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爹還有孩子多注意安全,東西外。」
「在村裡多留一些日子也,不過房屋住不了,現在鎮上安頓下來。」
「周周辛苦你了。」
「相公你路上也注意些,天氣熱了,別中暑,一路趕路注意些。」黎周周送相公出發。
若是以前兩個小年輕,顧兆自是不放心周周,也不想和周周短暫分別,現如今都了,彼此互相信任對方能力,倒不是說不黏糊淡了,而是更為默契和互相為彼此托底。
顧大人就帶了六個人,兩個兵,四個親信,騎馬一路趕路不再停留了。
黎周周則是帶了大部隊,回村。
寧松鎮城門口。
黎大從馬車上下來,著破舊字跡斑駁的寧松鎮城門,是一雙眼泛著淚花,裡念叨:「到了,終於到了……」
「阿爹,這是村子的鎮上嗎?」黎照曦從馬上下來,同阿爹爺爺一般,站高低排了一排,學著爺爺抬頭看城門字,廢了功夫才從斑駁的匾額看出『寧松"二字。
黎周周臉上帶笑,說:「是,以前在村裡時,我們買糖鹽都是來這兒,走個一早上就到了。」
「那也不一定,兆兒腳程慢,走路得快一天,那時候的不。」黎大回憶說。
黎照曦笑的狡黠,爹原來還有腳程慢弱的時候。
黎周周低頭看福寶,福寶頓時收斂起笑,父子倆皆是笑眼咪咪的,一個訊息——給你爹/爹留面子。
嘻嘻。
之後便是安頓,花了大價錢租了老財主家的空院子,家裡那些大箱子先送進去鎖著,留著人看守,而後是洗漱的收拾吃食的——黎大都是迫不及待想回去了,別黎周周勸下來了。
「現在天晚了,爹,咱們休整一下明日回去,給親戚再帶一些東西。」
「也是,還是你想的周全。」
寧松的夏日夜晚很涼爽,日頭落下徐徐清風,不像昭州還有些悶熱。鎮上的路是夯實的土路,也不是水泥路,門面鋪子都是矮矮的舊舊的,也不像昭州那邊規劃的整齊錯落有致。
不過黎大看的是樣樣件件都是回憶都是好。
黎照曦也是,看什麼都有意思好奇。
「福福,爺爺帶你上街上玩,我知道有一家面鋪子,他家的面可好吃了,咱們不在院子里吃,爺爺帶你吃外食去。」黎大回到寧松鎮嗓門都洪亮了許多。
黎照曦眼神亮晶晶,「好呀好呀,阿爹,我同爺爺出去吃了,要不要一起呀?」
「一起吧。你爺爺說的那家麵館我知道,以前從村裡到鎮上,一碗錢,也不知道漲價了沒。」
顧兆黎周周養福寶算是『接地氣"養法,福寶到了昭州后,是府縣村鎮都去過,對銀錢上黎周周是做買賣的,福寶耳濡目染知道一些價,貴的低的都知道,像是現在聽到一碗錢,是便宜。
吉汀底下的鎮上,一碗飯要七八文錢。
「阿爹咱們以後是不是吃麵條饅頭包子多了?」黎照曦問。
黎周周說:「北方種麥子多,麥子去了殼磨就是麵,不過老百姓們多是用雜糧面,咱們到京中,吃米飯麵條都可以。」
「現在算算日子,地里麥苗穗子得結了,差不多是收日子,咱們到了村裡,福福跟爺爺下田,爺爺教你割麥子。」黎大想念的不得了,老二家的田借他們割一割總該的。
黎照曦對新鮮事很有新興趣,當即答應下來,還滿懷期待。黎周周就在旁邊笑,這麼熱的天,下地割麥子,要是相公聽見了,指定要擺手了。
他們一行人人多東西多,穿戴還不同,就是護衛隊也是訓練有素,威武有力,跟地主老爺家的看家護衛一看就不一樣——這個看著像家的人。
更別提馬兒都是高頭大馬,箱子都是打了花紋刻印的。
前頭騎馬的一看就是主人家,看著特別貴氣。
寧松鎮百姓幾年也見不到這般景,所以在黎周周一行人到城門口時,百姓們就瞧熱鬧,沒一會整個小鎮傳的沸沸揚揚,都好奇這行人什麼來頭哪裡來的幹什麼的,瞧著不像是商人。
可平頭百姓沒人敢上去問。
黎大找到了麵館子,這家鋪子還開著門,只是老闆瞧著臉生是個年輕後生,一問才知道,他爹早兩年沒了,他是家裡老二,大哥去打仗了……
「老爺,您認識我爹?」小老闆問。
黎大說:「我家以前是旁邊西坪村的,十多年前在你家鋪子吃過面,那時候你爹給我下的面,算算日子,這得有十三四年了吧?」
「京里四年不到,昭州九年,差不多。」黎周周道。
以前住府縣時,回村時要是來不及就在鎮上住一晚也能吃一碗面。
時日過的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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