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最近老孫頭好像不太對勁。”
寢室裡只有徐子晟和鄧夜思兩個人,鄧夜思因為李澈澈忙著最後的衝刺複習只能孤苦伶仃地在王者峽谷中穿梭。
他雖然前兩天才剛和李澈澈通過電話,但出於對孫某人的私保護,還是順著徐子晟的話往下說:“怎麼說?”
其實從大二下學期開始孫懷瑾就不怎麼回寢室住了,學校的課也都是挑有用的上,關鍵是這人到了期末還能拿個高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他昨天是不是回寢室了?”徐子晟問。
“對啊,回來了。”鄧夜思又低下頭去開始了新一的戰鬥,“推開寢室門的時候我以為他要殺了我們。”
“對啊,所以我來問問你,他這是怎麼了啊?”徐子晟了自己的下,“我還以為你知道點什麼呢,畢竟你的澈澈不是周愉妹妹的好朋友嘛。”
“我知道個錘子,現在學起習來可以一天不理我。”鄧夜思說:“反正小嘛…談吵架很正常。”
“據我的經驗,這種熱中的吵架一般不會超過七天,他可是臭了快八天了。”
過來人看著鄧夜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天真的孩子。
“不會是分手了吧?”
鄧夜思手上的手機都差點飛出去,“徐子晟,你不會還在惦記著周愉妹妹吧!”
徐子晟嘿了一聲:“那你這就純屬汙蔑了,我徐子晟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既然周愉妹妹喜歡老孫頭,我當然君子有人之了。”
“哦,那那天早上哀嚎了半個小時的人是誰來著?”
“,那主要不是生氣老孫頭給我背後來一刀背刺嗎?”
倆人話還沒說完,寢室門就被剛才兩人口中討論的那個臭臉王推開,兩人頓時安靜如地別過臉去,佯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孫懷瑾面無表地回到寢室,就像以前一樣,放下包就去洗手臺上洗了個手,再打開筆記本開始做公選課的小論文。
其實這篇小論文是上周就布置下來的,他每天回到寢室都會打開電腦,只是從開始到熄燈,進度無比緩慢。
而進度緩慢的原因孫懷瑾也很清楚,因為他在不斷的走神。
“那個……老孫啊。”
徐子晟一回頭就看見孫懷瑾面對電腦獨自散發著低氣,手放在鍵盤上也沒有什麼作,覺更像是定了一樣。
“今天不是周日嗎,你怎麼還在寢室啊?”
孫懷瑾周日要出去給人補課的事寢室裡都知道,徐子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都十點多了,不用去嗎?”
“嗯,”孫懷瑾說:“被開除了,不用去了。”
他直到高考前夕,周日的時間都已經安排好,給周愉空出來了,現在一時之間還真的找不到什麼事做,只能一早跟打發時間似的去圖書館找了幾本文獻。
徐子晟被他的回答噎得沒了話,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到底誰這麼氣,省狀元給當家教,說開除就給開除了。
寢室又陷一片死寂,再一次打破死寂的是孫懷瑾手機上的微信消息推送。
【周小愉】:孫懷瑾,你今天有空嗎?
【周小愉】:我想跟你聊聊,你要是不方便來的話,我可以去濟大找你!
【周小愉】:[圖片]
孫懷瑾點進去,就看見周愉發來的圖片是拍的一張照片。
照片的背景看得出是醫院被罩上的藍白條,主角是他去年送給周愉的禮。
願實現券。
這張券當時是他自己找來卡紙做的,周圍的花紋是他找了素材打印出來上去,中間的打印是自己寫的。
因為不太擅長做這種事又想現出誠意,做了很多版都覺得不滿意,把徐子晟和鄧夜思都給驚到了,說他為開始做手工。
但現在的重點顯然不是這個,孫懷瑾看著照片背景,眉頭不自覺地往眉心收攏。
在醫院,而且看視角不是去看,而是自己坐在病床上。
坐在病床上的人還說要來濟大找他,到底在想什麼?
旁邊知道一部分事的鄧夜思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很重,他作為孫懷瑾的同學兼室友,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死氣沉沉下去,得想點辦法。
他思來想去,還沒想出主意,聽孫懷瑾那邊有了靜,一抬頭就看孫懷瑾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把筆記本電腦一合就往外走。
電石火間,鄧夜思靈機一,福至心靈:“老孫,中午一起去吃頓好的?”
“你們去吧,”孫懷瑾說著已經拉開了寢室門:“我有事。”
鄧夜思眨個眼的功夫,門口的人已經沒影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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