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無病:「來吧,誰放水誰是王八。」
顧兆:……他就沒想過放水!
「那遵旨了。」
場上踢開了,黎周周就跟小樹還有唐解釋,這球幾分的,什麼是犯規——
「小黑犯規了。」黎照曦忙說:「你不能急著抱球跑呀。」
顧兆說:「小黑瑩娘你倆守門,我就不信對面的敢踢弱小。」
小黑不想承認自己又弱又小,但他剛犯規被對面罰球,只能忍辱負重承認自己是小孩子了,守在球門。
「哥,顧兆他耍懶。」歷無病道。
容燁:「你可以。」
「那我當然可以了。」
其實玩鬧友誼賽,也沒真較真,最後踢得有來有往,各個出了一汗,小孩子嗓子都快喊劈叉了,反正踢球就是腳和嗓子踢,顧大人也是這麼乾的。
聲嘶力竭。
可痛快,酣暢淋漓的。
就是瑩娘也踢了幾腳——他們這邊罰球,容燁守門時還給放水了,瑩娘就進了一球。此時比賽結束了,瑩娘臉都高興的紅撲撲的。
他們在府里吃席、踢球時,聖上帶人做客登門首輔府的事已經傳遍皇城和一環府邸了。
「是不是真的?別傳差了。」
「爹,怎會傳差,有人看到茍公公了。」那閹貨是錢收了,可嚴的跟個蚌殼似得,半點太極殿的風聲都打聽不到,甚至之前買通的太監,現在全打發到雜役司了。
「那不會是茍公公奉皇命去道喜的?」
當今聖上,九龍之子,怎麼會跑到臣子家去做客,這不統啊,以前可是從未有過的。
「爹,千真萬確,您就信信我吧。」
梁子致也聽了音,不過擺擺手讓人下去,也不在意。子清家擺宴也了他,送了帖子,不過梁子致知道,這位師弟是借著擺宴實際當和事佬的,便說改日在登門做客。
他沒那閑心去看熱鬧。
如今也不後悔,聖上去就去吧,好的,這位行事放不羈,但信任子清那就是比前頭那位好一百倍。梁子致信這位師弟,他聽過老師來信,信中所說昭州如何如何。
「……師弟,若是你還在,應該能看到這一天的。」
門外傳來聲稚語,「爹,我功課寫好了。」
梁子致回過神,張口讓進,門外是他繼子,今年十歲,乃是個哥兒,六歲時抱到他跟前,改了名,喚思源。他明明已經溫和了,可這孩子就是怕他。
他接了功課看了兩眼,再看看面前忐忑的小臉,點了頭說好,改日帶思源去師弟那兒住幾日,他家福寶養的就好,活潑機靈不認生。
思源還是小時候被棄養,有了記憶,如今再怎麼養老是提心弔膽怕他丟了他。
林府。
林府早已出幾分頹勢敗落,以前門庭煊赫,來求見的拜帖都是一盒盒的著。自打康景帝去了后,林太傅年事已高卻獨木支撐整個林家,天順帝在位時,多是煩林太傅說教,言語當面頂撞過幾次。
後來幾次變故,林太傅著了氣,有些中風,最後是病死的。
林太傅一死,武帝歷無病登基,林家子嗣犯了渾,頂撞過一次,這些林家男子既沒林太傅的風骨毅力,見歷無病殺戮起,便不敢了,歷無病將其罷了,打了個半死丟出去。
自此後,林家在前朝最大的支柱沒了。
其實林太傅一死,林家早就預示了今日下場,只是沒想過太快了。
林家之前皆是靠家中子得榮寵,那是除了林太傅外,其他男丁皆不爭氣,讀書不,練武不,沒半分骨氣,遊手好閒做富貴閑人。就是原先在康景時期榮寵的長泰公主府,現在也不了。
按理說,長泰公主同當今聖上還是叔侄關係。
可惜,武帝並不給這位侄什麼臉面,自打登基后,後宮無主——太后對外稱病休養,謝絕了一干誥命眷拜訪,長泰公主今年都沒進過皇宮。
此時林府、公主府都在說今日事。
「說起來,當年顧閣老還救過咱們康安,那時候顧夫人來咱們府上做客……」長公主提了開頭略是幾分唏噓。
旁邊嬤嬤聞弦知雅意,說:「當年顧夫人小門小戶上府里,公主也沒欺辱,是給了禮遇尊重,如今他們回來了,咱們府里主幾分,也不算是奉承,只是謝當年救命之。」
能不唏噓嘛。嬤嬤心想,以前他們府是鮮花錦簇,一個小小從七品的夫人算什麼,給他臉面尊重,那是彰顯公主府底蘊涵養。
可如今著人家了,還要面子好聽。唉。
真真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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