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澤因為沒了紀的威脅,日子過的極為輕松,朝中大事都給右同知去理,他只要伺候好指揮使就夠了,順便盯著葉景朝,隨時向紀匯報他的行蹤。
想起這個,就忍不住為葉景朝掬一把同淚,就算有了登天的捷徑,可是被大小姐無時無刻地盯著,一點兒自由都沒有,再高的位置也不會開心,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當然也有些幸災樂禍,幸好大小姐不喜歡自己,否則就該自己過這種悲慘的日子了。
理一會兒公事兒,小廝端來茶水,剛想喝一口,門衛進來稟告:“一個唐樂樂的孩子想要見大人,您要見他嗎?”
“唐樂樂?”高玉澤眉頭皺了起來,這個名字有些悉,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估計是找自己辦事兒的,經常會有犯了事兒的家屬來求,于是道:“讓他進來吧!”
唐樂樂還是第一次來錦鱗衛的衙門,看著跟普通衙門沒什麼區別,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多了一子森,冬日里的樹木干枯蕭索,覺很是不好,皮疙瘩都出了一。
高玉澤一見到他,頓時想起來了,這不是葉景朝認的那個侄兒嗎?找自己干嘛?
“是你呀?你怎麼穿著男孩子的服?說吧,找本大人什麼事兒?”
高玉澤喝著茶,并沒有把放在眼里,何況還是葉景朝的人,更沒有對客氣的必要。
唐樂樂被他輕蔑的態度給刺激了,眼珠子一轉,突然喊了一聲:“阿爹,我來投奔你的呀!”
高玉澤一口茶水猛地噴了出來,小廝更是目瞪口呆地盯著他瞧,自家大人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一兒子?
“你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嗎?話可不能說,誰是你阿爹?你這娃子腦子沒病吧?”
唐樂樂要的就是他吃驚,這樣才能了心神,被自己掌握主權。
跳在高玉澤旁邊的椅子上,也不好好坐著,雙盤坐,上半趴在桌子上,笑的跟狐貍似的一張臉,離著高玉澤也就兩個拳頭的距離。
“二把手大人,好久不見,這就生氣了?肚量太小了點兒,我隨口著玩兒呢,哎,可憐我無依無靠一孤兒,多希能有大人這麼好的阿爹保護呢,所以快過腦子,就這出來了!”
高玉澤嚇得心跳都加快不,沒好氣地看著狡黠靈的眸子,不斷告訴自己,還是個孩子,不能跟一般計較,打孩子太丟臉了,不能沖!
深吸一口氣,才道:“皇帝老子權利最大,一言定人生死前途,你怎麼不喊他當阿爹?誰知道你安得什麼心?”
唐樂樂一臉認真:“那樣更好,我豈不就是皇子了?要不二把手大人幫我引薦一下,說不定皇上看我骨骼清奇,大富大貴之相,就會收了我呢,你也好跟著我盡榮華富貴,不了你的好!”
“說的跟真的似的,我信了你的鬼!哎,打住,被你帶的不知道歪到哪里去了,到底找我什麼事兒?這是衙門,不是你逗悶子的地方!”
唐樂樂見好就收:“宣寧候府,您知道吧?他家居然敢找咱們蛋糕店的麻煩,咱也沒招他惹他啊,八竿子打不著呢,您看要不您出面問問?看看他家幾個意思?”
“你家的蛋糕店為什麼要我去問?”高玉澤一副看傻子似的目,就算是求人,也要有點兒求人的態度啊,這麼頤氣指使的,你以為自己誰呀?
唐樂樂立馬翻臉了,“做人不能太無恥,每個月給你一的分子,讓你做點兒小事兒怎麼就不了?只管拿好不想負責任,天底下可沒這樣的好事兒!”
聽說完,高玉澤才想起來,好像是有那麼一筆錢,他收的錢那麼多,哪兒分得清誰家是誰家?
只是這丫頭的態度讓人牙疼,老子收錢不辦事兒的時候多了去了,誰敢放個屁,哪兒得著你個小丫頭在這兒大放厥詞?
于是他翹起二郎,一副無賴相,“你說我收了你的銀子?證據呢,話可不能講!”
唐樂樂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呵呵一笑,“好,很好,跟我講證據是吧?你可別后悔!”
“爺這兒就沒后悔這個詞,看你年紀小,不跟你一般見識,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高玉澤一臉倨傲,笑話,宣寧候府可是圣上的寵臣,世子顧煥璋鎮守北荒,戰功赫赫,指揮使到侯爺都得客客氣氣的,自己吃錯藥了才去得罪他!
唐樂樂拍拍服蹦下椅子,走出幾步,快到門口回頭狡詐一笑:“你說我在這院子里喊你一聲阿爹,會有什麼事發生?你可是指揮使大人的備用婿人選,要是讓他知道你有我這麼大一兒子,心里會怎麼想?是不是心懷怨懟,不想娶大小姐,用這種法子來拒絕他呢?”
紀大小姐可以不喜歡他,但是他要是嫌棄紀大小姐,指揮使大人還不得剝了自己的皮?
高玉澤瞳孔陡然,這丫頭對人心的分析太徹了,就算最后查清楚真相,指揮使大人心里肯定會對自己不滿,加上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盯著這個位置,能有好果子吃才怪?
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落井下石的人,何況是錦鱗衛這種虎狼窩?
唐樂樂等了幾秒,看他想清楚其中的厲害,抬腳就要往外走,高玉澤快步上前,拉著的胳膊,僵地出笑容,道:“有事兒好商量,我這不是給你開個玩笑的嗎?來,進來說話!”
唐樂樂眨著大眼睛,一臉無害:“你該不會想著把我殺人滅口的吧?我好像沒跟你說過,你家指揮使大人上有慢毒,還等著我學好醫,幫他解毒呢,我要是一頭發,或者了驚嚇,忘記那些藥方,你可得承擔責任呦!”
高玉澤渾僵,大人經常吃皇上賞賜的丹藥,自然積累丹毒,這事兒只有極數人知道,這丫頭連這種都知道,到底什麼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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