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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家的贅婿首輔》第227章 盛世一統12

第二百二

到了。

黎府牌匾掛上去了,上過桐油,看上去嶄新還發亮。大門同昭州規制一般,中間大門,兩側小門,大門朝著太平正街方向,門口原先是有蹲著倆石獅子,務院來收拾時,顧兆點名說了,把府邸越規制的東西都去了。

門前石獅在大曆可是伯以上的爵位才能用的。

如今左右門墩上雕刻的是立的小狗。

務院問顧大人,這不要石獅了,給您換兩白玉石的門墩,雕著些松鶴、駿馬、犀牛之類的如何?顧兆:「……就普通石頭,上頭臥倆狗吧。」

反正是看門守家的,狗不是正好了。

這下務院的總管可愣住了,狗、狗啊?這——這以前還真沒見過當的門前門墩是刻這個的,文品階低的那就是蘭花這些,武那就是戰鼓雷鳴。

高點品階的,那都是他剛說的那三樣常見的。

狗,還真沒見過。

如今罵人都罵狗奴才、狗畜生、狐朋狗友,沒這個放自家大門前。可黎府門前擺了。

黎照曦一下馬就看到大門的石墩了,「呀!是大狗,汪汪瞧著像不像你。」汪汪就跳了跳,前爪子搭在石頭上看著。

「哈哈,不及汪汪威風。」黎照曦汪汪腦袋誇汪汪,「汪汪可會看家護院了。」

汪汪尾搖的歡快開心了。

顧兆跟周周站一塊,說:「匾額是容四寫的送了過來,說祝咱們喬遷之喜,不過擺宴還沒擺,我這些日子一直住閣里,就等你和爹回來了。」

「爹,還有我呢。」黎照曦湊過去說。

顧兆:「對,還有你自己院子自己收拾。」

「進去挑院子了。」

黎府大門敞開,迎接主人回家。

從昭州帶回來的行李,顧兆是他和周周二人的打開了,爹和福寶的都是放在一,等他們主人選了院子拆箱擺弄,畢竟是自己住的地方,按照自己喜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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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宅子前是個襲爵的,倒是不大,正四品,他家祖上同太-祖皇帝打過江山,封了個侯爵,一代代傳承,已經到了子爵,按理是不該擺石獅子的……」顧兆一邊進,一邊跟周周說這宅子前的事。

「地方不算特別大,跟皇城的幾沒法比。」

顧兆這個『沒法比"那是和二皇子、誠親王這兩宅子比,二皇子在康景帝時期就是皇子中的頭籌,蓋的府邸地段很好,後來到了天順帝這邊,雖是忌憚但很會拉攏,那府邸後頭還擴了一次,是真的大,裏頭越規制的東西就不說了。

太多。

誠親王府也差不多,畢竟是天順帝的好親哥。

「一共七進,前頭兩個院子書房,後面四個院子還帶一些犄角旮旯的。」

兩個花園,也有小湖。

黎照曦跟著汪汪在前頭跑著挑,說:「汪汪你來選,你選個喜歡的。」

「爹年紀上去了,我想著住離咱們近一些的,離著湖水遠點,靠另一邊的花園,我跟務院說了,先別移植什麼名貴花草,回頭等爹回來,爹想種什麼種什麼,雖然地方不如昭州菜地大。」

黎周周點頭,著相公,還把小顧看的不好意思了。

「怎麼了?突然看我。」

「相公一定是很想我……們。」所以才事無巨細的吩咐下去,也不住進來,就等家人到了,大傢伙一塊住進來。

顧兆:「是想你,也想爹和福寶。」

可能真是小別勝新婚,小顧大人今日是有點麻過頭了,回到了年輕時候。黎周周也想相公,倆人你看我一會,我再看你一會,就是吩咐下人佈置家當,那也是臉上帶笑的。

顧大人現在可不嫌幹活累了。這跟辦公還是不一樣滴。

還沒安頓完,外頭忠六先進來回話,說:「老闆,嚴夫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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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兆:……他知道這京里,只要聽聞周周回來,指定先是柳夫郎坐不住,因此也沒音信,想著總該他們安頓收拾完了,明天來吧。

