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覺著好笑,“你當真覺得姑娘夜了會躲在被褥里哭?”
“當然!”木香言之鑿鑿,“那外頭的人說的極為過分,姑娘本就被退婚了,如今還落的這個名聲,姑娘怎能不傷心?”
“好了。”玉竹安,“放心吧,姑娘沒事,若是你還擔憂便進去問問姑娘,姑娘心里高興著呢。”
木香不信。
姑娘家被退了婚怎會高興,更遑論外頭傳出那樣的話來,誰能承這般大的力,日后姑娘還能許個好人家嗎?
木香覺得玉竹也在騙。
抬腳進了屋子里,姑娘正靠在榻上,窗子開著一束就這般照在了姑娘上像是仙子般讓人見了就挪不開眼,眉眼間沒了前幾日的愁苦反倒是多了幾分與笑意,就連那角也是勾著的。
姑娘當真沒事?!
被退了婚沒覺著難,反倒覺著高興?
木香當真是疑了。
與此同時扶云居里,葉黎婉讓邊的白微去三房將六姑娘請了過來。
如今圣上下旨退了婚,這……原本的計劃無計可施了啊,可不想嫁與連瑾聿那個混沌世子。
急的在屋子里團團轉,手中的繡帕被絞的變了形,若是再用力些怕是要撕碎了。
葉黎知走進來時葉黎婉額頭上都急的冒出了汗來,堪堪上前握住了葉黎知的手面急切:“六妹妹,這可如何是好啊?姐姐我不想嫁與連世子啊……”
心中心儀的始終只有三皇子。
葉黎知安著,拉著葉黎婉坐到了一旁的塌上:“三姐姐,你莫要擔憂,你與世子的婚期還未定下,如今還有這麼長時間里頭有什麼變數還說不定……你且放心,妹妹我定會幫著姐姐想法子的。”
葉黎婉這才冷靜下來,從手腕上褪下那碧綠碧綠的翠玉鐲子戴在了葉黎知的手腕上,“如今這尚書府啊,也只有六妹妹把我放在心中惦記著的,你放心,日后姐姐了三皇妃,定不會忘了妹妹的好的……”
說及此,葉黎知卻是有了主意的。
眸閃了閃,瞳孔轉了轉俯湊到葉黎知的耳邊小聲道:“三姐姐,我倒是有個法子,只是……”
……
平城里卞府。
連瑾聿與蕭與墨穿著夜行蹲在屋頂上,因將落了雨瓦片上有些,蕭與墨扶著連瑾聿的手腕才勉強站定了些。
取開其中一個瓦片,屋的景盡數落倆人眼中。
倆人對視了眼不忍再看,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屋子里突然傳出子的凄厲尖聲,接著又能聽見鞭笞的聲響。
不過片刻功夫,子便沒了聲響。
倆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蕭與墨的功力不夠,但飛檐走壁還算是勉強可以的,只是這會兒氣得不輕,眼未落到腳下,腳底一險些摔落下屋頂,好在一旁的連瑾聿手拉住了他。
回到客棧里,蕭與墨進了連瑾聿的房間,雙手的握了拳面容上的憎怒顯而易見:“如此混賬東西竟能在平城為非作歹,這里頭的縣衙是擺設嗎?還妄想芊芊嫁與他,也不看看自個兒是個什麼德行!”
蕭與墨一向謙謙有禮,這還是第一次連瑾聿聽他這般口不擇言的。
“倒也不是擺設,不過是商勾結罷了,這里頭啊……門道多呢!”連瑾聿倒了兩盞茶,一盞放在自個兒面前,一盞放在了蕭與墨面前:“喝盞茶消消氣,此事啊,還得從長計議。”
蕭與墨揮了揮袖,坐下手拍了拍桌面:“此事還需從長計議?這般惡劣斑斑,需得上報圣上,這平城的縣衙如此無能,定要摘了他的烏紗帽!”
“行了啊。”連瑾聿看著他,“這事兒啊我回去和太子說說,還不是告訴圣上的時候,不過啊你得回去了,免得到時候卞府派人上門求娶芊芊,趁著這個節骨眼兒該退婚就退婚……”
蕭與墨聽聞拍了拍腦門,“是,我怎得把正事給忘了!”
言罷朝著連瑾聿揮了揮手:“我得回屋收拾了,明日一早我便走了,不與你辭行了。”
急急慌慌的推門出去了。
守在門口的葫蘆走了進來,疑的撓了撓頭:“世子,侯世子瞧著很是著急啊……”見世子一夜行,忙上前了:“世子,您莫不是帶著侯世子去……煙花酒館了吧?”
言罷,生生了一粒暴擊,疼的他齜牙咧的,“是你蠢還是煙花酒巷的人蠢啊?”
葫蘆:“……怕是小的蠢。”
翌日,蕭與墨一早便帶著阿勝騎著馬回京都了,怕是要明日才能趕回去。
連瑾聿負手站在窗子前,外頭升騰起了一層霧氣罩在了屋頂,晨起后的風是冷的,連瑾聿看著帝都的方向眸彎了彎,負在后的手中著那枚黑玉輕輕的磨著,似乎還能聞到淡淡的清香。
這件,他定是要再次親手到圓圓手中。
走到小榻邊踢了踢睡的迷糊的葫蘆,“趕路了!”
葫蘆哼哼了聲,著眼問:“世子,去哪兒啊?”
頭不停的點著,困頓的不行,強撐著最后的意識讓自個兒不倒下去。
“臨安縣啊,再不去老丈人就有危險了。”
見葫蘆還在半醒半睡,連瑾聿過去抓著他的胳膊,直接將他拉著飛出了窗外,冷風鋪面而來,葫蘆頓時睜開了眼:“啊……世子,您怎能如此啊……您知曉小的恐高啊……”
一路上皆能聽見一男子的嘶聲力竭。
……
臨安縣山寨,葉尚書已在這坡上待了三日了,那夜與冉娘徹夜長談后,他覺著冉娘會放過他,卻沒曾想還安排了人看著,雖說讓他在寨子里活。
坐在石階上,看著寨子里嬉戲玩鬧的小娃娃,葉尚書心莫名的松懈了許多,往日里在京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個兒行事出了個差錯惹怒了天子,便是在后宅里也是從未放下過心中的那弦的。
如今竟這般閑云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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