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率領軍隊將出了行宮,空中便開始飄著雪花,小小的一片落在人的臉頰上如冰刀子般,漸漸的雪花越來越大勢頭也越來越猛,砸在盔甲上還能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再然后有士兵發現了不對勁。
這哪里是雪花啊,明明就是冰渣子。
一大塊一大塊的從空中落下,不停的砸在士兵的盔甲上,本就笨重的盔甲被這麼一砸平白的多了幾分重量,這只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無異于是在擾軍心,將將從行宮里出來就出了這樣的事兒,莫不是上天都在警告他們,此去必定會是龍潭虎。
他們不過是小小的士兵,本就不足以撼整個軍心,若是隨意胡說了什麼被平王聽見了,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莫說是冰渣子了,就算是下冰刀子他們也要跟隊伍不能有半點的松懈的,違抗軍令者——斬立決。
葉黎書站在屋檐下看著不斷的砸著屋頂發出劇烈聲響的冰渣子,手從袖口中出來探出了屋檐下,霎時就被麻麻落下的冰渣子砸的生疼生疼的,眸中不由得生疼起幾分憂心,也不知曉連瑾聿那邊如何了,可也是被冰渣子砸中了?!
端著吃食過來的木香見狀,急吼吼的將吃食放在了殿宇的桌上,又急吼吼的跑了出來將夫人的手拉了回來,用繡帕細致的著,“夫人,這冰渣子冷的,您倒是不怕的,若是染了風寒可如何是好?又不能胡吃藥,到最后難的還是您自個兒.....”
絮絮叨叨的念叨著葉黎書半點都不覺著煩,反而眉眼彎彎的。
這一世終究不是上一世,邊的人都還在,如今還有了孩子,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總算是挽救了很多,只希這場戰爭能夠早點結束,不費一兵一卒的就能夠結束了,這樣百姓依舊安居樂業,所有的都還是按照原樣在發展。
只是平王一走,葉黎書的避難所也就沒有了。
這不,將坐在凳上吃著木香端過來的吃食,殿宇外頭就傳來了腳步聲,接著一個嬤嬤打扮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態度傲慢極了,“連夫人,長公主有請。”
葉黎書抬首看了一眼,倒是有些印象的,早先去長公主府時瞧見過的,就伺候在長公主的側,是個嬤嬤,能這般趾高氣昂也是有幾分資歷的,只是葉黎書懶的理會,正的呢,夾了一筷子青菜放了碗中。
那嬤嬤面沉了下來。
好歹是長公主邊的嬤嬤,也是從皇宮里出來的老人,還從未被人如此無視過,哪怕是宮里的娘娘們見著也是要給幾分薄面的,如今這般被人下了面子,臉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尖著嗓子拔高了音量:“連夫人,長公主有請!”
葉黎書揮了揮手中的箸,轉頭問木香與清靈,“怎得我聽見有蒼蠅在耳邊嗡嗡的呢?你們可是聽見了?吃個東西都沒個清凈的,聒噪極了!”
嬤嬤:“??”
本就難看的面一陣青一陣白的,眼神惻惻的看向葉黎書,咬著后槽牙道:“連夫人這是要違抗長公主的命令嗎?”
葉黎書‘啪’的將手中的箸放在了桌面上,目灼灼的盯著,玩味的笑了笑:“是有如何?”
“木香,清靈,送客!”
木香已經開始袖口了,自上次與那些婢婆子廝打之后覺著自個兒的戰斗力都比以往要彪悍的多,就面前這個長得瘦的嬤嬤隨意的手撓兩下就能夠將狠狠的住,朝著清靈揮了揮手,“清靈,給我!”
氣勢洶洶的朝著嬤嬤走去,一邊走一邊磨牙,那模樣像是要咬死。
嬤嬤見狀心里大驚,一邊后退一邊支支吾吾的呵斥道:“你們....你們.....你們等著!”
退到門檻本沒注意到,直接被門口的門檻給絆倒摔了個狗吃屎,臉被糲的沙子磨了一大塊皮,半張臉完全不能看了,疼的齜牙咧的卻只能自個兒忍著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半張臉惡狠狠瞪了眼淑媛殿的所有人,哼哼唧唧的走了出去。
木香險些笑的要趴下了,就沒見過這麼蠢的人,那個屋子沒有門檻啊,還能夠被門檻給絆倒把臉摔那副模樣,真真是活該,誰讓方才那副嘚瑟的樣子,還真的以為咱們怕了長公主呢!!
...
嬤嬤是哭嚎著回到長公主邊的,捂著那傷的半邊臉不停的哭訴道:“公主,那連夫人就是個不知禮數的,老奴好言好語的請過來,可倒好不僅辱罵公主您,還讓邊的婢將老奴推到地上讓老奴直接毀了容貌....”
說的激了,不小心扯到了面頰上的傷口,疼的倒吸了口冷氣,子也跟著抖了抖。
長公主板著臉瞧不清的喜怒,但是嬤嬤清楚的很,一直都在長公主邊伺候,長公主的脾了解的太過徹了,別看平日里好似子寡淡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其實關起門來是極為小氣的更加容忍不了任何人輕看了,如今連夫人還這般大膽的挑釁。
長公主本就不打算將留下的,這不過就是加快了公主行的速度罷了。
“來人!”長公主厲喝一聲,“去淑媛殿將葉黎書給本宮綁了來,無需客氣,若是反抗直接賜死!”
外頭的侍衛領命。
站在長公主側的嬤嬤捂著臉得逞的勾了勾,只是一就扯到了的傷口,渾的冷汗都被激發了出來,便聽長公主道:“手拿下讓本宮瞧瞧。”
嬤嬤依言拿了下來。
長公主只看了一眼就瞥開了目,嫌棄的揮了揮手,“下去,去尋太醫過來瞧瞧。”
嬤嬤領命下去了尋太醫了,一盞茶的功夫后侍衛們也已經到了淑媛殿了,殿門閉儼然是拒不見客,侍衛首領不耐煩的敲了敲門,“開門!”
沒有任何的回應,就好似淑媛殿只是個空殿般。
他又不敲了敲,“快些開門,莫要我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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