結果——

「小樹來了,我去見他。」黎周周也高興,哄一旁相公說:「好多年沒見了。」

顧兆把自己偽裝的很不像吃醋模樣,還大度說:「那我同你一起去,我估計柳夫郎跑來了,沒一會二哥也要到。」

福寶去自己院子收拾了。

後院是折騰,狼煙地的。黎周周顧兆就想著在前院先說說話,兩人是一起往前頭走,還沒到,遠柳樹是急吼吼的,後頭還跟了四個上年歲的下人,其中一人面,也是黎家的老人了。

「周周哥!」柳樹也看到人了,眼底發了,剛是疾走,如今快了跑了。

黎周周也高興,快步迎過去,兩人見了,柳樹是沒忍住一下子哭了,手抱著周周哥不撒手,黎周周抬手拍了拍小樹的背。

他們倆人是朋友,也是親人。黎周周心裏把小樹當弟弟的。

柳樹哭的不搭搭的,黎周周拍了下,笑說:「都當倆孩子爹了,怎麼還跟以前一樣。之前寫信,給佳英辦婚事,看著還威風,有個夫人的架子。」

「什麼架子,我在外頭吹牛嚇唬人的,讓你看我可厲害,想你誇我。」柳樹說。

顧兆看倆人是一言一語說的痛快,柳夫郎的腦袋都擱在他家周周肩膀上,一邊悄聲聲磨牙,一邊告訴自己,這是周周的朋友,好兄弟,好哥們近十年沒見抱一個也沒什麼——

「差不多了,坐下喝個熱茶說?」小顧大人善意招呼客人。

柳樹才注意到後頭顧大人也在,就說:「顧大人咋也跟了過來。」

「……」那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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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樹撒開了手,拿手眼淚,黎周周看著發笑,遞了手帕過去,柳樹接了了下,語氣倒是很規矩說:「我家老嚴今日當差,我還以為顧大人也當差,聽到下人說黎府大門開了,好像主人回來了,我就來看看,要是周周哥一人帶孩子到,那肯定忙不開,藍媽媽也是人了。」

柳樹邊穿戴素凈利落的婆子上前,是跪地磕頭行禮。

黎周周趕扶起來,藍媽媽眼眶微紅,面上神卻歡喜說:「這一拜使得,夫人。」

藍媽媽本是個使的婆子,進了黎家后幹了幾年,後來黎家搬走,藍媽媽本來還急以後日子咋辦,可沒想黎家給和方六都找到了下家。

嚴府也是個好的,夫人行事利落直爽,也不刻薄人,很看重,給臉面的,如今在嚴府宅管家的。家一大家子日子都好過起來了。

這一切全得了黎家相助。

兩方見面,各是故人更勝從前,這便好。

黎周周接了小樹好意,讓藍媽媽帶人去後院幫襯一把。

藍媽媽確實也值得兩人主人家信任所託,沒管黎府帶來下人搬的金貴東西,而是去了灶屋廚房,開始收拾飯食,藍媽媽不做——年沒過手了,廚藝早都不,怕不了貴人的口,看著底下做,等灶屋捋順了,又去後院,不經手不多看,黎府帶來的下人問什麼,答什麼。

前院書房。

柳樹學著學著就上手拉了周周哥手,「……英子還沒做上夫人呢,他娘先在我跟前擺了譜,我才不給病,撅了回去,拿你名聲嚇唬我,我就說我和你一條心的,要是讓你知道了,定會護著我的。」

「要說那時嚴大人位高,怎麼著嬸娘也不會拿我名氣嚇唬你,肯定是你給佳英勞婚事,同道,口口聲聲抬高了我,們才會聞風而看清輕你的。」黎周周說。

柳樹:……是。

「我原先是想著你家親戚,又是喜事,就敬著一些,長輩嘛,誰知道是個漿糊人,我就算再好說話了,我家老嚴的不是做擺設的,他們可真是糊塗,我也沒太計較,他們害怕就了。」

「村裏這樣人我見多了,就是沒見識,剛來時戰戰兢兢害怕敬著你,時間一長給他幾分臉面就翹起來了,我婆母就是,出去別家府邸做客是慫的,被笑話了我出頭,回來在家裏跟我耍橫說我沒規矩被人笑話,到底誰笑話誰,要是沒我,老嚴的臉面就丟了……」

涉及到嚴二哥爹娘家裏八卦了,小顧心想他不該留著聽的,應該走。

然後小顧大人站起來,拎著水壺給周周水杯添了茶,又給柳夫郎倒了,提醒說:「柳夫郎喝喝茶。」手就別握著他家周周的手了。

撒開!

