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是京郊小橋村人，這骨灰是、是我唯一的孫。從小沒了父母，是我一手帶大的。”

　“我們家種著許多莊稼，我孫時常背著花生、苞谷一類來城里買，補家用，可是、可是有一天，直到晚上都沒回來。”

　“我很擔心，但我夜里眼神不好，便央求著鄰居第二日陪我一同進城找孫，誰曾想……”

　大概是憶及當時的辛酸事，老嫗又嗚嗚地哭了幾天，半天才忍住，繼續道，“誰曾想，竟然遭人毒手！”

　老嫗的聲音嗚嗚咽咽，聽得人難。

　昭帝雖然努力辨別了，但仍舊有些不清楚的地方。

　見此，孫穆便主解釋道，“皇上，之前已經去府衙告過了，經過仵作鑒定，該子生前曾過侮辱，愧之下跳河自盡。”

　“自盡時有目擊證人？”

　“有。”

　昭帝眼神略帶深意，“那怎麼會和承兒扯上關系。”

　“子的尸被打撈上來之后，在上搜到了一塊玉佩。”孫穆打開盒子，呈到昭帝面前。

　昭帝角霎時就耷拉下來。

　這玉佩無名無字，卻是凌承年時，自己親自贈予他的，屬外邦貢品，工藝難以模仿，幾乎不會有贗品的可能。

　昭帝聲音冷冷的，“這是幾年前的事？”

　“三年前。”

　孫穆解釋道，“當初斷案時有人認出了這枚玉佩，所以……一番作之后，這事就被了下來。老婦人求助無門，直到同村有人今年春闈圍，向我提及了此事，我才手。”

　他將來龍去脈都說了個說明，只等昭帝發話。

　而昭帝沉默了良久，指著盒子中的玉佩，看向凌承，“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在孫穆打開盒子時，凌承就在猜想到底是什麼東西，及至玉佩出現在眼前，他腦子里才“轟”得一聲炸開。篳趣閣

　當初玉佩丟失，他尋了好久，萬萬沒想到竟是在慌中被人扯走了。

　“父皇，不是兒臣做的，兒臣的這枚玉佩早已失，不知道被誰撿了去。兒臣絕不可能做出這等事！”

　他直接否認了個徹底，沒給對方留一點機會。

　既然玉佩已經失，那麼出現在誰手中都不稀奇，自然算不到他頭上。

　孫穆見此，又道，“那七皇子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孫大人請說。”

　“七皇子和衛家小公子以及張家大公子可識？”

　凌承：“有過談，也曾一同游玩過，但關系并不親厚。”

　“好，那請問七皇子，三年前，九月初五，你是否和他二人一同飲酒？”

　凌承眉頭一蹙，“這麼久遠的事，自然是記不清了。”

　別說三年前，就算是三個月前，也沒有人會記得吧？

　孫穆卻是笑了，“七皇子不記得，可他們兩人卻記得。東家，自然也記得。”

　幾人好巧不巧，當初飲酒去的地方，正好是芳琉苑。

　芳琉苑的酒都是自釀的，數量有限，所以每次消息一放出來，就被預定完了。

　恰巧，三年前的九月初五，三人去芳琉苑取酒，賬簿上是有記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