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總沒和你通電話嗎？」

文卓輕輕地問：

「之前他說他會親自和你說的。」

「沒有。」

揚了揚手機，聲音極為鬱悶的說道：

「我打他手機打不通了。之前還開著機呢……」

真是要急死人啊！

關鍵時候總找不著他。

這人啊，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了！

「可能是沒電了。下午的時候，靳總和英國那邊通了好幾個長途電話。電用也正常。」

「他包里不是有充電寶嗎？」

那還是給準備的呢。

「一時沒發現沒電了吧！」

「文卓，你倒是真能給他找理由。」

文卓：「……」

他接不上話了。

無他，就是發現今天的蕭璟歡，心似乎特別的壞，語氣也著惱怒，這是很見的。

平常時候，這對夫妻，可恩呢，互相的之，可人羨慕了。

今天這是什麼況，只不過幾個小時沒見，怎麼就這樣了？

「蕭總，今天下午……沒發生什麼事吧？」

他試探著問。

「沒事！」

私事當然得留著私下解決的。

「對了，貸款的事，怎麼樣了？」

把話題給轉移了。

「行長說，他們部得開個會。最遲後天回復我們……」

「哦，那沒事了……大家繼續……」

點下了頭，正要回去，卻發現辦公室其他人都在盯著看。

「還有事嗎？」

不得不問。

文卓笑了笑，指了指腕錶：

「哦，是這樣的，五點多了……今天還加班嗎？」

他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是哦，不知不覺又五點了。

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想了想，靳長寧不在，自己又另外有事：

「不加了。大家辛苦了這麼些天，今天準時下班，都回去都好好去休息一下吧！集團現在這局面，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問題的。我們得有準備打持久戰的打算……千萬不能累垮了……回了回了……」

宣布完這個決定之後，正打算回總裁辦公室。

「蕭總，那你呢，你還留在公司嗎？」

席曼莉在後問。

「嗯，我等聯繫上靳總就會離開。就這樣吧，你們先撤……不用管我，我這邊還有鄺姐守著我呢……」

揮手進去關上了門。

*

結果，蕭璟歡始終沒有聯繫上靳長寧。

他的手機一直沒有再開機。

可見，況絕不像文卓所說的是手機沒電這麼簡單。

六點不到，蕭璟歡在撥了最後一通電話，在對方依舊關機的況下，坐進了副駕駛，臉無比的沉，心頭更是七上八下的一團大。

鄺雲瞄，可以深切的到現在的，心超級不爽。

「蕭蕭，現在去哪？」

輕輕問了一句。

「去碧竹軒。」

找不到靳長寧，只能單獨去見彭柏然了。

*

碧竹軒。

推門進包廂時，蕭璟歡看到彭柏然正在吞雲駕霧，裡頭有很重的煙味，一下就嗆到了。

「咳咳咳……」

彭柏然回頭，看到是時，連忙掐滅了煙：

「抱歉，不知道你來的這麼早。我讓人給換間包廂吧！裡頭煙味太重了。」

「不用了。開一下窗，散散煙味就好。」

蕭璟歡去開窗，寒風一下吹了進來，止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著手心轉過頭時說道：

「我說老彭啊，你啊肺不好，一些吧……現在這社會，各種污染越來越嚴重，病跟著越來越多，惜著點自己……別年紀輕輕的就給自己招一病……你還沒娶老婆呢……」

彭柏然聽著不由得掌笑了：

「好不好，和我還沒娶老婆有什麼關係？」

「古人說的啊，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還沒留後呢……真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你彭家的不孝子……」

蕭璟歡笑侃了一句。

這話，讓跟在其後的鄺雲目閃了一閃。

「哈哈，可惜了，我生來就不信那一套。」

他哈哈一笑：

「不過，你那份好意我領了……咦，不對啊，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啊？不是說要帶靳長寧一起過來的嗎？」

他去把室的溫度再往上調了調，還給接了一杯熱開水過來，讓暖手——他知道的，畏寒，一到大冬天，雙手就涼得冰似的。

等做完這些事之後，他轉頭看包廂外頭只跟進了一個鄺雲，便納悶的了起來。

「找不著。」

接過，捧著，眼神幽幽的。

「找不著是幾個意思？」

他盯著問，覺得這話中帶著話。

蕭璟歡還是覺得冷，把水杯擱下，攏了攏服，將圍巾裹得更一些，又將自己的包包放到了桌面上，然後，又把水杯捧上了，這才接上了話去：

「手機關機，又找不著人了……他下午去了銀行，我睡了一覺，醒來看到陪他去的男書回來了，可他沒回來。我給他打電話，他沒接，只發了一條簡訊過來，只說……」

說完這話后，又忙著把手機取出來，把那簡訊調出來給他看：

「不方便接聽。又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關機了。到現在為止，他沒和我聯絡過，我呢，我是沒辦法聯繫上他。據文卓說，他是被燕不悔給請去的。老彭，你最近有關注燕家的向嗎？」

