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怎麼會?!”
城門下,坐在徐家軍安排的馬車上,孫尚香一行人目睹了不遠校場發生的一切。
眨眼之間,黃泥地上就長出了翠綠的草,原本泥濘不堪的校場,變了一片寬闊的草坪。
四周村莊一片蕭條,農田里都是枯黃的麥梗,更襯得校場上那片綠耀眼。
城下眾人一眼就能見,本無法忽視,存在非常強。
不過還沒等孫尚香等人從震驚中回過神,早就準備好的帷幕就豎了起來,將綠茵場包圍,阻擋了所有探究好奇的目。
再然后,就是一有人臂膀的木桿被士兵們抬進校場,豎立在校場各。
“小姐你看!”
諸葛瑾突然轉頭提醒了孫尚香一聲,示意他往帷幕里豎起的木桿子上看。
孫尚香還沒有從黃土地變綠草坪的震撼中反應過來,低喃著:
“原來這世間有真的神明......”
而后,才抬起頭,朝諸葛瑾指的地方看去。
就見一群徐家軍士兵靈猴一樣,幾下爬到桿子頂端,在上面綁住了什麼東西。
因為距離原因,加上北風呼呼的吹,瞇得人不好睜眼細看,只約瞥見,是個被油布包裹著的件,只西瓜大小。
“看不清是什麼,神神的。”孫尚香不解道。
諸葛瑾也沒看清,此刻要是他手中也有一個千里眼神就好了。
一行人正停在城門下驚詫著,趙備與諸葛亮騎著自行車駛了出來,后還跟著趙阿斗和丹尼爾兩個小子,兩人前杠上一人坐了一個。
因諸葛亮騎得還不算特別好,丹尼爾一只腳尖垂在地面上,隨時保證自己可以跳車,膽戰心驚一路做到了城門口。
過往的行人瞧見四人的自行車,無不投來羨慕的目。
冀州不比幽州,自行車幾乎都在通訊營里停放著,寶貝得不行,一般都舍得騎上路。
不像幽州,因為有政績點的初代功臣多,自行車總能瞧見一兩輛。
諸葛瑾看見弟弟騎著神車的拉風樣子,深深的羨慕了。
不過騎這種車再穿儒衫可不方便,所以諸葛亮也早換上了徐家軍的棉服棉。
儒雅隨和確實是沒有了,甚至還顯得有點土里土氣的。
但看看他下的神車,就沒人顧得上這些了。
有了這輛車,管你穿什麼呢,就算是披一件破麻布,那也是街上最靚地崽!
“你們來晚了,錯過了一場好戲。”諸葛瑾酸熘熘的對諸葛亮和趙備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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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能夠從綠草坪上找補回來對自行車的憾。
趙備詫異問:“什麼好戲?你們看見了什麼?”
諸葛亮環視一周,發現城外的人都朝校場那邊看著,議論紛紛,口中說著什麼神什麼明神跡之類的話,緒高昂。
諸葛亮好奇的過去,只見一片帷幕,校場的況被擋得嚴嚴實實。
他只得抬頭看向馬車上的諸葛瑾,好奇問:“兄長,校場那邊發生了何事?”
諸葛瑾回憶起剛剛所見的神奇一幕,咽了口口水,才道:
“神與神子將校場的泥濘地變了綠草坪,寒天臘月里,綠的小草破土而出,長滿了校場。”
聽見諸葛瑾這麼說,趙備也驚奇的呀了一聲,“還有這等事?”
接著,看向校場那邊,口中真誠輕喃了一句:“偉大的明神。”
孫尚香好奇的趴在車上問:“明神?神大人是明神的使徒嗎?”
趙阿斗來勁了,“是呀是呀”的狂點頭。
“神和首領都可厲害了,大郎哥哥也可厲害了,還有徐叔跟王將軍,都是天神的化!”
這小子說得跟真的似的,表誠懇,可見他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
如果不是剛剛親眼所見,孫尚香也會覺得這是徐家軍百姓們對首領一家的盲目崇拜,夸張宣言。
可結合剛剛見到的那一幕,冬日生草,綠油油的生機蓬暴發,就連城下隔得這麼遠的都能夠到那片刻令人頭皮發麻的強大力量。
所以,趙阿斗所言并非盲目夸大。
若不是親會過,他絕說不出這樣篤定的話。
諸葛亮見眾人都親眼見過了神跡降臨,頗覺憾,抬眼看了看天,已經傍晚了,距離晚會開始時間就要到了。
“咱們先去校場吧,我看附近不鄉民都已經過來了,要是去晚了,恐怕沒有位置了。”諸葛亮提醒道。
眾人這才如夢初醒,說什麼神明呢,他們早早出城,就是要去搶前排好位置的!
跟諸葛亮眾人有同樣想法的可不止是他們,就這片刻的功夫,城已經涌來許多人。
諸位對視一眼,趕車的趕車,騎車的騎車,呼呼往校場那邊趕去。
校場可容乃三萬人同時觀看,河間縣城和附近趕來的鄉民就算是全來了,也能站得下。
最里那一圈仍是要留給徐家五人,除此之外,剩下的位置先到先得。
在路上,孫尚香好奇的問騎在前面的趙阿斗,“阿斗小兄弟,怎麼不見王堅呢?”
“哦,你問我大哥啊,他被他阿姐走了,今夜他要值,負責城外的警戒,確保民眾們的安全。”
答完,趙阿斗還不忘夸一夸他大哥,“香姐姐,我大哥他可厲害了呢,他今年就已經跟著王將軍上戰場了,還殺二十八個敵人呢!”
“他現在管著一百個兵,也是個頭頭了!”
孫尚香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沉穩平和的年郎居然是位殺過敵人的軍士。
之前見他年紀不大,且行事溫和,還以為他只是個初出茅廬的頭小子。
卻沒想到,是個深藏不利的高手。
“瑾先生,這個王堅藏得好深,我毫看不出他上有半分殺氣。”孫尚香驚訝嘆。
父兄皆是武將,所以從小就能辨別出士兵們上自帶的兇煞之氣,哪怕那個人掩藏得再好,也能從日常的舉止中窺見端倪。
唯獨這個王堅,竟看走了眼。
這徐家軍中,果然是臥虎藏龍!
諸葛瑾倒是沒有孫尚香想的這麼多,他著窗外樹枝上墜著的冰凌,澹澹道:
“有些人,生來便是戰士,他或許不是偽裝,而是原本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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