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星辰低頭看了看桌上的燈籠,欣喜的說道:“還真是,臺上掛的大燈籠與臺下的小燈籠是一個格調,好!”
臺上臺下渾然一,相輝映,確實很。
徐冠杰覺有人朝他這邊看,抬頭過去,一眼看到坐在二樓雅間靠窗的寧蔚。
徐冠杰握杯子的手不由得了,心不控制的加速跳起來。
有些日子沒見了,他以為,他放下了。
再見,徐冠杰才知道自己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樂聲起,兩個相貌秀的妙齡子登臺。
兩人裝扮一樣,分別從舞臺的兩邊場,隨著婉轉的樂聲,在臺上繞了半圈,一左一右站在舞臺中間。
寧蔚不知自己給徐冠杰帶來的困擾,此時一只手支在桌幾上,托著腮,津津有味的看著臺上的表演。
徐冠杰將子往后靠了靠,手握著杯子,微瞇著眼看著樓上的人。
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己選了個角落的位置,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自己想看的。
臺上胡琴聲起,兩個子隨著琴聲扭起來。
兩人搖曳生姿,時而搖擺腰,時而緩緩舞,時而肆意跳躍,時而長袖漫舞。
二人步調一致,就連嫣然俏笑也如出一轍。
臺下尖聲,口哨聲隨著二人靈的舞姿此起彼伏。
寧蔚眼睛晶亮的盯著舞臺上的人兒,心里暗嘆,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為此,們吃了不苦吧?
石景星瞪圓雙眼看著臺上的二人,出手臂,學著臺上的人比劃。
里說道:“哎喲喂,倆是沒生骨頭嗎?們的手,怎麼那樣?還有那腰,怎麼扭得這麼好看的?”
寧蔚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于是將目從舞臺上移開,四下搜尋,并未看到有誰在看,這才重新看向舞臺。
徐冠杰在寧蔚看向他時,將目落到舞臺上,等寧蔚收回目,他才重新看過去。
一曲終,兩子鞠躬致謝,腳步輕盈的退到幕后,隨即上來一老一兩男子,年老的手拿簫,年手持笛。
二人來到臺子中間,先朝左邊的人欠,轉朝右邊的人欠,最后再向中間的人欠。
一番禮數之后,二人對一眼,年先將笛子放到邊,笛聲起,簫聲跟上。
笛聲悠揚婉轉,簫聲如、如霧,二者合在一起,曲調時而高,時而低回,臺下聽曲的人隨之時喜,時悲。
隨著音律,寧蔚想到自己過往的種種,不由得悲從心來。
等回過神來時,也是淚流滿面。
寧蔚心里一驚,趕忙四下看看,見們皆沉浸在音律里,并未發現的異樣。
寧蔚抬手抹了抹臉上淚痕,抬頭看向臺上。
徐冠杰的眼力極好,哪怕隔著五、六丈的距離,他也能到上那子悲傷。
徐冠杰心驚,看眼臺上的一老一,再看向寧蔚,正好看到抹淚。…
徐冠杰略通音律,心頭一,阿蔚哭了,是傷自己的經歷吧!
一曲終,老者與年齊向臺下的人致謝。
石景辰抹了抹眼角,說道:“我竟然聽哭了。”
石景星將手上的帕子遞給石景辰,說道:“這二人吹得好!笛聲悠揚,簫聲婉轉。”
江興語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隨手端起綠豆糕的碟子遞到寧蔚面前,“阿蔚,嘗嘗!”
寧蔚手拿了一塊綠豆糕吃起來。
“這姑娘生得好!”石景星看著舞臺上的人說道。
寧蔚抬頭過去,見谷蘭已經站在臺上,一襲煙青的平羅,長及曳地。
白皙的皮,在燈的照映下,顯得更加亮,姣好的容貌,細長優的頸項,淡雅出塵,如同畫里走出來的仕。
石景辰手捂著,“我的娘呀,這也太好看了吧。”
樂聲起,珠玉般清的聲音同時響起。
寧蔚頓覺心放松,一瞬不瞬的盯著臺上的谷蘭,看得神,聽得醉。
徐冠杰看著癡迷的寧蔚,眼睛微微瞇起,迷的樣子讓他迷。
“兄長,你真在這兒?”徐冠英走到徐冠杰跟前,湊過了輕聲道。
徐冠杰嚇得差點把手里的杯子打掉,抬頭瞪了眼徐冠英,端起茶杯將杯里的茶喝盡以掩飾自己慌張,隨后問道:“你怎麼來了?”
徐冠英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下,看眼正在躬致謝的谷蘭,轉頭對徐冠杰說道:“我聽李燦說兄長在這兒聽曲,就過來了。”
徐冠英給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杯子連喝兩口,放下杯子,輕聲問道:“兄長這是凡心,瞧上谷蘭姑娘了?”
徐冠杰白了眼徐冠英,沒好氣的說道:“胡言話,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
徐冠英從徐冠杰的語氣聽出怒意,笑著說道:“怎麼?被我穿心思,所以惱怒了?”
徐冠杰瞥徐冠英一眼,抬頭瞄了眼寧蔚所在的位置時,只見那里已經沒了人影。
不只是沒見到阿蔚,江小姐與石家姐妹也不見蹤影,顯然是離開了。
徐冠杰本能的站起來,想追出去瞧瞧。
徐冠英見徐冠杰起往外走,忙問道:“兄長,你去何?還未散場呢!”
徐冠杰隨口說道:“你一人慢慢看,我還有事,先行一步。”
徐冠英今日過來,就是來尋兄長的。
母親聽到李燦與劉元的對話,得知兄長前些日子在街上英雄救救下樂樓的伶人,這些日子常來樂樓聽曲。
母親擔心兄長被所誤,特地差他來尋兄長的。
徐冠杰出了南院,站在門口四下環顧,并沒有看到寧蔚等人的影。
“兄長,你等等我!”徐冠英追出來。
徐冠杰回頭看眼自家弟弟,問道:“你之前不是說過,今日有文會嗎?”
徐冠英搖搖頭,“今日的文會,本來是劉相府的大公子舉辦的。
祭酒大人突然離世,文會的事自然辦不了。
到是兄長,好不容易休一日,卻將時間耗在這里,該不是真的看上那個谷蘭了吧?”
徐冠杰垮下臉,沉聲道:“沒有的事,別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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