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樓的孟掌柜得知三味軒要在這條街上開分店,選的還是那麼偏僻的地方,頓時嗤之以鼻,以為有幾道招牌菜就想從自己手里分一杯羹,也太天真了!
他們做的大兒勛貴的買賣,那些六七品的小兒都不放在眼里呢,想開就開吧,等他賠的子都沒了,看他怎麼哭!
因為背景深厚,樊樓其實并不算正經的生意人,靠的是眾位貴人捧場,當然飯菜酒水也是極為致的,甚至還挖了幾個退下來的廚,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大面上總得看過眼。
三味軒開張很低調,兩掛鞭炮一點兒,就算開業了,倒也有幾桌進去捧場,誰還沒個親戚朋友呢,何況三味軒的名聲在外,幾道招牌菜真的很不錯。
陳侍郎得了自家夫人的吩咐,帶了同僚來捧場,原本以為夫人只是鬧著玩玩兒,家里的生意他從來不管,反正夫人短不了自己的花銷就是了。
只是等他們一進門,馬上被里面的陳設震懾了,這博古架上的瓷胎質細膩,莫非是定窯燒制出來的?還有墻上掛的《鴨戲圖》,莫不是喬老的真跡?
陳侍郎等人顧不得吃飯了,都評論起這些古玩的來歷真偽,一個個的興致高昂,舍不得離開了。
伺候在一邊的小廝恭敬道:“各位客,雅間里也有不同的古玩字畫,您們可以邊吃飯邊品鑒,一舉兩得,我們東家還說了,誰能給這些古玩字畫寫上自己的評論,可以送上一道菜作為報酬!”
這個點子是殷士想出來的,文人都顯擺,只鑒賞肯定不過癮,每件古玩字畫旁邊都留有白紙,方便他們涂,也好給后來人增加一些談資。
一道菜而已,隨便一個大人的墨寶都不止這點兒錢。
果然,幾位大人頓時手,互相謙讓著去了雅間,想不到雅間里的古玩更致,更加珍貴。
一道道香味俱全的菜端上來,在這樣的氛圍下吃飯,都不忍心大聲喧嘩了,一起來的彭大人不無慨:“也不知道這是誰家開的?真正是財大氣呀,只這些古玩可以說得上是價值連城呢,更難得的是這份雅致,著文藝,一點兒煙火氣都不沾,跟其他酒樓比起來,簡直是清倌人跟那,子的區別!”
吳大人哈哈大笑:“彭大人比喻的好,可不還是出來賣的嗎?本質一樣的!”
“哼哼,既然一樣,有本事你別去找濃云姑娘,讓那千蕊伺候你,看你樂不樂意?”
吳大人頓時瞪大了眼,他正迷濃云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甚至有納回后宅的心思,那千蕊不過是過氣兒的頭牌,已經人老珠黃,不知道接待了多客人了,能跟他的濃云比的嗎?
這樣一想,他也忍不住笑了,還真切的很!
陳侍郎忍不住道:“你們這一個個的有辱斯文了啊,吃菜,這才是正經,眼福要有,口福也不能,新推出的水煮片,咱可是第一個嘗嘗呢!還有這糖醋小排,醬香大骨頭,用的雖然是豬,味道確實極好的。”
“陳大人如何知道的如此清楚?”吳大人忍不住問道,眾人都看向他。
陳侍郎咳嗽一聲,低聲說道:“我說了諸位可得保啊,我家夫人有點兒份,這幾道菜都是告訴我的,我那小兒很喜歡吃著糖醋味兒的菜,我如何能不知道?”
眾人頓時羨慕不已:“原來如此,陳大人可真大方,這些古玩,哪一件兒擺出去都是品,居然舍得擺這麼多,在下佩服,佩服吶!”
陳侍郎連連擺手:“我也是第一次來,跟你們一樣驚訝,宅庶務一向有夫人管理,咱好一心報效朝廷,好像還有其他幾家夫人,我也不清楚,吃菜,吃菜,這才是咱們來的目的!”
眾人一嘗,不同于別家的味道,分量更是多了三分之一,每個盤子里都擺的滿滿當當的,好看而實惠,不像樊樓,好看是好看,可是幾口就沒了,每人夾上兩筷子就沒了,這不是把他們當冤大頭的嗎?
看在三皇子的面子上,每人敢說什麼,只在心里嘀咕,現在有了更好的去,樊樓那邊就意思意思,私人宴請還是來這邊,賞玩古玩字畫,吃著食,心就是不一樣。
口口相傳之下,不到半個月,三味軒的營業額節節上升,每天能有七八的上座率,已經是很好的開端了。
唐樂樂在莊子上等來這個好消息,打個哈欠拿起醫,沒什麼意外,這年頭,有員捧場,有提前這個時代的食和營銷噱頭,能不火就怪了!
來人還傳來一封信,是送到蛋糕房的,上面寫著屠二的名字,唐樂樂笑了:“這小子學了幾天字得瑟了啊,都知道給我寫信了呢,不錯,不錯!”
等看清楚心里的容,笑不出來了,因為原主的舅舅回來了,每天去屠家要人,孫氏敷衍了好長時間,他都不肯放棄,只好給傳信了。
該來的注定是要來的,原主對舅舅還是很有好的,小時候舅舅經常給東西吃,那慈溫和的目跟父親一般,是僅有的溫暖。
唐樂樂用了最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從溫暖的屋子里走出來,坐上季然的馬車,進了城。
路上閑著也是閑著,季然也想跟說說話,讓伙計趕車,湊到邊,說道:“樂樂,我要娶媳婦兒了!”
“娶就娶唄,我又不是你老娘,還管你娶媳婦兒的事兒,想讓我給你隨禮啊?放心,等你辦婚宴的時候,不了你的賀禮,結婚是喜事兒,我沒那麼扣啊!不過你娶誰啊?哪家小姐?誰那麼倒霉,肯嫁給你?”
季然面有些古怪,還帶著點兒幽怨,看的唐樂樂心里直發,別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敢揍你了!
“不是哪家小姐,普通的莊戶人家的清白姑娘,長得看過去眼就娶了,說是娶不如說是買,聘禮出了不,不過我娶得不是一個,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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