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恪和秦伯毓不由自主地對視了一眼,隨后,方承恪站起來。
“老馮,我比你年長幾歲,老馮可以吧?”方老對馮青山說道,他與馮青山并不相,是而先客氣了一下。
“方老嚴重了,您說。”馮青山應道。
“唐易確實有不妥的地方,既然是在公開場合競拍,不管有沒有合同和保證金,有些規矩還是要守的。”方承恪一邊說,一邊笑著看了看唐易,而后接著說道:“但是老馮啊,導致唐易如此決定的原因,還是因為你說的‘貪得無厭’這四個字啊。所以追溯源,你也不能說沒有責任,不知我說的恰當不恰當?“但凡脾氣火的人,其實往往是比較耿直的人,馮青山的火兒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他已有些悔意,覺得可能真的是誤會了唐易,接口道,“適才未經深思,確實有失言之。”
“以我對唐易的了解,他雖然年輕,但斷不是見利忘義的小人,諸位可能不知道,唐易剛剛捐獻了一件東漢越窯的瓷壺給古代史研究所。”方老接著說道。
話音剛落,人群中又傳出了一片驚訝聲。
一來,如此年紀,居然手里有東漢越窯這樣的瓷,二來,到場的大多是古玩商,“捐獻”二字意味著放棄一筆不菲的錢財,又有幾人能做到?
馮青山聽了,眼神中立即有了明顯的變化,隨即低頭沉思一會兒,心想這小伙子真不是一般的年輕人,既然如此,他說出的話估計也不會更改,我再糾纏下去恐也無用,不如借坡下驢,送給余鴻一個順水人。
想到這里,他復又抬頭道:“罷了,我就尊重唐易小友的意思。”
“謝謝馮老板抬舉。”唐易眼見馮青山服,也就此收場,“還有出價的嗎?如果沒有,青銅劍就是余總的了!”
眼見沒有人再應,唐易將木匣托在手中,“我這把青銅劍,就讓給余總了!”余鴻眼中充滿欣喜,他看了一眼馮青山,“多謝馮老板全!。”
“倒是我對唐易小友走眼了,小伙子有個。恭喜余總拍得重劍巨闕!”馮青山擺擺手,黯然說道。
巨闕?!
人群中的驚訝聲比方才更甚一籌!
“原來是巨闕!怪不得兩人爭奪得如此激烈!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倏然間生出如此想法的人不在數。
“草泥馬啊!這小子這是撞了什麼大運!”徐寬的眼中閃爍不定,又羨又恨,又惱又。
“既然老馮表態了,古劍巨闕的拍賣就告一段落吧,鴻啊,你是不是該接著主持了?”秦老見狀,也站起來,呵呵笑著說道。
而余鴻又對馮青山拱了拱手,接著面向眾人,“諸位,那我們繼續?”
人群中逐漸安靜下來,拍賣會隨即恢復正常,繼續進行。馮青山坐下前,不自覺地又看了唐易一眼。而唐易的而力則放到了隨后而上的拍品上。
康熙窯青花筆筒,戰國出廓璧,董其昌書法條幅,甚至還有一對個頭不小的明代紫檀圈椅······接下來的拍品,品也算不。唐易借此機會,一一集中神,查看這些拍品上的寶,暗自認真總結規律。
他發現,瓷上的寶和越窯瓷壺一樣,是紅的;而玉則和剛卯一致,是黃的;書法條幅和家,與范寬《雪山孤亭圖》一般,是青綠;而銅金屬,則和巨闕一樣,是白的。
同時,似乎年代越久遠,就越深,比如《雪山孤亭圖》上的浮的青綠寶,就要比董其昌書法條幅上的綠深得多;越窯瓷壺上的寶,為深紅,而康熙窯青花筆筒上的浮的寶則是淺紅。而同是玉,西漢剛卯和戰國出廓璧年代相距不是很久,黃寶上的深淺只是微有差別,戰國出廓璧略深點兒。
在現場的拍賣中,唐易并未發現其他類別的寶。而細細思量這四種,紅白青黃,似乎也沒有什麼固有的在聯系。思索間,他倒是聯想到了《倚天屠龍記》中的紫白青金四王,是啊,如果將紅和紫同類,黃和金同類,可不是紫白青金麼?紫衫龍王,白眉鷹王,青翼蝠王,金獅王······想到這里,唐易自己也忍不住啞然失笑,這寶浮在上下五千年的件上,怎麼可能與金庸武俠中的節暗合?
唐易又想到了“紅白喜喪”、“青黃不接”,這更是不通······想來想去,也沒個結果,唐易索不再深究,轉而研究起寶的厚度來。
這古玩珍寶上浮的寶,并不是散的芒,而是片塊,是規矩的形狀,而且很明顯,有厚有薄。厚薄顯然和年代沒有關系,比如范寬《雪山孤亭圖》上的寶最厚,但是年代卻不是最久遠的。況且,經過唐易前面的思索,年代久遠與否,是和寶的深淺有關系。
唐易略加琢磨便厘清了厚薄的特點,寶越厚,價值越大,據已有的這些寶,很容易排出個高低順序來。
太神奇了!
唐易心澎湃,雙手握拳,暗暗用力,剛剛吸收了一些寶的眼睛更顯得神采奕奕。
他心下暗道,雖然還有很多規律有待總結,但是總算有了一條大致的線索,只要以后接寶多了,他自信總能完整地總結出其中的規律。
不過,在研究寶規律的同時,對唐易更大的是,方老和秦老對各種古玩珍寶的點評。
自己眼生異變,能看到寶,所以才會斷定古玩的真假,甚至揪出被藏、被偽裝的珍寶。不過,雖然鑒定結果是一樣的,但他卻不能說出識寶的過程,這怎麼能讓所有人信服?而方老和秦老,不僅眼力過人,而且點評時擺出的是扎扎實實的依據和扣的道理,這才是他們真正讓大家敬佩的原因!
震撼之中,一個念頭在唐易心中牢牢扎了,那就是要不斷學習積累,持續進步提升,最終真正為古玩鑒定的一代宗師!
正在唐易沉思的時候,拍賣會已經結束了。此時已經是晚上10點多,余鴻在大廳二樓預備了茶水宵夜,邀請大家一起上樓稍事休息。
馬克吐溫說過,悲傷可以自行料理,喜悅還得有人分才行。得寶的,心好的,自然留了下來。拍賣會結束,這些人仍興致不減,需要和大家繼續聊聊,分下喜悅的心。
而徐寬,在進行最后一件拍品的競價的時候,已經提著錦盒悄悄離去。而馮青山和徐寬相差了不多的時間,也早就走了。
方老和秦老是眾人簇擁的重點,想走也走不了。大家漸次有說有笑地上樓去了。
這樣圈里人聚會的機會,唐易自然也不會錯過,畢竟,閣寶多就要開張了,這人脈還是很重要的。正在唐易要往樓上走的時候,余鴻卻悄悄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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