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飯,兩小自是被連清去了前頭的小書房,眼看著過了節他就不能再管這兩個孩子,最近連清給他們佈置的作業便也多了些。
且都是要檢查的。
劉媽媽便和伏秋蓮回了屋子,辰哥兒眨了晶亮的大眼,在伏秋蓮彎腰要把他放在榻上時,出小手一把拽住了的頭髮,死活不撒手。
雖然他人兒小,可這樣猛不丁的拽一下,還是疼的啊。伏秋芝沒防備,頭皮覺得都被拽了一下。
又不敢用力,只能慢慢的哄了辰哥兒手,小傢伙還以爲伏秋蓮給他玩呢,咯咯的笑起來,看的伏秋蓮直咬牙。
手在他小臉上擰了一下。
“壞小子!”
母子兩人玩了會,外頭冬雪備好了熱水,伏秋蓮便去洗漱,約有兩刻鐘功夫,換了棉布的睡袍回來,小傢伙已經啃著手指頭睡著了。
伏秋蓮收拾好,知曉連清還沒有回來,問了聲劉媽媽,知道已經給前頭送去了宵夜,靠在榻上歪著看了會書,忍不住就覺得眼皮沉了起來。
索把書丟開,睡了下去。
半夜裡翻了一回,伏秋蓮睜了下眼,看到側的位子還是空的,知曉連清還沒回來,不在心裡頭暗自嘆了口氣,眼看著年關將近,過了年連清就要上京去趕考,可隨著這一天天的時間接近,連清卻是無形中張了起來。
連帶著晚上溫書時間都一推再推。
看吧,如今倒好了。
半夜都不回。
有心想去起看看,可側的辰哥兒卻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伏秋蓮一驚,轉個子去輕輕的拍著他,好半響才把小傢伙哄好,自己卻又不想起來了。
還是明個兒和連清說說吧。
這麼一想,伏秋蓮便再次閉上了眼,一隻手搭在辰哥兒的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人卻是慢慢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伏秋蓮睜開眼,連清還是不在邊,問了聲劉媽媽,知道是早早起來去了書房,便忍不住輕輕的皺了下眉,這樣的形可有些不好啊。
且不提明年得榜與否。
單是這樣,再這麼晚睡早起的熬下去,怕是連清他自己的子都會撐不住的。了眉心,伏秋蓮覺得自己真要尋個機會好好和連清談談了。
用過早飯,隔著窗子往外看,天地間是一片的銀白,萬籟俱寂裡,樹梢,屋檐,各俱是白茫茫一片。
這次的雪落了一天又一夜,地面上的雪足足能沒過人的小,劉媽媽邊往炭盆裡續了炭火,邊坐在那裡唸叨著,“姑娘可是覺得現在冷了吧,若是這場雪不下,明年開春啊,這小麥怕是不好嘍。如今有了這麼一場雪,可不是老天爺也著咱們的收好?”
這就是說的瑞雪兆年了,伏秋蓮點點頭,笑了笑正想說什麼,門外頭有小廝的聲音響起來,“太太,有位客人登門求見,說是崔家的人。”
崔家,崔家終於來人了嗎?
伏秋蓮微微一笑,“來的是什麼人?”
“是兩名媽媽,一位很年輕的太太,遞了子,是求見太太您的。”
這次來的竟然是位太太?
外頭,小廝恭敬的聲音停下來,很是安靜的等著回話,屋子裡,伏秋蓮轉了轉手裡的茶盅,食指微屈在桌面輕輕敲了兩下,抿脣微微一笑,“媽媽,你說我要不要見?”
“自然是要見的啊,人家都登了門,咱們可不能失禮。”劉媽媽很是有些著急,這對方好不容易登門了,總不能再不見吧?
這樣拖著,大爺的事可怎麼解決?
“也罷,就見見吧。”伏秋蓮一笑,扭了頭看向劉媽媽,“媽媽你親自去,把人領到小花廳吧,我這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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