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的目又轉向鄭玉,眼里有滿意和賞識。
“鄭將軍下晌再回軍吧,晌午時你陪本王去外面喝兩盅。”
鄭玉寵若驚,王爺這麼親民了。
江意惜暗道,小珍寶經此一劫,鄭玉應該看出自己對珍寶的心意,他這個乘龍快婿也得到老丈人的默認和賞識了。
真是一舉三得。
小珍寶的追夫大業,似乎沒有那麼艱難。
江意惜回京。路過扈莊時,停下叮囑吳大伯,花花回來趕送回京。
愚和大師用陣法和念經救回了李珍寶,等到春天病穩定就能還俗回家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京城傳開。
愚和大師被傳得更神了。
江意惜回府,國公府的人正在議論這件事。
此時已經下晌申時,壞了。昨天沒有好好吃飯,今天早上和中午也沒好好吃。
一回浮生居就對吳嬤嬤說道,“嬤嬤,我又又冷,快弄吃的過來。”
鍋里一直煨著豬肚湯,吳嬤嬤趕盛了一碗讓丫頭端去上房,又親自面做面條。
江意惜不在家,老爺子便把水珠去福安堂做飯。
江意惜曾經表示把水珠調去福安堂小廚房。
老爺子沒同意,“無需,我去看存存和音兒,也要在浮生居吃飯。”
孟照存和孟音兒都在福安堂,江意惜吃過飯后就去了福安堂。
在家的主子都齊聚在那里,等著聽李珍寶的消息。
孟嵐最先問,“大嫂,聽說李珍寶是被愚和大師念經念活的?”
孟霜又道,“是啊,還有說是用陣法救活的。”
孟照存的大哭聲,“娘親,你不稀罕我和妹妹了。”
小家伙不到兩歲,口齒清晰的像三、四歲的孩子。
孟音兒被老爺子抱著,兩只手向江意惜大哭著,涕淚皆下。
江意惜只得拖著一個抱著一個哄,眾人耐著子等他們娘仨磨嘰。
終于把兩個孩子哄得不哭了,江意惜才笑道,“是,擺了陣法,報國寺去了兩百多個和尚,加上昭明庵的尼姑,他們換著念了三天三夜的經。那幾天幾夜,愚和大師和寂蒼主持不眠不休,珍寶才得以活過來。”
牛繡又問,“珍寶郡主得的什麼病,念經就念回來了?”
江意惜笑道,“珍寶病久了,造魂魄不穩,陣擺和念經應該是因魂。魂魄穩了,再繼續治病。”
眾人唏噓不已。都夸愚和大師和寂蒼主持佛法深,李珍寶運氣好,魂兒都要沒了,又被他們念回來……
老爺子又問,“我聽說你和花花也幫忙了?”
江意惜笑,“大師曾經說過我有大福氣,讓我去珍寶面前跟著一起念經。”
孟二夫人道,“辭墨媳婦有大福氣,總不能花花也有大福氣吧。”
老太太懂行道,“都說貓能鎮邪,好在辭墨媳婦把花花帶去了。否則,大晚上的哪里去捉貓。”
前天,老太太聽說江意惜把花花帶去昭明庵,還有些埋怨,哪里有看病人還帶貓的道理。沒想,還帶對了。
眾人又問都有誰去了,李珍寶好了以后說了些什麼……
江意惜一一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晚上孟辭墨回來,說了皇上因為李珍寶病好的事龍心大悅。在他想來,晉寧朝有愚和大師這樣的高僧護佑,會更加繁榮富強。
次日,李凱親自帶著兩大箱子來送禮。
聽說花花不在,又帶了一口大箱子回去,說一定要把禮到花花手里。
二月初一,江間惜剛吃完早飯,就覺得悶,覺珠外的水霧越來越厚。
這是花花哭了,它已經許久沒有哭得這麼傷心了。
江意惜的心一下提起來,怕它在山里出事。
讓吳大貴趕去一趟莊子,看花花回來沒有。
午時,吳大貴和抱著花花的吳大伯一起來到浮生居。他們半路遇上,一起回來了。
花花的眼睛腫一條。
它一看到江意惜,就跳進懷里張嚎起來,像了委屈的孩子。
江意惜問道,“怎麼回事,誰惹它了?”
吳大伯道,“是一個不認識的和尚。太氣人了,他來莊子里化緣,卻說花花丑得,比他還丑。那個和尚,唉,又丑又兇,花花就難過了。”
不用說,一定是愚和大師又想要眼淚水了,故意讓人去氣它。至于那個又丑又兇的和尚,八是戒十。讓他單獨完這種任務,老和尚應該非常放心他了。
江意惜順著花花的嗔道,“跟你說了多次,說你丑你又不是真的丑,干嘛那麼難過。他那麼說你,興許看你長得太好,是貓貓中最漂亮的,故意氣你。”
不敢說是愚和大師故意派人刺激它。小東西記仇,怕下次見到老和尚罵他。
“真的嗎?”花花噎著問。
“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花花才止了哭,小腦袋在江意惜的懷中蹭了蹭,把眼淚蹭干。
孟照存許久沒見到花花了,拖著它玩。
江意惜回到臥房把門關上,取出珠,刮了小半筒眼睛水出來。
暗道,老和尚有時候夠損的。
二月初九,文科會試開始。
江意惜祝福扈季文和曲修能高中的同時,更加張江洵。
二月十九,武科會試開始。
雖然文科會試比武科會試提前十天,但文科會試參加人數眾多,審卷又要復雜得多,放榜時間是一個月以后,也就是三月底。
而武科會試相反在三月初放榜。
會試后的第三日,江洵來到國公府。老國公聽了,覺得他考中的可能比較大,但排名不會太靠前。
江洵已經盡力了,哪怕考不上也不想繼續考,而是會投軍。
京武堂的生員,即使沒考上武秀才,進軍營也能當。像他這種武舉人,許多軍營都會搶著要。
老爺子滿意地看著江洵,還差四個月才滿十七歲,考這樣非常不易了。
江洵笑道,“先生也說我考中的希大,但名次不會靠前。”
晌午,一老一及曲修、扈季文一起去了浮生堂。
江意惜已經聽說江洵來了,親自去小廚房做了幾個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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