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開元抿笑道:“陸將軍反應夠快的。”
太子看眼陸奇川離開的方向,說道:“奇川還算機靈!老三能想出如此妙的計策了,咱們該好好捧捧場。來人!”
裴東流應聲進來。
太子吩咐道:“將陳王府寧側妃的善舉傳到茶樓酒肆,象棚勾欄,助陳王一臂之力。三天,讓寧側妃的談傳遍街頭巷尾。”
裴東流應下,轉出了書房。
陸開元朝太子欠道:“臣往邱大人府上走一趟,讓邱大人早做準備。”
太子點點頭,“好,有勞先生了。”
隔天早上,寧蔚正陪著錢老夫人、姜老太太吃早飯,長興進來稟道:“老夫人,威遠侯府的二小姐派人過接咱們小姐。”
寧蔚很意外,甚至有些寵若驚,沒想到石景辰會派人來接。
見石景辰喜歡寧蔚,錢老夫人臉上堆滿了笑,催促道:“阿蔚快些,別讓石二小姐久等了。”
寧蔚點點頭,將碗里最后一口粥喝下,放下筷子。
“祖母,姨祖母,你們慢用,蔚兒用好了。”寧蔚端起桌上的茶水漱了口,邊接過棗花手里的帕子邊說道。
錢老夫人很樂意寧蔚出去朋結友,笑著說道:“阿蔚稍等。悅娘,東西都備好了嗎?”
悅娘欠道:“回老夫人,已經備好了。老奴這就讓人將其搬到車上。”
寧蔚看看錢夫人,又看看悅娘,一臉莫明的問道:“祖母,你讓悅娘準備什麼東西?”
錢老夫人笑著說道:“你今兒第一回去侯府做客,不好空手而去,得備些禮。祖母讓悅娘到庫房挑了幾樣禮,你一會帶過去。”
寧蔚忙說:“祖母,不用。“
姜老太太說道:“阿蔚,這事兒,聽你祖母的。記著,禮多人不怪。”
姜老太太沒有見過侯夫人,想著侯夫人生在豪門,長在豪門,嫁在豪門,定是禮數周全,要求嚴苛的人。
加之石景揚未遂侯夫人的意娶承國公府的大小姐,一心求娶寧蔚。
承國公府的大小姐還是侯夫人的寵著長的親侄。
寧蔚首次登門,若是禮數上不周全,豈不是讓人看輕了?
備禮之事,還是姜老太太提醒錢老夫人的。
寧蔚看著兩位老人事事為著想,心里很是。
說不用,是因為上一世跟侯夫人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兩年,對侯夫人的子,寧蔚還算了解。
在寧蔚印象中,侯夫人雖是豪門里的貴夫人,待人卻是極寬厚,極親和的。
侯夫人不像別的豪門當家夫人那般盛氣凌人,不是那種刻薄嚴苛之人。
寧蔚笑著說道:“祖母,姨祖母,這些道理蔚兒明白。蔚兒說不用,是因為蔚兒已經備了禮。”
見寧蔚提前備上了禮,錢老夫人很是欣,又擔心寧蔚的禮過于輕,送過去讓人瞧不起,“阿蔚備了什麼禮?威遠侯府這樣的人家,禮可不能太輕。”
寧蔚明白祖母擔心什麼,笑著說道:“蔚兒覺得,送禮在于心意。
咱們家的況,侯夫人是知道的。
蔚兒今兒起早做了幾盒點心,聽說侯夫人喜歡蘭花,蔚兒屋里有盆上好的素冠荷鼎,蔚兒想投其所好,將那盆素冠荷鼎作禮送給侯夫人。”
寧蔚不但給侯夫人備了禮,還給侯爺,石景帆,石景星,石景辰也備了禮。
給侯爺的是一本兵書,石景帆的是一錠上好的松煙墨,石景星的是一副字畫,石景辰的是一套九連環。
這些東西,在決定與石景揚再續前緣時,就著手準備了。
姜老太太一頓,沒想到寧蔚活得如此通,不由得深看了寧蔚一眼,笑著說道:“阿蔚說得是,禮不在于貴重與否,而在于用心。阿蔚既然有所準備,那就依阿蔚的。”
錢老夫人問道:“掌珠今兒會去嗎?”
寧蔚知道祖母擔心什麼,笑著說道:“回祖母,興語今日也去的。”
江興語維護寧蔚,得知江興語也去,錢老夫人的心稍稍寬了些。
錢老夫人又叮囑一番,才對寧蔚道:“去吧,好好與侯府兩位小姐相。”
寧蔚笑著應下,“祖母放心,蔚兒知道的。”
魏源見寧蔚起,跟著站起來,說道:“阿蔚等等,幫我帶封信給侯爺。”
那日侯爺過府來相認后,表兄弟一同商議,往后共同查當年魏、姜兩府的案子。
寧蔚笑著應下:“好!”
寧蔚與魏源從屋里出來,見胡銳在廊廡下候著。
胡銳見到魏源,慌忙的撇開頭,不敢面對魏源。
寧蔚想起久娘說胡銳酒醉非禮魏源的事,角往上抿了抿,說道:“先生,我今日要去侯府,不能去城東查看,先生代我去看看如何?”
胡銳未作多想,欠道:“是,在下明白。”
魏源去書房將信拿過來,遞給寧蔚。
寧蔚接過信,說道,“魏叔,先生今日跟著你。除了米行的事外,聽說二經路上有位楊木匠,此人手藝極好,你們順道打探一下。”
胡銳驚得瞪圓雙眼,指指自己,“小姐讓在下與魏先生一道?”
魏源看眼胡銳,沉下臉來說道:“怎麼?與我一道丟胡先生的臉了?”
魏源撇了眼胡銳,這人,那晚借酒裝瘋撥他后,這幾日一直躲著他。
胡銳心虛的搖搖頭,“魏先生說什麼話,在下只是覺得榮幸而已。”
魏源冷哼一聲,心里暗道,你個騙子,我信你個鬼。
胡銳不敢與魏源對視,“小姐打探楊木匠做甚?小姐要做家?”
寧蔚之前與魏源議過組建建工隊的事,此時寧蔚說要打探楊木匠的況,魏源立馬會意。
“小姐如何吩咐,咱們就如何做,小姐自有打算,問那麼多做甚?”
胡銳果斷閉,不再言語。
寧蔚看看二人,笑著對胡銳道:“回頭再與先生細說,先生今兒跟著魏叔就是。”
胡銳欠應下:“是,在下明白。”
魏源轉對萬平道:“你去備車,準備出發。”
胡銳看眼魏源,說道:“坐車嗎?為何不騎馬,騎馬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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