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沒有接過題本,揮了揮手說道:“讓你的人送一塊令牌去太康伯府。順便告訴太康伯,以後進宮不用再請示了,拿著令牌隨時隨地都可以進宮。”
陳洪略微一愣,皇爺給的這種待遇可以說是對太康伯一家非常非常的寵信了。
對於朱由校來說,這是自己早就準備做的事。自己要給張國紀足夠的寵信,至讓外面的以爲自己這個陛下足夠寵信國丈,或者說是足夠寵信的張皇后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
在這方面,朱由校學習的榜樣是弘治皇帝朱佑樘。朱佑樘的那兩個小舅子就被他寵上了天。只不過朱佑樘真的是寵他們,那是屋及烏。
因爲弘治皇帝只有一個皇后,就再沒有其他的人了。這在整個歷史上都是絕無僅有的事。
朱佑樘的兩個國舅能夠隨時隨地的進宮,朱由校這一次也給了國丈張國紀同樣的待遇。
“是,皇爺。奴婢這就去。”陳洪躬答應道,心裡面越發的看重皇后和太康伯一家。
太康伯得了隨意出皇宮的令牌這一消息很快就在宮裡面傳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陛下對皇后真的是寵的不行,寵到骨子裡面去了。
“恭喜皇后娘娘。”一衆報喜的宮人齊刷刷的跪在張皇后的面前,上說著賀喜的話。
張皇后剛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淚目,陛下對的孃家實在是太好了。
“去乾清宮。”
張皇后不顧後呼喊的小宮,直接朝著乾清宮奔去。
“陛下!”張皇后見到朱由校後,紅著一雙眼,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寶珠這是怎麼了?有人欺負你了?”朱由校忍不住了寶珠的臉頰。
“不是……”張皇后將心裡的話一一說給朱由校聽,兩個人在乾清宮膩歪了一下午,一起吃了晚飯。
張皇后沒有回到坤寧宮去,直接留在了朱由校的乾清宮,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晚上。
於是又有人記錄了下來:皇后留宿乾清宮。
第二天一早,張皇后陪著朱由校吃了早飯之後,就回到了坤寧宮。
倒不是張皇后不想繼續在這裡陪著陛下,而是實在是不能在這裡了。
一個方面是因爲張皇后的父親要宮了,需要去陪父親;另外一方面則是因爲如果皇后一直住在皇帝的乾清宮,傳出去影響不好。
宮裡會有嚼舌的人說爲皇后妒忌後宮人,獨自一個人霸佔著皇帝。
這可不是什麼好的評價。所以張皇后直接就離開了乾清宮,回到了坤寧宮。
在張皇后回宮後沒多長時間,的父親張國紀就進宮了。
說起來也有日子沒見自己的父親了,張皇后還真是想他的。
看到自己的父親之後,張皇后的心裡邊百集,可卻只能坐在那裡不能說話。
等到行過禮之後,張皇后纔對張國紀說道:“父親快過來坐。”
等到張國紀坐下之後,張皇后百集的問道:“家裡面可還好?”
看著自己的兒,張國紀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都好。”
張皇后這才放心,安自己的父親道:“爹,你也不用擔心兒,兒在宮裡面一切都好的,陛下對兒也很好。”
說到這裡,張皇后的臉上出了一抹,有一些不太敢去看自己的父親。
看到兒的樣子,張國紀微微一笑,這一點他自然是覺得到了。
陛下對兒的寵真的不是一點點,這一點從陛下對自己這個國丈的態度上就能看得出來。看現在兒的樣子,張國紀也就放心了,兒在宮裡面沒有吃虧。
父二人聊了一會兒家常,張國紀這纔有些猶豫的說道:“今天爲父進宮,是有一些事想問你。”
張皇后笑道:“是務府的事吧?”
張國紀點了點頭,有些無奈的說道:“有些事我也是沒辦法。你也知道的,爲父雖然讀聖賢書,心中懷有抱負,可是一直以來仕途都不順,也就沒有做過什麼,對場上的事知道的也不多。這一次,陛下讓爲父去掌管務府,爲父的心裡面沒有底啊!”