彭柏然皺了一下眉頭，點了點頭：

「我倒是有讓人在盯著燕家每個人的一舉一。不過，他們好像知道我在盯他們梢，總是想方設法的甩開監視。」

呵，對方的警惕心真高。

燕家那些人，果然是一個個皆不是善茬。

「如果我現在讓你幫忙找燕不悔，你能找得著人嗎？」

「嗯……你等一下，我得打個電話……估著，要找的話，還是能找得著的。我最近加大了力度的……只不過，得費得時間……」

他去取了手機，一邊撥號碼，一邊往窗檯前走過去。

「喂，小曲是不是？有件事啊，你得給我馬上查一查……對，馬上……」

外頭吹來的冷風有點大，很快就把房的煙味給吹散了，他把窗給關了，把事待了下去。

「蕭蕭，先吃點東西吧……」

彭柏然回頭時，看到鄺雲拿了點餐單給蕭璟歡：

「你中午吃的並不多。」

「我現在不太。」

「不太也吃點。你得顧著肚子里那個小的，蕭蕭，你要這麼想，天塌不下來。」

鄺雲還是把點餐單擱到了面前。

蕭璟歡想想也是：「謝謝……那就先吃東西……」

接過，讓了一下位置：

「你也坐吧，我們一起點吃的。」

鄺雲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坐了下來。

蕭璟歡點了餐，來服務員吩咐下去做了。

彭柏然坐到了們對面。

「老彭，你之前和我說，長寧瞞了我事是吧……你說說看，都是一些什麼事？」

蕭璟歡讓自己舒服的靠著，把來意攤了開來。

「之前，你不是說你不想聽嗎？」

「此一時，彼一時。」

不由得輕輕一嘆。

彭柏然笑了笑，語意深深的：

「怎麼了這是？因為靳長寧又告一失蹤，所以，你就……」

「不是因為這事。」

他的話沒有說完，被打斷了。

「那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你改變想法了？」

「唉，怎麼說呢……」

蕭璟歡發現彭柏然和鄺雲都在看，有點猶豫要不要說，這是「家醜」啊……呃，這麼說好像有點過，但總歸是一件不好聽的事……

考慮再三，還是決定說了：

「給你看一樣東西吧！」

把手機取過來，將之前收到的照片調了出來，給他看：

「長寧之前失聯過兩回。

「第一回失聯時，他的手機壞了，這幾張照片是那個時候照的，上面這個孩子，我不認得。那會兒，他在臺灣。我找不著他。

「這是第二次失聯，就是白琮琮的首被發現那天，他失聯了一個下午。照片全是那個時候被人拍下的，當時我和你在一起查案子。

「同一天中午，我有看到他和霍思思在一起，但大清晨他出去時，只和我說是去見同學了。回家后，他才承認自己去見霍思思了。因為怕我胡思想，才沒跟我說明白的。

「哦，對了，有一件事，我想我應該說明一下的，這霍思思是燕不悔的表妹，喜歡靳長寧很多年了。之前在臺灣，曾為了長寧自殺過。

「所以，他瞞我也說得過去。

「不過，當時，我覺得他好像還另外有事瞞著我。看到這些照片。我明白了。的確如此。」

說這些時，神顯得異常的冷靜。

「也就是說：靳長寧出軌了？」

彭柏然盯著看，表述的是一個表面所折出來的事實。

「從表面看，好像是。」

小口的喝了口熱開水，沒有流出毫的憤怒之，並且還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奇異的笑：

「其實我更好奇這是誰拍的。

「人的第一反應，肯定會認為是照片上這個孩子拍的。

「可我覺得不是。也不會是這個孩子發給我的。

「這裡有一條簡訊，你可以參照一下。

「那語氣，可以說明發簡訊的人是認得照片上這兩個人的第三者。並且，這個人還認得我。

「一個第三者照了這些照片來針對我，那就很難認定這是出軌行為。

「也許你會認為我這個邏輯，不通。

「那是因為，我始終相信一件事，就是，我從來不認為長寧會出軌。」

最後一句，用了強調的語氣，並出了幾堅信的味道。

「為什麼你認為他沒出軌？」

彭柏然饒有興趣的反問。

「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走到如今的，他的人品，我信得過。」

這樣的話，若是被靳長寧聽了去，應該會很的吧！

彭柏然卻不自覺的挑起了那一道濃濃的眉，將手機回去的同時，沉著反問了一句：

「阿蕭，我想問你一件事：在你看來，人心和人，會不會被某些特定的人或事左右，而在不知不覺發生改變？從而變得讓我們陌生，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