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宇的聲音聽起來很焦躁,“你跟爸媽談好了沒回家里住嗎其實回家里住也好的,沒有賀寒川那個混蛋欺負你,要是爸欺負你,我也”
“我就先不回了,哥哥有空的時候,我們可以在外面約。”向晚輕聲打斷了他的話。
其實可以理解哥哥跟媽的想法,畢竟是向家的人,他們想讓回向家,接著過一家人的日子。
可是,理解不代表會那麼做。
有些事發生了,就像是破碎的鏡子,粘好了還有裂,再也無法回到以前那樣。
向宇半晌后,才含糊地嗯了一聲,然后跟機關槍似的吐槽道:“你把江戚峰拉黑了倒是清凈了,今天審判宣布后不久,他就一直瘋了一樣跟我打電話,問我你在哪兒,說要跟你道歉”
“煩死我了,都十幾通電話了,老子要是個gay,都覺得他看上我了當然,我就算是個gay,也看不上他那樣的,做事一板一眼的,非得拿圣人的要求來要求自己,結果最后活了個傻子”
向晚擰了擰眉,“你怎麼不拉黑我不想見他,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要是能拉黑,老子早就拉黑了”向宇很委屈,“最近爸不是給我安排了個小工作嘛就是跟江氏集團合作的,接頭人是江戚峰,爸說要是這種小事我都解決不了,以后就不用去公司上班了”
向晚了干的瓣,又聽了一會兒他的吐槽,安了他幾句,給他打油加氣,然后讓他別擔心這件事了。
掛了電話后,把江戚峰的號碼從黑名單中放了出來,然后給他發了個信息。
道不道歉對我來說沒有意義,我也不需要,這件事沒必要再說了。
信息剛發過去,江戚峰就把電話打了過來。
手機在手中嗡鳴了許久才停下,片刻后,又開始歇斯底里地嗡鳴起來。
向晚蹙眉頭,接通了電話,“這件事”
“對不起,我知道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沒有用,但是我還是想說對不起。”江戚峰打斷了的話,聲音和平時相比異常沙啞。
“我以為我從小看著清然長大,了解的一切,卻沒想到會會籌劃三年,冒著命危險去誣陷你”他說得異常艱難,“對不起,是我太自以為是,才會一直冤枉你,責責怪你”
向晚以為真相大白,所有人跟道歉這一刻會很痛快,可事實上,無論是媽的道歉,還是江戚峰的,都沒有讓有半分解氣或者痛快的。
唯一留下的,只有抑。
攥著手機的力氣大了幾分,想要掛斷電話。
“別掛斷電話好嗎”江戚峰聲音里滿是乞求,“我答應你,跟你道完歉,我絕對絕對不會再找你”
向晚的手已經懸在了紅按鈕上,聽到這句話,又把手拿開了,“可是我記得同樣的話,你在酒吧里也說過。”
“這次我保證,可以嗎”江戚峰言語間盡是無法掩飾的苦,“沒想到冤枉你這麼久,還說了那麼多傷害你的話,我現在現在真得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彌補我犯下的那些錯”
向晚順著人行道往前走,扭頭看向茶店時,過玻璃窗戶看見爸媽在
爭吵,而且比以往都要激烈。
繃著臉停下腳步,往回走了兩步,然后停了下來,重新向之前的方向走。
回店里說什麼
說跟他們回向家,然后讓他們別吵了
這不可能爸現在讓回去,分明就是看中了跟賀寒川的關系,不可能回去給爸利用
那回去能做什麼什麼都做不了,只會讓他們吵得更厲害。
“怎麼不說話”江戚峰晦地問道:“我想聽你說句話,都這麼難嗎”
向晚冷冷道:“說什麼原諒你還有你那個善良的妹妹這輩子你都不可能聽到了。”
“清然現在這樣,是罪有應得,我不會替在你這兒求的”江戚峰聲音中盡是疲憊。
向晚氣極反笑,“求二百多萬的神損失費還有十幾天的拘留而已,你還要怎麼求”
江戚峰啞然。
“還有事嗎”向晚已經不耐煩了,不耐煩中還夾雜著恨意,“要是沒事就掛了吧,以后不要再找我了,再見”
江戚峰連忙說道:“等等”
“還有事”向晚換了個手拿手機。
江戚峰頓了一下,才緩緩問道:“我想問你,賀寒川當時誤會了你,還打斷了你的,把你送進了監獄。”
“如果我當時不是盲目相信清然,而是選擇了相信你,你會跟我在一起嗎”
向晚說道:“不會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如果我對你有覺,早就和你在一起了,不可能等到車禍發生的時候再跟你在一起。而且,事上沒有如果”
最后一句話,加重了聲音。
“連幾秒的猶豫都沒有,我真是一點希都沒有啊”江戚峰苦笑了一聲,“那賀寒川呢他對你做了那麼多事,你現在要放下那些,跟他在一起了嗎”
向晚的耐心已經消耗殆盡,“不管以前還是現在,這個問題我都沒有必要回答你。”
“原來我在你心里一直什麼都不是啊”江戚峰聲音很低沉。
以前是哥哥,向晚幾乎瞬間想到了這句話,但是沒有說。
“我想好了,我要跟宋喬取消婚約了。”江戚峰說道。
“哦,你取消婚約的時候,不要讓你妹妹你媽再把這件事都推到我上就行。”向晚說道:“以后別再來找我了,再見”
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打車去了醫院。
今天該讓陸醫生給看了。
向晚到達辦公室的時候,陸言岑不在,只有一個他帶的在校實習生。
“您好,”實習生說道:“剛剛來了一個急病人,麻煩您稍等一下。”
向晚點了點頭,“好的。”
然后在實習生示意下,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兩個陌生的人獨有些尷尬,低頭看手機,可那個實習生頻繁往這邊看。
“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向晚收起手機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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