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張皇后淡淡的笑了笑,沒有去拆穿他。
事實上對於自己的父親,張皇后是足夠了解的。
自己的父親這麼多年一直都想做,是一個老迷。可是父親恰恰科舉不順,別說考進士了,連一個秀才都沒考上。
這一次有了這樣的做大的機會,父親本不想放過。
可是此時此刻,張皇后有一些遲疑了。原本自己對這件事就不是很贊同,現在看到父親的模樣,心裡邊更就遲疑了。
這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父親現在的樣子,恐怕真的會搞砸務府的事。若是到那個時候,恐怕父親和自己孃家就麻煩了。
想了想,張皇后著頭皮說道:“如果父親沒有把握,不如就向陛下請辭吧。父親不用擔心,陛下那邊兒去說。以陛下對兒的寵,相信他肯定會答應的。”
聽了張皇后的話,張國紀的臉上有一些尷尬。
他只是想找兒詢問一點辦法,卻並不想真的放棄務府大臣的位置。
如果想要真的放棄的話,張國紀就不會進宮來找兒了。現在聽到兒這麼說,他心裡面有些不快,同時更是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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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父只是沒有上手,只要上手之後,必然很快就能夠悉。”張國紀笑著說道:“你不用擔心。”
聽了父親的話,張皇后反而更擔心了。
不過看父親的模樣,張皇后也知道自己恐怕沒有辦法說服他了。看樣子自己可以考慮從陛下這邊下手,不過想到陛下的樣子,張皇后也不太有信心。
“那父親這一次進宮是爲了什麼?”張皇后問道。
既然沒有辦法勸說父親放棄,那就只能儘可能的幫助他把事辦好,別還沒有開始就已經把事搞砸了。
所以張皇后直接就問出了事的本質。
張國紀想了想,還是咬了咬牙說道:“事是這樣的……”
於是張國紀將整件事的經過對著張皇后說了一遍。他現在的境很尷尬。
說完這些之後,張國紀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也看到了,爲父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聽到這些話,張皇后睜大了眼睛,小微張,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他們怎麼能這麼做?”
事實上,在張皇后的心裡邊想的卻不是這個,想的是這些人怎麼能夠這麼不要臉?
這樣的事他們也敢這麼幹?
這膽子也太大了,難道不怕陛下治他們的罪嗎?
見父親期盼的看著自己,張皇后有一些著急,因爲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在張皇后的腦海中,第一時間就閃過了朱由校的影。
張皇后覺得自己應該去問一問陛下,即便陛下不給自己解決的辦法,自己可以讓陛下收回命,不讓老爹幹這個事。
想到這裡,張皇后定了定心,說道:“父親,你先回去吧,我隨後會傳消息給你。”
張國紀聽了張皇后的話,臉上有些疑,不過也知道沒有辦法繼續追問,便開口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張皇后點了點頭,囑咐道:“下一次進宮把母親也帶來,我有些想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張皇后有一些不好意思,一副小兒的憨模樣。
聽到兒提起生母,張國紀覺得心中溫暖,輕輕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
在張國紀走了之後,張皇后想了想,把王安給了過來。
自從上一次的事之後,王安與坤寧宮這邊走的就比較近。因爲這個關係,張皇后倒也信任王安,所以決定先問問他。
王安聽了張皇后的說法之後,臉上出了思索的神。
王安沒想到有這麼多人都想往務府塞人,可如果真的讓他們塞了進去,那務府還沒立就開始枉法了。
任人唯親,結黨營私,這是誰敢幹的事?
所以這件事絕對不行。
可是如果不答應,那麼得罪的人就多了,包括朝堂上的員,還有勳貴和勳戚。
在這樣的況下,這件差事就變得不好辦了,既不能夠把人得罪了,還要把他們都拒絕了,這就是一個讓人撓頭的事。
不過王安也知道,這本沒辦法辦到。因爲這是兩件互相違背的事,想不得罪他們就要用他們的人,不用他們的人就得罪了他們。
一件事的反正面,本沒得選。王安心裡邊也是著急的不行。
看了一眼張皇后,王安說道:“皇后娘娘,老奴覺得還是去問問皇爺吧?”
張皇后點了點頭,“如此,那就去問陛下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張皇后站起子向乾清宮走去了。
張皇后的心裡邊倒沒有什麼負擔,在看來這就是一件小事。以陛下對自己的喜歡,這本就不事。
“皇爺,皇后娘娘來了。”陳洪來到朱由校的邊躬說道。
朱由校點了點頭。
事實上朱由校早就猜到了,張國紀進宮自然是有事的,甚至是因爲什麼事朱由校都知道。
這件事很難辦,所以張皇后來找自己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放下手中的刻刀,朱由校笑著說道:“讓皇后進來吧。”
在朱由校的另外一隻手上,是一個尚未雕好的木雕模型,從廓上看應該是一個人。
朱由校小心翼翼地將木雕模型收了起來,放到了一邊鋪有紅絨的木盒子之中,隨即輕輕的把蓋子給扣上了。
在朱由校做完這一切之後,張皇后也從外面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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