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瑤!”
云青瑤指了指跪著的許默元,“他師父。”
劉知府愣了一下,盯著云青瑤后又看向許默元,冷嗤一聲。
“果然不是好人。一個大男人居然拜一個人為師,不是男盜就是娼!”
許默元立時炸,沖著劉知府就啐了一口,罵道:“滾你娘的狗,你給我師父提鞋都不配。”
劉知府一拍驚堂木呵斥道:“公堂之上胡言語,掌!”
捕頭上去就要手。
云青瑤一把擒住捕頭的手,“我的徒弟我會管教,就不勞你的大駕了。”
捕頭赫然發現,云青瑤住他的手腕后,他居然不了,手也了力。
怎麼會這樣?
“這里是公堂,你放肆!”他呵斥道。
“就是因為是公堂,我才敢這樣做。”云青瑤指了指知府頭頂‘明鏡高懸’的牌匾。
劉知府蹭一下站起來,似要發脾氣,云青瑤揚眉道:“大人,審案吧,做正經事。”
劉知府手里握著令簽,按他的習慣若有擾公堂秩序,他肯定是直接三十殺威,爾后再說話。
但看著底下的子,他直覺如果直接打,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他決定再等等,等案子審完再打不遲。
“你既知我審案,你一介婦人在這里干什麼?”劉知府問道。
“我對這個案子存疑,所以我要給我徒弟辯訟。”云青瑤道環顧四周,平靜地道。
門口看著聽著的百姓,立刻嘈雜激起來。
辯訟嗎?
怎麼辯?
大家都不太懂,你看我我看著你。
劉知府靠在椅子上,面不善地掃了一眼門口的百姓,爾后看著云青瑤,“辯訟?這麼說你查了案子?”
云青瑤點頭。
“兇手就在這里,你卻查了另外一個兇手,這就有意思了!”
知府好整以暇地看著云青瑤。
“那你就辯吧,辯不好本可會治罪的。”劉知府冷嗤道。
“那我就開始了。”云青瑤沖著一圈人,以及門外的百姓,抱了抱拳,“在下云青瑤,關于徐蘆徐進士被害的案件,有話說。”
大家都看著,想知道要怎麼說,說什麼。
“四天前的中午,徐進士徐蘆,被人害死在家里。兇是一柄刀,刀直心口,應該是當場死亡。”
這一點府衙的調查和個尸格上寫的很清楚。
于是捕頭道:“都知道的事,有什麼可說的?”
“是,都知道的事沒什麼可說的,那現在說一點府衙不知道的事。”
云青瑤繼續道:“首先,嫌疑人許默元當時在現場,捕頭定是盜時被發現,所以許默元殺人滅口。但實際上,有幾個問題……”
“第一,”云青瑤從桌子上取來兇,“這把刀但凡懂行的人都知道,拿去市面價值難估,至萬兩。”
現場的人倒一片冷氣。
但也立刻明白了云青瑤的意思,一個拿著一萬兩刀的人,去一百兩銀子,還為此殺人。
這有點扯。
“我的徒弟,出顯貴一醫了得,他會為了一百兩銀子殺人?”
知府皺眉,捕頭從云青瑤手中拿出兇,比劃了一下,“就像你說的,這刀價值連城。可也保不齊是他投來的,他不識貨呢?”
“一個小,能錢就能刀,這有什麼可奇怪的?再說,你說他出顯貴我他就顯貴了?”
捕頭哈哈大笑,以笑聲來反駁云青瑤,他的同僚同事也跟著一起笑。
百姓有人還真姓了,覺得捕頭說得有道理。
“看氣質啊,他十指纖纖,氣質矜貴眼可見。”云青瑤背著手睨著捕頭,“最重要的一點,他的武功很高,目測在座各位都不是他的對手!”
捕頭一愣,他不知道許默元會武功。
從抓到許默元以后,他表現的都很弱。
“一個武藝很高的人,殺一個書生,還把留在對方上?”
