沈一一見差不多了,挑眉道:“那個人就是被抓進警察局的穆奕?,你們口中德高重的穆大師其實是個盜竊犯,一個斯文敗類!”
時間再次靜止。
一秒——
兩秒——
……
五秒——
一分鐘!!!
眾人回神后,冷嗤嘲笑起來。
“小丫頭,你無憑無據就敢說這大話,穆大師怎麼可能會是這種人!”
“就是,你就不要為你砸了鋼琴污蔑穆大師的事兒狡辯了。”
“看不出來,小小年紀謊話連篇,剛才差點被給騙了!”
“恩恩,幸好……”
“……”
董思慧更是笑得滿臉通紅,手指著:“你說穆大師當天彈奏的是《清涼月下的淚》?這可是喬大師的名曲,他只在他的演奏會上演奏過,你一個鄉下丫頭怎麼會聽到?你還說不是在誣陷穆大師!”
沈一一目凌厲的掃了一眼:“我不僅聽過,我還會彈!”
“哈?你說你會彈?你這牛皮沖破天啊!”
董思慧冷嗤著,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諷刺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了。
這野丫頭有點太不要臉!
喬姍姍見狀,不得看沈一一被打臉,立刻上前慫恿起來:“董大師,說會彈,那就讓當場彈出來,只要彈不出來,就說明穆大師是被冤枉的!”
“沒錯,你敢當場彈奏嗎!?”
董思慧質問道。
沈一一挑眉:“這有什麼不敢的!”
“行,會場就有鋼琴,走,咱們都去聽聽是怎麼彈得!”
董思慧輕呵一聲,蔑視的更加徹底。
喬姍姍趁著眾人不備,走到沈一一面前:“喂,沈一一,你連鋼琴都不認識,竟然要當眾彈鋼琴!我勸你現在夾著尾逃走,不然一會兒會死的很難看!”
沈一一懶得搭理,神淡漠,氣場凜然,徑直從邊繞過。
一會兒確實會有人憤而死,但那個人絕不會是!
……
此時二樓。
霍庭君由好友司徒律引薦,正和喬·特爾丹相識。
喬·特爾丹是個中英混的青年,年紀僅二十六歲!
如果不是今日見面,霍庭君聽外面對他大師級別的傳言,一定會誤認為他是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沒想到這麼年輕。
喬·特爾丹皮白皙,形欣長,瞳孔淡,眼睛淡藍,高的鼻梁,單薄的,五深邃立,不似英國男人濃濃,反而文質彬彬,一表人才。
“喬大師,我非常喜歡你的演奏,只是不好,不宜出門遠行。所以我有個不之請,想請您有時間看看是否能去霍家單獨為我演奏一曲?”
霍庭君為了霍老夫人,煞費苦心。
喬·特爾丹卻神淡淡,搖頭拒絕:“霍先生,很抱歉。我這次回國只有三天時間,明日我要前去拜訪我的師傅,所以并不會在郾城久留。”
霍庭君聞言,神難掩失。
不過,他還是很有耐心的再次詢問:“真的沒有這個機會嗎?我……”
他的話還未說完,樓下忽然出現了躁。
接著,優的清冷的鋼琴聲如泉水般涔涔而出——
原本一派優雅的喬大師聽到第一個音符的那一刻,猛的從沙發上跳起來,像是個瘋魔的孩子般一邊往樓下跑一邊低吼道:“快讓人攔住!不能讓跑掉了!”
霍庭君與司徒律對視一眼,紛紛出了詫異不解的神。
“這喬大師怎麼回事?”
霍庭君開口道。
司徒律也吃驚,他認識喬大師兩年了,還從未見過他這樣失態的時候!
“樓下可能是出事了吧,咱們去看看。”
出事了?!
霍庭君聽到這個詞,心口咯噔一下。
隨后,他的臉有了細微的變化。
這樣高貴的場所,所有人都保持著一貫的從容優雅,誰會在這樣重要的場合鬧出事兒?!
除了沈一一那個“沒見過世面”的丫頭,還能是誰?!
“不好!”
霍庭君里嘀咕一聲,腳步快速的沖下了樓。
司徒律見狀,奇怪的喊著:“這怎麼回事,你們一個兩個都這樣失態,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哎,庭君,你等等我啊——”
……
沈一一一曲終。
坐在鋼琴面前的椅子上,長疊,坐姿十足大佬。
歪著腦袋,纖細的胳膊撐著鋼琴,目冷厲的掃了一眼已經一木頭樁子的眾人。
不會吧?
難道是許久未彈,琴藝后退了?
不應該啊!
剛才好像沒彈錯音符呢!
全場靜默。
足足三分鐘!
沈一一耐心用盡了,準備從椅子上站起來走人——
就在這時!
忽然從人群中沖出一個淡藍眼瞳的男人,跑到面前,激不已,直接“噗通”一聲跪在腳邊,雙手抓著的興的喊著:“師傅啊,真的是您老人家,我總算是又見到您了……”
喬·特爾丹!!!
你妹的!
喊誰老人家呢?
年輕貌,祖國花骨朵一個好嗎!!!
“你給我滾——”
沈一一氣的咬牙切齒,抬腳踹在他肩頭,嫌棄的說道。
現場一時間,雀無聲!!!
所有人,眼睛黏糊在剛才被他們嘲諷的鄉下野丫頭上。
眼睛往下挪!
看到的便是被他們尊稱為神殿級別人的喬大師。
此時,他像是一只忠犬,正撒扮寵,沖著人小姑娘搖尾!
剛才喬大師那一聲,他們都聽到了。
喬大師喊野丫頭:師傅!
一個鄉下野丫頭竟然是神的Y!!!
這特碼也太打臉了吧!
喬姍姍完全不能呼吸了,被這一炸消息驚的兩眼一閉,直接暈死過去!
“把你的手從我老婆上拿開!”
眾人還未消化完上一個炸消息,又因為霍三爺的那句老婆瞬間炸開了鍋!
這野丫頭到底是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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