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問題在大明會變得越來越敏,這件事基本上就是黨爭的起手之地,說白了,其實就是利益之爭。
此時此刻,東林黨就有些慌了,魏忠賢藉著熊廷弼的事起手,抓了姚宗文,接著又抓了馮三元、魏應嘉、張修德,現在又牽扯出了一個李如禎。
如果說姚宗文只是一個浙黨投靠過來的小蝦米,那麼馮三元、魏應嘉、張修德三個人就是東林黨要保護的人員了。
馮三元、魏應嘉、張修德三個人是要保,可是現在三個人已經不算是最要的問題了。
何況他們現在還開了口,那就不能要了。只是關鍵現在牽扯出了李如禎,李如禎會牽扯出誰來,會牽扯出多人,這都不好說啊!
在場的人聽了高攀龍的話,臉都不是很好看,事的確是到了迫在眉睫的時候。
“魏忠賢此人雖然是一個閹人,但是此人有鷹視狼顧之相,從將那個道士送宮中伊始,此人便是沒安好心。”左斗這個時候也開始了。
他繼續大聲說道:“朝中忠正之士彈劾於魏忠賢,他便借熊廷弼之事報復。這是朝著我們來的,魏忠賢這是要將我等中正之士趕出朝廷!”
“魏忠賢大大惡之相,如果不阻止他,未來定然是劉瑾汪直之流,爲禍之烈,必定遠甚劉瑾汪直之上。”
衆人全都一起點頭。
這個時候趙南星也一臉憤恨的說道:“可比王振之流。”
王振何人?
相比較起來,劉瑾和汪直雖然是爲禍狠烈,但是王振這個搞出土木堡之變的太監,對大明來說真的是罪孽深重。
因爲他搞出來的土木堡之變,那便是大明由盛轉衰的轉折點。
趙南星直接將魏忠賢比作王振,可見其心中憤恨之激烈。
衆人全都出言了,議論紛紛。
最後大家做出了決定,一起上疏彈劾魏忠賢,甚至爲此不惜午門跪請。
皇宮大,朱由校坐在椅上撐著下,上蓋著毯子,聽著陳洪向自己彙報,臉上的表始終沒有變過。
半晌,朱由校揮了揮手,直接說道:“行了,不用唸了。”
東林黨鬧騰,這一點朱由校心裡面明白。
沉了片刻,朱由校開口說道:“去把楊漣和高攀龍給朕找來。”
此時的楊漣居左副都史,高攀龍則是祿寺丞,兩個的職可都不低。
朱由校想見這兩個人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兩人太有名了。
楊漣的忠正和骨氣爲後世人所稱道,朱由校現在就想看看他是不是堪用。
高攀龍也是一樣的道理,他也是東林黨的首領之一,如果東林黨之中有可用的人,那麼朱由校願意做點分裂東林黨的事。
“是,皇爺!”陳洪不敢怠慢,連忙答應了一聲,然後趕轉出去找人了。這些日子皇爺都沒召見任何人,現在召見楊漣和高攀龍,這裡面肯定是有問題啊!
很快這兩個人就來了。
聽到陳洪的回稟,朱由校開口說道:“讓高攀龍進來,將楊漣帶到旁邊的偏殿候著。等到兩人離開之前,不要讓兩人再見面。”
“是,皇爺。”陳洪答應了一聲之後,轉向外面走了出去。
時間不長高攀龍就從外面走了進來,見到朱由校之後,連忙躬行禮。
朱由校擺了擺手,示意高攀龍免禮,同時在上下打量著這位在後世赫赫有名的東林黨領袖之一。
高攀龍的模樣不錯,站在那裡自有一氣度,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正直的人,總形象就像是朱時茂小品裡面的一樣,不過看容貌目前是什麼都看不出來。
“高卿。”朱由校了高攀龍一聲,但是接著卻是咳嗽不止,似乎要把肺都咳出來一樣。
高攀龍連忙擡起頭:“陛下還是要保重龍啊!”
此時高攀龍纔看到,朱由校居然坐在椅上,上搭著毯子,臉也不是很好看,有一種不正常的紅。
高攀龍的心裡面就是咯噔一下,陛下的病已經如此嚴重了嗎?
“沒事,朝廷的事這麼多,朕想安穩也安穩不下來。”朱由校意有所指的說道。
“是臣等失責。”高攀龍連忙躬道。
朱由校頓時就笑了:“這樣的話就不用說了,今日找卿來是有事和卿說。這幾日朕這裡收到了不題本,多是彈劾魏忠賢的,說魏忠賢陷害忠良、迫害報復言,嚴刑供、屈打招,說魏忠賢有鷹視狼顧之相,說他是劉瑾汪直之流。”
說到這裡,朱由校擡起頭看著高攀龍:“不就是查個案子,抓了幾個人,怎麼就鬧得這麼大,卿何以教朕?”
高攀龍連忙說道:“陛下,治國首在吏治,場不寧,百惶恐,何談吏治?魏忠賢爲了報復朝臣對他的彈劾,將人下獄,爲一己之私枉顧朝廷,實乃罪大惡極,臣請嚴懲魏忠賢。”
看著服跪倒在的高攀龍,朱由校笑了,不知道是高攀龍的格如此,還是東林黨人的做派皆是如此。
不過東林黨上書敢說話,敢批龍鱗,甚至以找茬批鬥皇帝爲榮,這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所以朱由校對高攀龍的話也不在意。
輕嘆了一口氣,朱由校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行了,起來吧,別跪來跪去的了。”
等到高攀龍重新站起來,朱由校開口說道:“這是東廠上來的題本,你可以看一看。”
說著朱由校對邊的陳洪使了一個眼:“拿給高卿看看。”
高攀龍連忙手接過了題本,快速翻看了一下,他的臉就不是太好了。
“姚宗文等人爲何構陷熊廷弼,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劉國縉勾結李如禎想要趕走熊廷弼,姚宗文與熊廷弼有嫌隙,自然就幫著劉國縉彈劾熊廷弼。當然了,這裡面還有錢可拿。”說著朱由校又拿起一份證供:“這是馮三元、魏應嘉、張修德三個人的供述。”
“這裡面清楚地寫明瞭,他們收了李如禎銀子彈劾熊廷弼,每個人白銀三千兩,手筆不小,每人三千兩,倒也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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