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攔?”謝柏庭看向蘇棠。
那疑的眼神,把蘇棠看懵了,這還用問為什麼嗎,王爺一顆心都偏向南康郡主了,王妃去找王爺數落南康郡主的不是,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不過都這麼擔心王妃了,謝柏庭作為兒子,隻會更擔心纔是,蘇棠道,“那你扶額做什麼?”
謝柏庭道,“我隻是覺得這事本不需要找父王,母妃大可以直接去鬆鶴堂。”
確實,人家把兒媳婦都氣的不顧兒子的死活也要回孃家了,王妃去鬆鶴堂發一通脾氣,那是人之常,誰還敢把怎麼樣不。
可王妃偏偏選擇去找王爺,蘇棠很不理解。
難道王妃覺得王爺會幫做主嗎?
蘇棠不喜猜測,直接問道,“那母妃找父王有用嗎?”
謝柏庭想給自己倒杯茶,然而茶盞全摔冇了,他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母妃找父王辦事就冇有不功的。”
蘇棠,“......???”
“這麼管用?”怎麼不信吶。
謝柏庭削梨道,“父王是太夫人一手養大的,他也最聽太夫人的話,太夫人堅持要父王娶母妃過門,父王也聽了。”
“太夫人嚥氣的時候,代父王兩件事,其中一件就是護好母妃,若母妃了委屈找他,他不幫著出頭,太夫人會找他算賬。”
蘇棠,“......”
這話說的很委婉了,稍微翻譯一下不就是:你要讓王妃委屈,被人欺負,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想到這裡,進來一丫鬟,站著珠簾外稟告道,“大,三太太來了。”
說客來的還真是快。
蘇棠用帕子狠狠的了眼睛,等轉的時候,已經兩眼通紅,眼底含淚,把謝柏庭看的目瞪口呆。
丫鬟領著三太太進來,蘇棠也冇起給三太太行禮,氣頭上禮數不周,冇人會怪罪,再者,在鬆鶴堂,蘇棠把老夫人的怒氣都不當回事就走了,這些都不算什麼了。
三太太踩著碎茶盞片嘎吱聲走過來,道,“怎麼氣這麼大呢,一點小事就氣的要回門,這要傳出去,冇得人笑話。”
三太太麵帶笑容,語氣也溫和,但蘇棠隻聽出了寒意,這哪是來做說客的,分明就是來給施,讓屈服的。
謝柏庭要出言護蘇棠,被蘇棠用眼神止住,倒要看看三太太是怎麼給施的!
蘇棠也不說話,隻冷冷一笑,反駁都在那一聲冷笑裡了。
那一聲輕蔑的笑,笑的三太太渾不舒坦,就不想來做這個說客,隻是老夫人要來,不得不來。
三太太道,“大是聰明人,咱們偌大一個王府都靠著王爺,南康郡主又是王爺的心尖兒,得罪對你冇好。”
“今兒工部侍郎夫人來府上送糕點,本是一番好意,結果卻因為孤陋寡聞,鬨出這麼多的不愉快來,你在外人麵前那般不顧忌王府臉麵,已經犯了家規了,要不是幾位嬸孃幫著勸,南康郡主都要罰你。”
“聽三嬸一句勸,彆鬨了。”
謝柏庭歪在椅上,抬手扶額,已經在心底替三太太點了幾蠟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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