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坐上出租車后,司機用帶著方言味的普通話問道:“小姑娘去哪兒呀”
“您知道夢會所嗎”向晚怔了一下,還不知道哥哥在哪個派出所。
“知道知道”司機眼底發,“你誰還不知道那兒有錢人都喜歡去那里耍,像俺這種平民老百姓可去不起,你去那兒啊”
向晚了干的瓣,“不是,我去離那里最近的派出所。”
賀寒川之前在夢會所,哥哥應該是在那里找事被帶走的,正常況下,現在哥哥該在距離夢會所最近的派出所。
聽此,司機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但心里有事,一句也沒聽進去。
在車上又給哥哥嫂子打了幾個電話,兩人都沒接,皺了皺眉,直接給兩人各發了一條短信。
告訴我現在在哪個派出所,不然我挨個找。
向宇秒回電話,“晚晚,我真不在派出所,你”
“接著編。”向晚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向宇,“我前陣子剛見你的時候,還覺得你變聽話、乖了,怎麼還這麼霸道我跟你說,男人都喜歡江”他立即改口,“你嫂子這種溫人,你這種母老虎是要注孤生的。”
“別廢話了,說在哪兒。”向晚皺了皺眉頭,哥哥找這麼多借口就是阻止去派出所,事應該不是很好解決。
向宇見已經生氣了,不敢再貧,“就是離會所最近的那個派出所。你的傷了,別下地,要真想過來就讓護士給你找個”
向晚直接掛了電話,目直視著前方,但眼底空而無神。
賀寒川和江清然不會讓哥哥那麼輕易出來的。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停在派出所前。
向晚付了車錢,艱難地下了車,司機問用不用把扶進派出所里,被拒絕了。
派出所門口歪歪扭扭地停了一輛著實習字樣的奧迪,只是瞥了一眼,沒在意。
“我妹就快來了”向宇的聲音隔著門傳了出來,“你們就說這事多錢能解決吧我絕不還價”
“向,這件事您還是得跟賀總還有江小姐協商。要是他們不松口,我們只能按流程辦事。”
向宇吼的聲音更大了些,“別他麼跟我來這套你們不就是”
“哥。”向晚走進去,站到了向宇旁。
向宇啞然,瞪了面漲紅的小警察一眼,帶著幾分討好地說道:“沒什麼大事,跟以前一樣給點錢就能走了,我又沒那對狗男”
警察們眼觀鼻鼻觀心,只當做沒聽見狗男三個字。
“你說兩句”林娜璐扯了扯他的服,急得面發紅。
向宇掃了眼已經怒的媳婦還有妹妹,撇撇,切了一聲,沒再說話。
“警,您剛剛說只要賀總和江小姐松口就可以,是嗎”向晚看著小警察,輕聲問道。
小警察囁嚅了半天,磕磕地說道:“師師父,是這樣嗎”
原本站在幾人后的中年警察只能上前,他無奈
地瞥了眼小警察,干咳一聲,“嗯。要是您幾位私底下能達和解,皆大歡喜。”
“我來之前剛好見到了江小姐,親口跟我說不會怪我哥。那我哥現在是不是可以離開了”向晚只是看了警察一會兒便挪開了目,兩年前被冤枉的事讓對警察沒什麼好。
“這”中年警察斟酌了下言辭,“空口無憑,我們也不好辦事。不如您給江小姐或者賀總打個電話,如果他們說不計較,我們肯定放人。”
向晚點了點頭,“好,那我現在給他們”
“不準打”向宇打斷了的話,直接搶過手機,恨恨道:“大不了老子在監獄里待一個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是在監獄里待了兩年,也沒事嗎”
聽此,林娜璐胳膊肘捅了捅他,給他使眼。
向晚抿著,眸底劃過一抹黯然。
就是在監獄里的兩年太過痛苦,才不想讓哥哥進去。
“晚晚,”向宇氣勢全無,訕笑著說道:“我就是舉個例子,你別多想。”
“沒事,把手機給我。”向晚眸閃了閃,朝他手。
向宇擰著眉頭,下意識把手機藏到后,但對上的目,最后還是不愿地把手機還給。
向晚沒存江清然的手機號碼,但兩人之前的關系太好了,有背。撥通了江清然的號碼,響了兩聲那邊才接起來,不大確定地問道:“向晚”
“嗯,是我。”向晚拳頭握,松開,點了免提,“我這會兒在警察局,警察說您松口了,他們就會放人。”
這種卑躬屈膝的態度看得向宇直冒火,他眉頭擰了一個疙瘩,剛張就被林娜璐捂住了,“向宇,你要真心疼晚晚,就說兩句,別再惹事了。”
向宇掰開的手,額頭青筋蹦起,但最后還是別開俊臉,什麼都沒說。
江清然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歉意十足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向晚,我說我不怪向宇哥,可是寒川哥那邊不松口。你在派出所,應該也看到寒川哥找的律師了吧”
話音剛落,之前主幫過向晚的任小雅走了進來,“咦,你不是夢會所那個清潔工嗎你怎麼在派出所又犯事了”
西裝革履長相俊朗的律師站在后,手中拿著一個公文包和一個檔案袋。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上下打量了向晚幾眼。
“稍等一下。”向晚指了下手機。
任小雅眨了眨眼睛,手指在前,做了一個拉住拉鏈的姿勢。
向晚這才接著說道:“我哥已經知錯了,他剛才還一直說要登門道歉。這次主要害者是您,只要您大人大量不跟我哥計較,派出所就會放人。就當向家欠您一個人,您看可以放過我哥嗎”
向宇翻了個白眼,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要是向叔叔知道莫名其妙欠了我一個人,恐怕該發火了。”江清然嘆了口氣,“向晚,你這是在為難我啊。”
向晚手指攥著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可以嗎就當我求求您了。”
向宇猛地抬頭看著,眼尾猩紅,沖上前想要去奪手機,卻再次被林娜璐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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