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博然心中果然十分在意這件事,第二日早朝結束後,便領著蘇妙雪上門了。蘇心漓昨兒的意思是讓蘇妙雪一個人來即可,不過蘇博然顯然是擔心自以爲是的蘇妙雪搞出什麼子,惹得蘇心漓不快,將他好不容易求功的事搞砸了,所以跟著一起來了。蘇心漓猜測,蘇博然這件事暫時沒和方有懷提起,不過蘇心漓卻覺得方有懷那老狐貍是知的,他是由著蘇博然折騰,要是功了,那是皆大歡喜,若是失敗了,就算得罪了五皇子,那也與他無關。其實,方有懷和蘇博然一樣都是好利之人,不過方有懷明顯要能沉得住氣多了。
連著用了幾個月的凝膏,蘇妙雪臉上的疤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只有那種極淡極淡的淺,化了淡妝之後,本就看不出來,而臉上其他地方的,更是如凝脂一般白皙細膩,再加上有孕,蘇妙雪整個人是容煥發,而且蘇妙雪的上已經有那種令人沉醉的香氣了,不過因爲蘇妙雪沒那麼多銀子,所以那一盒百金的凝膏,只用在臉上,並不像三姨娘那樣,全塗抹,所以這香氣還是極淡的,一般人本就聞不出來。但是這凝膏是蘇心漓配的,對這香味敏又悉,自然是可以聞出來的。一旦上有這種獨特的幽香,那就表明那麝香已經積在的了,除非有劉老那樣的神醫親自替養胎,不然的話,這個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蘇妙雪,上輩子,你害我無辜兒子,這輩子,我就讓你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這件事,我們兩清了。
直到現在,蘇妙雪還自以爲是的認爲五皇子是有涵的,對是喜歡的,是真,而現在,對於自己的容貌,更是自信滿滿,若非蘇博然要求,本就不願意登門求蘇心漓,所以的姿態是相當高傲的,那下恨不得擡到天上去,現在不過才兩個月,肚子本什麼都看不出來,但是走路的時候,卻像懷了七八個月的孕婦似的,子微微後仰,撐著腰,唯恐別人不知道懷孕的事似的。蘇心漓的角不由的上翹,而站在後的流雲流朱二人則不由的低笑出聲,蘇妙雪那張緻的臉頓時變的惱火起來,擰著眉頭,指著流雲流朱惡人,跋扈生氣的問道:“笑什麼笑?”
蘇心漓原本只是抿著脣,這會,比流雲流朱二人笑的更大聲,神輕蔑,不屑的問道:“未婚先孕,在姐姐眼裡,是件很榮的事嗎?要不要妹妹替你宣傳宣傳?”
蘇妙雪的神,越加的惱火,氣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被蘇博然拉住,蘇心漓再次笑著開了口:“姐姐,懷孕前三個月胎像不穩,緒不能太過激,不然的話——”
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意思卻很明顯,饒是蘇博然,也似乎有些不了蘇妙雪了,回頭不滿的瞪了一眼,蘇妙雪才委屈著做出了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蘇博然卻是恨不得瞎自己的眼睛,當初,他眼睛是瞎了嗎?不然的話,怎麼會覺得這個兒比漓兒更優秀更有前途更能給他帶來好?
蘇妙雪爲人確實是跋扈又自以爲是,不過禮義廉恥還是知道的。其實,也是因爲見蘇心漓所以纔會做出一副這樣的德行,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訴蘇心漓,不但是司明的側妃,並且已經懷了他的孩子,這是在向蘇心漓炫耀呢,當然,這種高調的炫耀其實是因爲某種自卑,因爲五皇子正妃的位置還空置了。一直以來,都和蘇心漓較量,都落於下風,心裡自然是害怕,蘇心漓會爲司明的正妃。
“父親,既是求人,就該有人求人的態度吧。”
因爲這件事需要保,所以正廳就只有蘇心漓幾個丫鬟,蘇博然一進來,青藤就去倒茶了,蘇心漓則坐在正中的主位,一副主人的架勢。
“誰說我求你了?蘇心漓,你拿著當令箭。”
蘇妙雪手指著蘇心漓,對於求這個字眼極爲的敏,尤其還是求蘇心漓,就更跳腳了。
?令箭?蘇心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蘇妙雪,現在的話,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不要忘記了,你是因爲誰才爲五皇子的側妃的?我能讓你爲側妃,就有本事讓你爲沒人要的大肚婆。”
當著蘇博然的面,蘇心漓也沒給蘇妙雪留半分的面。
“那是之前,現在可不一樣——”
青藤上了茶之後,蘇博然便在蘇心漓的旁邊坐下了,蘇妙雪還站在蘇心漓的跟前,手著自己的肚子,彷彿肚子裡裝的可以讓司明乖乖就範的寶貝。
蘇心漓看著自信滿滿的樣子,只是覺得諷刺,又覺得說不出的搞笑。司明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下手,更不要說蘇妙雪肚子裡的‘野種’。
“有什麼不一樣的?姐姐的忘也太大了吧,竹林那晚的事,你都忘記了嗎?需不需要妹妹提醒你一下呢?五皇子清醒後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離現場呢,他說是因爲姐姐設計他他纔會犯錯,他本就不願意對姐姐負責,還說姐姐之前有了別的男人,要不是你,你以爲他會願意娶你?還有姐姐,你確定,這個孩子是五皇子的嗎?”
蘇心漓最後一句話說完,蘇博然和蘇妙雪兩人的臉都變白了,蘇博然的白是著鐵青,而蘇妙雪則咬住脣,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的手的向自己的肚子,向後退了兩步,然後極爲不甘心的大聲說道:“這個孩子,是五皇子的!”