柳樹說半天干,便端了茶杯咕嘟咕嘟的喝完,然後手又想握上去,一看周周哥在慢慢喝茶,便只好作罷,繼續說:「家醜不外揚我知道,旁人我才不會提這些。」

「我知道,你聰明機靈,也就是信我才跟我說這些。」黎周周知道,「這些年,你也了不委屈。」

信里都有寫,嚴家父母原想給嚴大人納妾,後來惹了計策差點嚴父自己納個妾,小樹那時候著大肚子給解決的,好在後頭安生了一些時日。

柳樹點頭,「過日子磕磕絆絆的都糟心,好在老嚴還好。」

嚴阿前幾年去世了,那時候天順帝也不太重嚴謹信,嚴謹信便回了一趟村裏,守孝三月。

大曆傳統,為者,父母親人去世,守孝三月皆可。因為君君臣臣,為者,首先那自然是君為重,要替聖上解憂的。

其實那時候,嚴謹信想辭念頭很盛,加上長輩去世——要不是顧兆那封信到了,便已經辭歸故里。

「……我有時候不懂他,只知道他心裏苦,卻寬解不了。」柳樹嘆氣說:「自打上次老嚴和鄭大人打了架后,也是我多,讓老嚴念叨了幾句鄭大人,鄭大人肯定不了——」

「周周哥這事你知道嗎?」

黎周周點頭,「我家相公在車裏跟我講了。」他面認真,「小樹這是跟你沒關係,你別擔著責任給自己加負擔,我一走在昭州,京里前幾年況複雜,大嫂一人頂著整個家,有什麼苦難了,絕對是先找你,我太遠幫不到,你人爽快義氣,定是頗多照顧,如今鄭大人回來帶了小妾還有庶子,你心可憐大嫂。」

柳樹就知道周周哥懂他。

「大嫂,不是,鄭夫人那時候在我跟前哭,每次京里來戰報就帶著瑩娘到我這兒來,就怕鄭大人給死在外頭,瑩娘原先多活潑的小姑娘,這些年也的不得不懂事了。」柳樹是心疼孩子。

「算了旁人家的家事,都不讓我問不讓我手,我還說什麼。」

這就是賭氣話,多年分,小樹肯定還是希大嫂好的。

兩人是說不完的話,顧大人在旁就添茶水,沒多久,黎周周還好,慢慢的喝,話都是柳樹說的,說多了口乾舌燥就灌水,可不得要去方便。

在旁人府邸要方便多是不太方便,可在黎府,黎周周這兒,柳樹恨不得是跟他周周哥一起去方便,還能說說心話——顧大人一直在場可真是沒眼

他們夫郎之間的話都要聽。

「大人,嚴大人來了。」門外忠六回報。

於是顧兆只能說:「那我去接二哥。」

柳樹就開心,趁機說:「周周哥我不知道地方,你跟我一起去吧。」

黎周周便答應上,同柳樹去方便。

顧兆出了書房門,走了幾步就看到嚴二哥,說:「他倆有事,等會到。你這是才下值?那正好一起吃午飯了,下午還去嗎?」

「去。」嚴謹信點點頭。

顧兆倒茶,說:「那我讓上菜,也幸好現在住的近,要跟以前那樣,中午哪能在家吃一頓。」

嚴謹信不說話,只是點頭。顧兆心裏也嘆氣,卻當做什麼也不知。

這心結他沒辦法,柳夫郎也沒辦法,二哥這般的人,得自己解。

中午這頓擺在前院,也沒黎照曦,大人們吃喝說說話,小朋友們喝-去——當然不是,黎照曦早過了喝-年紀。

因為下午嚴謹信還要回去當差,顧兆就沒倒酒,喝水喝果,誰曾想,嚴謹信倒是自己喝了兩杯,不過不多,幾次想說些什麼,最後是:「兆弟你回來就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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