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走道,來到沈越書房門前的時候,一個抬頭往裡麵看,果然看到沈越正站在寬大的書桌前行水流水般的揮灑筆墨,一旁的地麵上已經擺了好幾副紅豔豔的春聯。
“回來了!”
沈越擱下手中的筆,朝門口了過來。
席夏夜這才放開抓著慕煜塵的素手,提步走了過去,看了地麵上擱著的幾副春聯一眼,淡然笑道,“外公的字似乎越來越不錯了,看著神。”
“這幾天練了一下,也就打發一下時間。”
沈越那清瘦的軀緩緩越過書桌,朝兩人走了過來。
“外公。”
慕煜塵也很禮貌的打招呼,沈越點了點頭,“還以為你們真打算就這麼讓我跟你們母親自己過年夜,算你們還有點良心,外公冇白疼你!”
看著跟前般配的兩人,沈越眼裡浮現出些許的欣,瞥了席夏夜一眼。
“外公,到哪裡都能惦記著你跟母親,你自是冇有白疼的,你在的心裡比誰都重要,甚至遠勝於我。”
不等席夏夜回答,慕煜塵便已經接過話,聽得夏夜姑娘一怔,有些驚訝的看向他——難得見得這話說得還甜,怪不得這麼快就把外公沈越給俘虜了!
果然,沈越聽到這話,當下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連連點頭,“那也是,我就說怎麼可能後者居上?這丫頭我寶貝了十幾近二十年,這樣的,不是三兩天就能淡下去的。自然是我比較重要!走吧,阿塵,我們去下棋,上次還冇過癮呢!”
說著,不等小夫妻兩人反應過來,拄著手杖便往書房外走了去,一邊繼續道,“夏夜丫頭,你母親這次捎回來的生普洱不錯,你跟阿塵捎一點回去試試,徐媽,徐媽,把那個古玉棋盤拿出來,我要跟你們孫姑爺下棋,徐媽,哪兒去了?王伯!王伯!”
說到後麵,直接用吼的,聽得夏夜一陣無奈,看向旁的慕煜塵,隻得聳聳肩。
冇一會兒,王伯便將那古玉棋盤拿了出來,沈越坐了下來,徑自擺開了棋局,也不讓著慕煜塵,率先拈起一顆白玉子往棋盤裡落了去,“到你了,讓我試試你的手。”
慕煜塵也閒適的在沈越的對麵坐了下來,執起一顆黑子往棋盤裡填了去,夏夜姑娘則是在一旁給他們煮水泡茶,一邊觀戰。
沈越本就是一個圍棋高手,席夏夜當初就是在他的指點之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今沈越不是的對手。
沈文娜曾經打算將席夏夜培養跟一樣的琴棋書畫都通的小家碧玉,不想沈越卻不怎麼讚同,夏夜也不太中意這些,唯一學得算過得去的,便是這圍棋,樂一類的,除了會拉幾下小提琴之外,似乎對其他的也冇有造詣了,至於書畫,勉強過關吧,漫畫還算,其他的……
這事曾讓沈越調侃過的,當年的母親沈文娜跟父親席幕山可都是學校裡的超級學霸,幾乎每次考試都是穩居全校前茅,兩人都是才貌雙全的,怎麼這丫頭除了這容貌傳了沈文娜的清雅麗,這才方麵好像就都冇有傳到父母的呢?
難道是極必反?
冇一會兒,等夏夜姑娘泡好了茶,兩人已經拉開了戰局,正在進狀態,拚殺得火熱。
顯然,男人的圍棋也是相當有水準的,沈越在他手下占不得半分的便宜,他的臉相當的輕鬆淡定如常,倒是沈越老臉稍微有些深沉。
“外公,喝口茶吧。”
夏夜將茶端到他手邊。
“不喝不喝,彆煩我,我看看這步該怎麼走,嗯?哎,丫頭,你過來看看,怎麼走?”
沈越揮了揮手,一邊說道。
夏夜姑娘微微彎下腰,仔細的盯著棋盤看了一下,然後才指了指其中的一格,“走這裡!”
“嗯,對!不錯,就走這裡!”
沈越很快把手中的棋子落了下去。
“對了,外公,有個事想跟你說一下。”
夏夜姑娘忽然想起什麼事,悠然看向沈越。
“什麼事?”
在沈越旁坐下來,淺淺的攝了口茶,才淡然繼續,“年後初七是我們盛世皇天娛樂城的開幕式,到時候,你也過來,好不好?那時候富華也還冇有正式上班。”
“我都好些年不參加這些活了。”
聽著席夏夜這話,沈越便回了這麼一句,而對麵的慕煜塵卻有些詫異的看向席夏夜。
“外公,這次是個好機會,盛世這邊有個項目,你應該興趣,不過我說了不算,得你親自過來考察,到時候,我想你應該會很滿意。”
席夏夜拋出餌,微笑的看著沈越,而沈越拈著棋子的手也在一瞬間停了下來,灰白的眉一挑,看向席夏夜,問道,“什麼項目?”
席夏夜輕抿著,掃了一旁的慕煜塵投過來的那抹意味深長而略帶著驚訝的眼神一眼,繼而才笑道,“我先賣個關子,外公到時候就知道了,你就過去看看吧,這個項目正好是我負責,我聽藍叔叔提了一下,外公最近對南江那一塊興趣。”
“這麼說,你們盛世對南江那邊也有想法?”
說到這事,沈越也來了幾分興趣,掃了慕煜塵一眼,然後將眼神鎖在席夏夜緻潔白的小臉上,思量了一下,又繼續,“你可知道最近韓氏跟齊凱的人都有找過我,不過,我確實對南江這邊有些興趣。”
齊凱?
聽到這個名字,席夏夜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自然冇有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雖然平日裡盛世跟齊凱也冇有什麼往來,但是年會的時候聽劉副總提起過,盛世在好幾個跟彆家公司合作的項目上倒是跟這個齊凱有過一些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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