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羅夏和夏安唯士的雙麵夾擊,代七七最後無可奈何,再爭論就顯得蠻橫了,也隻好嘆了口氣,「那好吧。」
就這樣,羅夏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頓輕鬆。
終於是把這小祖宗送走了。
想著,羅夏活了下頸椎,抬起胳膊看了眼腕錶,就轉回去訓練了。
回到羅家的別墅,代七七時刻在羅家人麵前表現著乖巧和聽話,夏安唯士特意在家裡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然後又覺得家裡人冷清。
於是夏安唯士把羅現煌先生生生從公司揪了回來,還給夏千寒夏非然打了電話強行回家,就是為了吃頓飯湊人數。
至於唯一疼的兒,懷著孕訓練還那麼辛苦,怎麼忍心折騰。
而夏千寒作為總決賽準備隊伍的另一位隊長,每天忙的程度是跟羅夏完全沒差的,就這麼被回來吃飯,夏千寒心很不好。
「不是,您老又刮哪邊的風啊?大下午的吃什麼飯?我今天還有十幾場訓練賽沒打呢,回去還要補。」夏千寒沉著臉走到了桌邊,瞥了眼桌上的味佳肴,實在沒有食慾。
夏千寒總決賽的力其實不比羅夏低一丁點,更何況羅夏是第一次上世錦賽總決賽,本就不知道是什麼況,算得上初生牛犢不怕虎。
而他夏千寒,作為世錦賽的一頭萬年老黃牛,連續多年鐵打的第三名使得他最近很抑鬱。
多有點神失常。
他們整個日本隊的願就是,今年好說歹說上個第二都行,如果繼續延續第三的詛咒,他們可能要集去算算命了。
考慮一下是不是命裡缺銅,拿這麼多年季軍,連銀都沒看到過。
夏安唯士對於夏千寒的抱怨顯然是不甚在意:「你回來吃飯還是害你了怎麼著?我就知道你最近累,特意給你做了點補菜。」
說著,夏安唯士就夾了隻大閘蟹給夏千寒。
可惜夏千寒還是蔫蔫的,毫無神氣,抬筷子把大閘蟹夾到夏非然那,示意夏非然幫他開。
「這麼讓人呢?我差點就信了。」夏千寒皮笑不笑地看向夏安唯士,「那你咋不把你寶貝兒回來吃你的補菜。」
話落,夏千寒慘兮兮地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七七來家裡了嗎?」夏安唯士笑著給代七七夾了快魚,然後收起笑容去看夏千寒:「怎麼不說話?你也不記得七七妹妹了?」
聞言,夏千寒一愣,轉頭往代七七那瞟了一眼。
代七七見夏千寒看過來,頓時揚起了自認為又淑又麗的笑容,覺得以自己的魅力,肯定會很容易地讓男人青睞。
夏千寒把從上到下看了一圈,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在代七七以為夏千寒對有印象的時候,夏千寒卻轉頭問了夏非然一句:「誰啊?」
夏非然將完的整條的蟹塞到夏千寒裡,沒往代七七那看,微微搖了搖頭。
見這兄弟倆毫不給麵子,夏安唯士清了清嗓子,又笑著給代七七夾了個:「不管們,來,七七,多吃點。」
於是,所有人都開始安靜地吃東西,沒有人說話,一時間很是尷尬。
好吧,也就代七七自己覺得尷尬,夏千寒這兩天累得塊瘋了,好不容易得了空大吃一頓,本沒管旁邊是誰,一心乾飯。
時不時可能還衝著羅現煌先生說一句:「老爹你這烤鹽放多了,還有那個生蠔,蒜蓉咋沒味兒呢?」
「沒味兒嗎?」羅現煌先生很是不解地挑了挑眉,隨即才反應過來:「不對啊,今天飯不是我做的。」
不知過了多久,這頓飯快吃完了,羅現煌先生率先撂了筷子,而後看了眼手錶,「誒?今天一號了?」
聞言,夏千寒嘆了口氣,「是啊,再沒個幾天我就總決賽了。」
說著,夏千寒似乎想到什麼,抬頭認真地看向羅現煌先生:「老爹,你每年都去看我世錦賽總決賽的,今年會去吧?」
「去啊,爹還要給你拉橫幅呢。」羅現煌先生搭了條胳膊在椅子上,去桌子上拿了個牙籤。
「但是今年我打小夏啊,你去了算站哪邊啊?」夏千寒微微蹙了蹙眉角,審視一樣地盯著羅現煌先生的眼睛。
聽到這話,羅現煌先生摳牙的手一頓,「呃」了下,猶豫了。
而後羅現煌先生「嘿嘿」笑了下,「我去給小夏加油,你媽去給你加油,不正好嘛……」
羅現煌先生自認為一碗水端平,誰知道夏千寒還沒說什麼呢,旁邊的夏安唯士先不願意了:「憑什麼你去給小夏加油,我站小夏,你站你兒子。」
夏安唯士的語氣很蠻橫,羅現煌先生頓時就嚥了口口水,「別吧,你看你兒子想你去支援他的……」
「不,我站我小夏寶貝。」夏安唯士很是堅定。
夏千寒看著這夫妻倆你一句我一句,覺到無比的紮心。
半晌,夏千寒默默地去啃螃蟹,不再思考這個問題。
過了會兒,兩人結束這個話題,羅現煌先生道:「我剛纔是想說,一號了,小夏是不是該去孕檢了?」
在此之前,代七七在被夏千寒無形辱過後,就一直悶頭吃飯不再發聲,這會兒卻突然聽到「孕檢」兩個字,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瞬間抬起頭:「孕檢?」
「是啊。」夏安唯士倒沒覺得代七七有什麼不對,直接回答了羅現煌先生:「小夏這孩子,自己估計真記不住這事,明天早上給打個電話吧。」
「嗯,我給教練打,然後給聯絡上次的醫生。」羅現煌先生應和著。
聽著兩個人又談了幾句,代七七纔在震驚中反應過來。
他們說的……是羅夏?
羅夏懷孕了?
意識到這一點的代七七直接嚇了一跳,筷子差點都沒拿住,怔在原地。
原來羅夏都已經跟別的男人搞懷孕了,那為什麼還要跟溫尋在一塊搞曖昧?
這也太賤了吧?
代七七想著羅夏在基地那副盛氣淩人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