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依我看,這從始至終就是陸又庭的一場謀吧!」
一個男人忽然站了起來,他慢慢走到了正前方,雙手抵在桌面上,面沉重地看著底下所有的人。
「趙文剛,你什麼意思?」
擁護陸又庭的人立刻不滿地質問起這人。
這個趙文剛,看起來明狡猾,是陸氏的東之一,平日裏也是看起來老實,只有很人知道他對陸又庭獨掌大權到非常不滿,時時刻刻想要算計陸又庭。
「你們不要激,我理解你們的心,也知道你們現在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但我還是希你們聽聽我的分析。」
陸又庭的人還是不肯答應,直覺要是讓趙文剛把話說出來,恐怕會引起更大的混。
陸氏上下現在本就人心惶惶,不能再讓有心人站出來搗了!
「讓他說。」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開這口的人竟然是韓銘。
一直沉默坐在一個角落裏的葉君汝這時候都驚愕地微微抬起了頭,詫異的看向韓銘。
這段時間以來一直都不敢有別的作,陸又庭現在已經明顯的開始生疏遠離,那天佑黎的生日宴都是好不容易才進去的,自己本沒有到邀請,要不是有朱孝……
想到這裏,葉君汝忍不住微微咬了下,抬眸注視著韓銘,想要過他現在的表看清楚他心底深的想法。
然而,什麼也沒有。
韓銘的表非常冷靜沉著,波瀾不驚,他說完之後就一眨不眨地看著趙文剛,神甚至是有幾分悠閑,彷彿就等在那裏看著好戲一般。
葉君汝的心裏不可遏制地湧現出一不安和張,總覺得,這幾天裏發生的一切,都顯得太詭異了,而陸又庭的反應,也太不正常了。
不,不是陸又庭不正常,而是……
朱俊波。
朱俊波為什麼會忽然把他的計劃提前了呢?以他謹慎小心的格,是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來的。
除非,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意外事故。
難道,是和朱俊波被停職有關?
是了,朱俊波怎麼會莫名其妙暴了那麼多,還剛好被陸又庭抓住了把柄呢?
韓銘下所有人議論紛紛的聲音,朝趙文剛做了一個「請」的作。
趙文剛心裏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
但他不想就這麼錯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於是他把那些怪異都在了心底,慷慨激昂發表自己的陳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在發表什麼激人心的就職演講。
「陸忠這個人你們都是知道的吧,他在陸家兢兢業業了這麼多年,為人忠厚老實,一心為了陸家,為了陸氏著想。」
「可最後呢?最後他落得一個什麼樣的下場!他被有心人害死了,連死因都那麼蹊蹺!意外?呵,狗屁的意外!」
「這就是陸又庭的一場謀!他要除掉所有對他地位有所威脅的人!」
「第一個是陸忠,接下來就是朱俊波!」
「朱俊波真的挪用了公款嗎?不,這只是陸又庭的說辭罷了,如果真的是朱俊波的失誤導致了陸氏陷這麼大的危機,陸又庭哪裏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他?」
「事實是,陸又庭害怕朱俊波的存在會讓他在陸氏的地位到威脅,陸老爺子沒出事的時候,就表現出了對朱俊波的青睞欣賞,這讓陸又庭開始著急了。」
「要知道,陸老爺子手上還有百分之十的份,要是這些份落在了朱俊波或是別人的手中,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說陸又庭能不著急嗎?」
趙文剛的一番言論有理有據,會議室一眾人聽得都回不過神來,為趙文剛的分析到錯愕失神。
「啪,啪,啪。」
所有人都被韓銘的掌聲吸引了,視線不自覺地從趙文剛上轉移到韓銘那邊。
趙文剛也沒有想到這個場景,他看著韓銘雲淡風輕,又夾帶著幾分輕蔑和嘲諷的表,心底升起了一種強烈的被辱了的覺。
「韓特助覺得我說的不對嗎?」他忍地開口。
韓銘聞言扯了扯,笑了笑,「對,很有道理。」
「哦?」趙文剛聽到這句誠懇的回答,眼中閃過一意外和驚喜之。
難道韓銘也對陸又庭不滿了?
所謂千軍易得,而一良將難求,韓銘就是一員良將,若是連他也不滿於陸又庭,豈不是又多了幾分勝算?
想到這裏,趙文剛面上不由自主地出了興之,要真是這樣,那可是一件大好事啊!
韓銘看出趙文剛面的變化,不冷笑一聲,「只可惜——」
「只可惜什麼?」趙文剛下意識接道。
「只可惜你居心不良,蓄意傳播謠言,詆毀陸總聲譽,陸氏今後恐怕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
韓銘淡淡地說完這話,在趙文剛驚疑不定不斷變化的表之中,又緩緩湊近他耳邊,繼續說道:「有膽量和朱俊波合作,人貪起心來,真是什麼都不怕啊。」
「……你!」
趙文剛愕然地瞪大了雙眼,臉瞬間變得慘白慘白。
韓銘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暗中和朱俊波合作呢?
滿意地看著趙文剛面大變,韓銘輕笑著搖了搖頭,與天斗與地斗,其樂無窮,與陸又庭斗,自尋死路。
趙文剛,還是太天真了。
今天這場臨時召開的會議,表面上看是一群人在抱怨,事實上,卻是陸又庭別出心裁的一場「試金大會」,真正忠於陸氏的人,在集團面對危機的時候,其反應和表現,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是完全不同的。
趙文剛就是一個典型的別有用心之徒,陸又庭早就看出了他的心機,對他的行蹤也有所了解,他和朱俊波的每一次見面陸又庭都非常清楚。
「好了,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韓銘緩緩放下手,他輕輕把手搭在趙文剛肩膀上拍了拍,「你說完了嗎?」
趙文剛訥訥地點了點頭,然後又飛快擺首,警惕地看著韓銘,「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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