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祖父離去的背影，謝文武僵立當場，雙眼之中明顯帶著痛苦之，幾度想要開口住祖父，說自己不走了！

但終究沒有開得了口。

直到祖父的影徹底消失在轉角。

「原來，祖父早就猜到了。」謝文武一臉頹然的坐下，口中喃喃道。

他這幾日還煞費苦心的裝出閑來無事的樣子，暗中琢磨該怎麼跟祖父開口。

結果，祖父早就將一切看在眼中，什麼都瞞不了！

想想自己這幾日一直在祖父的眼皮子底下演戲，頓覺心酸。

祖父如此對他，他卻……

「哥，」謝瑤見謝文武失神，開口喚了一聲，「既然祖父早就猜到，也許也算一件好事。至，他不會因為剛得到消息而遭更大的打擊。」.br>

謝文武回神，看了謝瑤一眼，懊惱的垂頭，「是我對不起祖父。」

謝瑤聞言，眼神閃了閃，這一次沒有開解謝文武。

因為也認為，的確是謝文武對不起祖父，這跟無關。

小熙無法在京城久留，選擇離開，這無可厚非，關鍵在於謝文武選擇了小熙，而不是祖父。

當然，也不會去批判什麼，因為如果讓在祖父和楚寒之間選擇一個人，也會十分艱難。

「妹妹，」謝文武重新抬頭，眼中了猶豫，多了堅定，「我明日便宮面見皇上，說清辭之事。後日，我和小熙就會離開京城。」

謝瑤皺眉，「這麼……快？」

謝文武就這麼急？

謝文武聽出了謝瑤的不滿，沒有毫不悅，解釋道：「這幾日我雖然沒去軍營，但軍中的事已經代完畢，明日機會全都跟皇上說清。」

「而且，祖父既然已經知道實，我不如趁早離開。若是久了，怕是還要給祖父造二次傷害。」

謝瑤的眉心仍舊沒有舒緩的意思，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謝文武的話讓人挑不出病，就是走的太急了。

謝文武也沒再過多解釋，「妹妹，你方便的話，就留下來多陪祖父一會兒。我先過去把消息告訴小熙一聲，然後準備一下東西。」

「哥，」謝瑤聲音中不悅的語氣更明顯了一些，「你人都要走了，跟祖父相的時間所剩無幾，多陪祖父的人應該是你才對。」

「妹妹，我……」謝文武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我先過去了。」

說完，他收回目，暗然離開。

謝瑤疑的看了一眼謝文武的背影，然後去陪祖父去了。

知道謝文武即將離開，此時最需要關心的莫過於祖父。

所以，直接讓人回宮給楚寒傳信，自己則直接留在了將軍府過夜。

明白，如今是皇后，份特殊，不宜在宮外過夜。

明白，是三個孩子的母親，有很多人都需要，但今夜，祖父更需要。

幾乎是陪祖父坐了一夜，快要天亮的時候，祖父才回去休息。

謝瑤則小睡了一會兒，天一亮就趕回了皇宮，做完該做的事之後，下午又回了將軍府，繼續陪伴祖父。

直到……第三天，謝文武即將帶小熙離開將軍府，離開京城。

馬車已經在將軍府的大門外備好了，東西也都已經準備完畢，就等著謝文武和小熙出門上車，就可以一路遠去，徹底離開京城，徹底沒了消息。

謝瑤此刻就在大門口，給謝文武送行，表微沉。

今日，既想來，又不想來。因為並不代表自己一個人。

「妹妹。」謝文武從府里出來，看見謝瑤又朝著謝瑤後了，眼底閃過失，但還是對謝瑤出一抹微笑，「謝謝你能來送我。」

小熙跟在謝文武後面，朝著謝瑤盈盈一禮，「見過皇後娘娘。」

「真想謝我，就等你們有了落腳的地方之後，就經常寫信回來，讓我們至知道你過的好。」謝瑤知道謝文武在找什麼，頓了頓，又道：「祖父子不適，無法前來送你們，所以就讓我代替他。」

說著，從袖袋中取出一個小小的荷包，給謝文武，「這是祖父給你的，讓你出了京城之後再打開。祖父還說，你是謝家人，所以日後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有責任，有擔當，頂天立地，不能丟了謝家的臉面！」

一聽是祖父給的，謝文武眼睛一亮，立刻解了過來，想要拆開，又停住了，「替我謝謝祖父，我一定不會辜負他老人家的希！」

那個小小的荷包，讓他若獲至寶，小心翼翼的裝好。

祖父能送東西給他，就說明沒有怪他，這就足夠了！

「小熙，你先上馬車，我還有幾句話要說。」謝文武朝著小熙說了一聲，緒明顯比沒看見祖父時好了一些。

「是。」小熙欠，又朝著謝瑤行禮，這才轉上了馬車。

謝瑤看了一眼，注意到小熙好像胖了。

奇怪。

小熙不適應京城的生活，而且偶爾還會想起曾經在苗疆到的折磨，怎麼反而還會胖了？

「妹妹，我昨日沒來得及跟你說。我昨日宮，又聽得汪宇說見過地獄之門的事。我覺他不是說謊，你還是重視起來比較好。畢竟，所有見過的人都說是在皇宮裡看見的。」謝文武聲音極低的說道。

「嗯。」謝瑤點頭，心不在焉。

同一件事值得跟謝文武說兩次？

謝文武看見謝瑤的態度，眸一轉，「是我沒跟你說清楚，他之所以又找我，是因為他又一次看見了地獄之門，而且還是跟上次一樣的時間，一樣的地點。」

「他懷疑，那個地獄之門可能還會開放，對宮中的安全十分不利！」

這回謝瑤有點意外了，同一時間，同一地點？

「行，我知道了，等我回宮就他過來問一問。」謝瑤答應了下來，「好了，你快走吧，早些出發，也好早些找到客棧落腳。」

看見，小熙從馬車簾子里向外張了不止一次。

謝文武重重點頭，「妹妹，多保重！日後有機會，我也許還會回來！」

說完，就一咬牙，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

馬車啟，緩緩駛離。

此時，一道蒼老的人影忽然出現在謝瑤後。

謝瑤有所察覺，回頭看去，「祖父，您別怪我哥，他……」

「我不怪他。他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謝老將軍眸深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