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他又闖什麼禍了?」
晚南聽到江昱卿提起小黎,這話口而出。
說完,自己似乎都愣了一下,「又」?「闖禍」?為什麼會對小黎是這樣的印象呢?
對了,自己失去意識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晚南還是覺得腦海之中宛如籠罩著團團迷霧,自己拚命想要揭開這一層神的面紗,絞盡腦地在思索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剛剛江昱卿說到了小黎,對,失去意識之前也是!
好像就是在說到小黎之後,之後的事就徹底記不清了,前面的倒依稀還有一點印象。
「我想起來了。」
晚南忽然抬起頭,目直直地看著江昱卿。
被晚南這麼盯著,江昱卿面上若無其事,眼底卻飛快地閃過一不易察覺的張。
不錯,正是張。
「你想起什麼了?」
聞言,晚南奇怪地看了江昱卿一眼,口而出,問道:「你為什麼好像很張的樣子?」
「是嗎?你可能聽錯了。」
「哦……」晚南點點頭,作看起來乖巧溫順,像是一隻順從的貓咪一般,「我是說,我剛剛想起來,是小黎又說錯了惹你不高興了吧。」
說到這兒,晚南有些歉疚地看了江昱卿一眼,「你這麼幫我,小黎卻還這麼對你,實在是不應該。」
見晚南現在這個反應,江昱卿若有所思地微微頷首,眉眼之中的笑意加深了一些。
看來事進展得還是比較順利。
「,你還記得剛剛陸又庭和你哥哥過來都說了些什麼嗎……」
「陸又庭?哥哥?他們……」
晚南聞言微怔,隔了許久沒有說話。
江昱卿看著這一幕,輕輕一擰眉,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有些淡了。
難道還是……
「他們來幹什麼?他們都說什麼了?」
晚南的語氣冷冷淡淡,沒有帶上多餘的,似乎對陸又庭和晚風剛剛的到來無悲無喜,也毫不在意他們都做了些什麼。
此時,江昱卿的表才算是變得明起來,在晚南察覺之前又很快收斂。
「倒也沒說什麼,你看我現在這幅尊容不就知道了,哎……他們兩個下手可真是狠啊。」
江昱卿黯然神傷,垂下首,神愴然。
這時晚南才反應過來,現在的江昱卿確實有些……慘不忍睹。
「你這是……」
晚南覺得自己腦海之中的記憶開始慢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開始歸位復原,也想起來了江昱卿臉上這些傷的來由。
「晚風他下手怎麼能這麼重!」
氣得不行,甚至直呼起晚風的大名。
「沒事的,我想他一定只是誤會我了才會這樣,等我跟他解釋清楚,我對你們沒有惡意,我想他就能理解了吧。」
「哼,說了那麼多有用嗎?如果真的有用,你也就不會被……都怪我,要是我能拉著他,你也就不會傷了。」
晚南從床上起,緩緩走到江昱卿前,有些心疼地看著他臉上的傷,越看眼底越是充滿了愧疚。
「,我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你不用擔心,更不要愧疚,我會心疼的。」
江昱卿深款款地注視著晚南,眼底的深似乎快要滿溢出來,將人溺斃。
「我……」
這樣深的話語加上他那樣認真而專註的表,足以讓一個人為此心。
晚南想,自己應該也會心才對。
江昱卿有什麼不好的呢?相貌英俊,儀錶堂堂,不輸給陸又庭,還對自己這麼好,有什麼好多想的呢?
可是事實卻在心底告訴晚南一個真相,真的沒有辦法對著面前的江昱卿心。
這並非是因為此刻的江昱卿宛如豬頭的一張臉,與外貌無關,但晚南清楚,就算是正常況下的江昱卿這麼跟自己說話,也依舊不會到多麼欣喜。
「,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上這樣的你……」
江昱卿也察覺到晚南的緒不高,他眸底一暗,飛快垂下眼簾掩去自己的緒,面上出失的表。
「你在胡說什麼呢,我不是這個意思。」
晚南心底到一不耐煩,出於某種原因,沒有說出來,只是扯了扯角「安」起面前這個「傷的」男人。
「那,你願意接我,和我在一起嗎?」
——答應他!立刻!快,現在答應他!
晚南的腦海之中出現這樣的聲音,不斷地在催促著答應江昱卿的深表白。
——不……不可以!
另外一個聲音卻在拚命地阻止著。
陸又庭、小黎、晚風……
他們的影開始閃回一般出現在晚南的腦海之中,其中有很多都是和陸又庭在一起相的畫面,其中停留最久的,是自己靜靜地在一旁辦公,陸又庭就在一邊安靜地看著自己,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窗外的溫暖的落在兩個人上,繪出一副優靜謐的畫卷。
小黎捂著在旁邊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都合不攏了。
這大抵便是「歲月靜好」吧。
但接著,這些畫面宛如鏡子被人生生打碎,那些或和諧或好的畫面都在轉瞬之間化作了碎片,再也不復其完好。
之後,另外一個人的出現頂替了陸又庭先前的位置,他開始頻繁地出現在晚南的「生活」之中。
是江昱卿。
這些忽然冒出來的記憶對晚南來說顯得有些陌生。
和江昱卿一起逛街,一起出門旅遊,一起坐在一張餐桌前吃飯……
這一切都太陌生了,為什麼總覺得這些記憶很奇怪呢?
「江昱卿,我現在還沒有和陸又庭離婚。」
晚南把自己心底里那兩個爭鬧不休的聲音全部都下去,定定神,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聽到晚南的回答,江昱卿似乎有些訝異,但又覺得這是在理之中。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南南,你已經不他了不是嗎?你們遲早是會分開的,在他不在的時候,就由我來代替他的位置,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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