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

秦玖衝過來，用自己的擋在沈知非面前。

那個瞬間本就沒有去想什麼，危險或者不危險，自己有沒有可能傷……

一切完全是本能的反應。

匕首劃過半空，影留下的殘影還在，刀尖擊在防彈上，側劃，斜衝過來，割過的手臂。

水，飛濺。

「玖兒？！」

沈知非驚呼出聲，手指還在指上，手臂已經過來，圈住秦玖的腰，旋飛起一腳。

當！

刀飛出去落在臺階上，伊梵的人也重重地摔出去，撞在牆上。

「玖兒？！」低著頭，沈知非擰著眉注視著秦玖的臉，「你怎麼樣？」

秦玖斜一眼自己的胳膊，「沒事，皮傷。」

沈知非哪裡放心，將放到臺階上，他隨手將手機扔到一邊，一把扯下上的襯，住手臂上的傷口。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不會有事，不會的!」

「你冷靜點。」秦玖抓住他的胳膊，「我沒事，只是劃破一點皮。」

沈知非息著跪在面前，小心地拿過他裹住胳膊的襯。

果然，只是皮傷，傷口長度也就是兩三厘米。

他大鬆口氣。

「喂，三……喂……玖兒怎麼了？！」

手機里，周禮也聽到這邊的靜，急得大吼。

秦玖手過他丟在一旁的手機送到耳邊：「我沒事，人質找到沒有？」

「那三呢？」

「他也沒事。」

「你們想嚇死我。」聽說二人都安然無恙，周禮總算是放鬆下來，「人質我們已經找到了，所有人都已經安全解救。」

秦玖轉過臉，看向臺階上已經奄奄一息的伊梵，打開手機免提。

「你再說一遍。」

「人質我們已經找到，所有人都已經安全解救。」

周禮只當是沒聽清，又大聲重複一遍。

伊梵聽到聲音，已經有幾分黯淡的墨眸里，浮上幾分錯愕與驚訝，他張了張似乎是想說什麼，裡卻吐出一口氣來。

秦玖彎下，用手指在他的上點了幾下。

「說。」

被點了幾位位，伊梵了口氣，覺得自己好了些。

他有點驚訝地抬起臉，有力無力地問。

「為……為什麼？你……你怎麼會知道人質在……在哪，還有你……你為什麼……救……救我！」

將手機掛斷，秦玖起走到他面前，低頭俯視著他的臉，眼神中無恨無怒也沒有半點憐憫。

「第一，你太笨，註定要輸給我。第二，我沒救你，只是想要讓你聽清楚我說的話而已，現在你可以死了。」

伊梵的眼睛睜了睜，無力地倒了下去，呼吸停止，瞳孔放大。

死了。

沈知非爬起，找來醫藥箱，小心地替消毒，敷藥，裹上紗布。

「疼不疼？」

秦玖搖頭。

這麼淺的傷，也就是剛剛傷到真皮層的程度，換平常，連理都懶得理。

沈知非放下手中的剪刀，擰起眉，語氣里染著明顯的怒意。

「我不是提醒過你的，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全，為什麼不聽話？」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對發脾氣。

「因為……」秦玖眨眨長睫，「我你。」

的語氣，平靜而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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