“一個武藝高強的人,殺一個書生,還等著他病弱的老娘發現在院子里驚,他都不跑等著捕快進去搜查,抓到他?”
云青瑤問所有人,“這,合理嗎?”
捕頭臉變了變,云青瑤這兩個反問,很有力道。
頓了頓,他反駁道:“天下事不合理的很多,但不合理不代表就不是真相。”
云青瑤掃一眼捕頭,“是!但不能否則,我剛才的列的幾點是有依據,能立。”
“既然能立,那麼就證明,這個嫌疑人的嫌疑非常大,這一點劉大人和捕頭認可嗎?”云青瑤問兩個人。
捕頭沒說話,他不想認可,但想不到反駁的話。
劉知府強勢道:“你想說什麼?”
“一旦真實有可質疑之,那麼案件就不能定,他只能作為嫌疑人,等待核實和被查,僅此而已。”
云青瑤說完,開始說第二件事。
“以上,是我對許默元不是兇手的推理思路,和論點。”云青瑤繼續道,“現在,我要說一說,這幾天關于這個案子,我查到的一些容。”
云青瑤站在公堂上,侃侃而談,思路清晰語調或高或低,讓人不由自主陷其中。
跟著的思路著腦子。
說了徐蘆和徐夫人的婚事前因后果,這幾天已經打聽得清清楚楚。
死者徐蘆去當時還待字閨中的徐夫人家吃酒,卻不想他喝醉了,去了徐夫人的房中。
徐夫人當時在干什麼呢?
在沐浴。很巧,當時丫鬟婆子都不在,泡在浴桶里,眼睜睜看著個徐蘆走進來,停在面前。
后面順理章,兩個人親了。
“二人親后,劉璋劉大人又用了一些手段,將徐夫人從徐蘆的手中搶走。”
云青瑤揚眉道:“徐夫人就像是孩子手里的玩,兩個男人你來我往,搶來搶去。”
門口聽著的百姓,反應比劉知府和捕頭強烈多了。
“云小姐,所以殺人的人是劉璋?”有個書生模樣的人問道。
云青瑤笑了一下,看向劉知府,“是不是劉璋,就要看劉知府愿不愿意得罪同僚,將他請到現場來,聊一聊了。”
云青瑤這話當然是諷刺。
劉璋在解說下已經是嫌疑人,劉知府得罪不得罪,都得請對方來。
果然,劉知府盯著云青瑤鼻孔哼了一聲,顯然不悅。
劉知府不想請劉璋來。
但不得不請。
一刻鐘后,劉璋和徐夫人都到了府衙的公堂。
劉璋有功名在,直接坐下來,他看著云青瑤面帶譏諷。
“云小姐還真是不死心,,我說了徐蘆死的那天,我有不在場證明。”
他說著一頓,繼續道:“至于你說我用了手段奪友之妻,那真是信口雌黃,純屬造謠。徐夫人突然離開來找我,求我幫他藏匿,作為昔日的朋友,我沒有理由拒絕。”
“但我和徐夫人之間,清清白白。”
他說著掃了一眼徐夫人,神很篤定。
畢竟哪個人會主說我和某個人男人有染?
果然,徐夫人垂著頭沒有說話。
“不急,你的私事我們晚點說。”云青瑤淡淡掃了對方一眼,私事待會兒說,殺人才是今天的關鍵。
劉璋點頭,翹著二郎出等看好戲的表。
“行!反正我沒有殺人,你不給我潑臟水,咬死了我殺人,咱們一切都好說。”
云青瑤的視線忽然投向了人群,越過人群看向更遠的地方。
過了一會兒,道:“我繼續說。那天我進過現場,死者的臥室雖被翻得七八糟,但實際上并沒有什麼東西。”
“死者家的院墻上有被人踩踏的痕跡。”
“我查過,那天死者不是休沐日,而他被害的那個時間段,他應該還在衙門里,但他卻出現在家中。”
“所以我有理由推斷,死者和某個人相約,這個時間在他的家里見面。”
捕頭瞇了瞇眼睛,“和人相約,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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