蘇妙雪的眼睛通紅,裡面盈著水霧,極爲的委屈。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覺得極爲委屈冤枉,明明那是的第一次,爲什麼會沒有落紅?就是因爲這樣,纔會被五皇子誤解的?蘇妙雪張了張口,看向蘇心漓那似笑非笑的臉時,下意識的又想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蘇心漓,可轉念一想,這件事一直都是自己私下做的,蘇心漓本就不可能知,最重要的是,父親現在對現在很不滿了,來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一定不要得罪蘇心漓,不然的話,今後就不管了,蘇妙雪雖然擺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態,但是心裡其實是害怕將蘇心漓惹怒的。
憑什麼,同樣都是相府的兒,蘇心漓現在居丞相,皇上信任,百姓戴,還有那麼多優秀的男人圍繞著轉,就只有五皇子而已,只是想牢牢的捉住這個男人,讓自己過的更好一些而已,蘇妙雪越想越覺得老天實在是太不公平了。當然,也終於不那麼自信,司明一定會接這個孩子了,難道打掉嗎?不,不可以,這可是司明的長子,是爲正妃的籌碼。
“我會向他將一切都解釋清楚的。”
要告訴他,那晚,真的是的第一次,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沒有落紅,和方哨玄之間本就沒什麼,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蘇博然看著蘇妙雪那樣,覺得簡直已經冥頑不靈,無可救藥了,不過他心裡也七上八下的,如果司明認爲這個孩子不是他的,將來就算他做了皇帝,這個孩子也不可能是儲君,他覺得自己的夢破碎了,蘇博然一瞬間是相當的惱火,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蘇妙雪跟前,“我怎麼會有你這樣不知檢點的兒?”
原本,他是一心希蘇妙雪早日和司明婚的,將這個孩子名聲言順的生下來,但是現在,他都想將這個孩子理掉了。
“父親,我沒有,這個孩子真的是五皇子的,你相信我!”
蘇妙雪急的都快哭了,見蘇博然還是不相信,吸了吸鼻子,舉手做發誓狀,“父親,我發誓,這個孩子真的是五皇子的,我要是欺騙您的話,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得好死。”
蘇博然狐疑的看了蘇妙雪一眼,見一臉認真,而且還發下這樣的毒誓,不由相信了,“漓兒,你看——”
蘇心漓站了起來,勾脣一笑,“這件事,最重要的還是五皇子的態度,既然我答應了父親,就一定會讓你們如願的,蘇妙雪,如果你還想帶著這個孩子嫁給司明的話,就得按著我說的去做。”
蘇妙雪心裡清楚的很,這個孩子就是司明的,當然是希將這個孩子生下來的,聽蘇心漓這樣說,點了點頭。
“今日你們來見我的事,不要讓大弟知道,不然的話,若是提前被五皇子得知,你們就很難如願了。”
蘇心漓說這話,多數其實是挑撥離間,讓蘇博然和蘇妙雪兩人都對蘇志明生出間隙來。但是事實上,蘇志明其實算得上是個好弟弟,蘇妙雪的好弟弟,蘇妙雪懷孕的事,他已經得知,卻遲遲沒有告訴五皇子,還有就是蘇妙雪設計司明的事,蘇志明只是勸蘇妙雪,並沒有做出什麼事傷害,如果他讓蘇妙雪出點什麼事,讓不能和司明婚,相信司明對他必定會更加重用。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想怎麼做。”
“小姐,二爺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信。”
蘇心漓用了晚飯,正坐在屋子裡和流雲一起進行難民安置分發銀子的賬目最後的核算,流朱走了進來,手上拿著信。蘇心漓一聽是程昱凡讓人送回來的,當即放下了算盤和筆,站了起來,從流朱的手上拿過信件打開,可在看到上面的容時,臉卻驀地白了,手一鬆,那寫著黑字的白紙翩然落在地上。流雲見蘇心漓的神不對,當即放下東西站了起來,然後撿起地上的信件看了一眼,臉也不由白了幾分,蹲在地上,咬著脣看向蘇心漓,好幾次張口,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既是不好的消息,爲什麼要告知小姐呢?
程昱凡信中說,他們趕到之前,六皇子已經不知所蹤了,不過因爲有水兒指引,是追上了蘭翊舒的,後來,他們各自帶人去尋找宸璽的下落,但是蘭翊舒卻忽然不見了。在程昱凡看來,這應該算不上什麼壞消息,他和程鵬就是擔心蘭翊舒出什麼事,所以派給蘭翊舒的都是銳的士兵,那些士兵安然無恙回來了,消失的就只有蘭翊舒而已,他們一直都隨著蘭翊舒的,如果蘭翊舒是被人襲擊出了事,他們都會知道,畢竟蘭翊舒的手,沒幾個人可以無聲無息的將他帶走,所以程昱凡懷疑他是自己走的,但是程昱凡並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訴蘇心漓,蘇心漓收到這書信,下意識的想到上輩子的事,還有自己的那個噩夢,哪裡有心去思考其他?
“小姐,蘭公子他——”
流雲剛想好說辭勸蘇心漓,蘇心漓單手撐著腦袋,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流雲流朱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點了點頭,將東西放下後,退了出去。程子謙今天北區那邊有點事去理公務了,所以今日還是程子風在這邊執勤,他剛從外面回來,就看到流雲流朱二人面擔憂的從裡面退了出來,他看著也不由擔憂了起來,指了指蘇心漓的方向,上前問道:“怎麼了?”
流雲看了眼屋子裡靜靜坐著的蘇心漓,走到了一旁,程子風跟在了後面,流雲這才低聲音道:“二爺命人送來了書信,說蘭公子找六皇子的時候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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