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吳巖加鐵劍盟已經快一年了。他越來越思念自己的家人,但是,封長老卻嚴他離開千草谷。他無法出去,也就沒有機會打探家人的下落,這讓他非常的煩悶。
不僅如此,自從他修煉了那無名口訣之後,他除了到神和記憶比以前好了很多,也比原來健壯了很多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變化。這讓他到很無趣。他覺得,自己現在過的這種生活,跟自己想象之中學絕技,縱劍江湖,快意恩仇的夢想生活,完全就是兩碼事。
每當他站在谷口向外眺,看到那些威風凜凜的揹著鐵劍的鐵劍盟弟子,行匆匆的從谷外經過時,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產生出許多羨慕和等緒來。
這種一不變的枯燥生活,讓他看不到希,看不到未來。他漸漸變得的心不在焉了。每天的很多時候,他總是枯坐在藏劍潭邊的青竹亭裡,著幽幽的清潭發呆。
這種況,終於引起了封長老的注意。封長老幾次把他喊到大屋的門口,進行開導和訓斥。可是回去之後,他依然沒什麼變化。一到了修煉的時候,他怎麼也打不起神來。他想念失散的親人,他外面彩的世界,他希學習高深的功夫。
他的神漸漸變得萎靡不振,整天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封長老近段時間以來,整個人也變的煩躁起來。他經常去那數畝大的草藥圃轉悠。回來的時候,臉總是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千草谷中,封長老開闢的三塊草藥圃,每塊有一畝大小。現如今,那三塊草藥圃之中,有一塊裡面的草藥已經全都沒有了。那是種植的年份最久的草藥。最差的也超過了十年份。這是他半生的積累,他自己都捨不得用,吳巖來了之後,卻用了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把他積攢了半生的家底耗盡。
至於其他的兩塊草藥圃,都是一些新種植的草藥,年份最久的也不過四五年的樣子。而且,就是這些,現在也用掉了一大半。只有最北面一塊裡面,還鬱鬱蔥蔥的生長著許多綠的草藥苗。這些都是他去年才種上的。
花費了如此大的心,卻不能得到相應的回報,封長老似乎非常的憤怒。
這一天,封長老一大早就把吳巖到了他的屋子裡。
吳巖這還是第一次正式的進封長老的屋子裡。進去之後,他的打量了幾眼。當他看到封長老臉上掛著比冰還冷的表時,吳巖嚇的垂下了頭,一聲不吭的站在書桌前。
屋子裡四面的牆壁邊上,豎著一排排的書架,上面麻麻的擺放了很多的書籍。不過,這些並沒有引起吳巖的興趣。他剛纔匆匆打量幾眼,看到在屋中東牆邊上,擺放著幾個高矮不一的木偶。那幾個木偶雕刻的栩栩如生。奇怪的是,這些木偶居然都穿著服,如果不仔細看的話,讓人還以爲那裡站著的是幾個真人呢。
“師父。”吳巖垂著頭,小聲的喊了一聲。
封長老坐在書桌後面的太師椅上,看著吳巖的目沉複雜。他盯了吳巖很長一會,見到吳巖一副無打采的模樣,有把目轉到了房頂上,沉默不語,似乎陷了沉思。
封長老不說話,吳巖也不敢說話。他只好靜靜的站在那裡,胡思想著,偶爾的擡頭,瞅一眼封長老,見到他還在沉思,便把目又好奇的轉到東牆邊的幾個木偶上。
“老夫在你上下了那麼大的功夫,就是想讓你早點修煉到更高的境界。爲此,老夫不惜把最好的一塊藥圃裡的草藥,都用來給你煉製凝丹,你難道不知道嗎?”
沉默了許久,封長老終於開口說話了,語氣很不好的樣子。
吳巖愧的低著頭,小聲道:“師父,我,我……是弟子辜負了師父的期。”
“爲什麼?”封藥師站起,啪的一掌拍到書桌上,面目有些扭曲的指著吳巖的鼻子,“你爲什麼不用心修煉?你知不知道,老夫爲了讓你修煉,已經傾盡了半生的積蓄,可你,卻是怎麼回報老夫的?”
吳巖被封長老扭曲的臉孔,嚴厲的語氣,嚇的跳了起來,他連忙不安的擺手道:“師父,我沒有不用心修煉啊?”
“那你最近修煉的時候,怎麼一直心不在焉,神也是萎靡不振的?你天天跑到青竹亭發呆,你以爲老夫看不出來嗎?”封長老語氣冰冷的著怒氣低吼道。
“師父,我,我想我爹孃了,我想弟弟妹妹了。弟子去年加鐵劍盟的時候,是逃難來到這裡的……”吳巖看到封長老那恨鐵不鋼的表,心裡非常的愧疚。他想了想,就把自己的遭遇和擔憂,跟封長老講說起來。
封長老聽完了吳巖的話,臉晴不定的緩緩的坐了回去。這讓吳巖更加不安了。爲什麼會有這種不安的緒,他也說不清楚。反正當他看到封長老那複雜的眼神和表,他就到說不出的焦躁和不安。
“唔,看不出你還是個大孝子。”封長老又了那副面無表樣子。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除了想你的家人導致心神不定,不能安心修煉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原因?”
“師父,我想學武功劍法,我想跟其他的同門師兄弟們在一塊玩。我一個人天天呆在千草谷裡,哪也去不了,都快憋瘋了。”吳巖壯著膽子,把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他畢竟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孩,這個年紀的小孩子,又有幾個不貪玩的。像吳巖這樣,每天只能呆在山谷中,不能與同齡人在一起玩耍流,天天枯坐修煉,還真是很見。
封長老聽完之後,拈著白鬚,沉不語。
“也罷,老夫正好要出一趟遠門,索就幫你打探一下你家人的下落。你把他們的姓名,相貌,年齡,有可能去的地方等,都跟老夫仔細說說。若是能夠找到,老夫會把他們接來孤山鎮落戶,你看如何?”
吳巖有點不敢相信的著封長老,見他表嚴肅認真,當即興起來,頭點的如同小啄米,並用激不盡的語氣說道:“弟子多謝師父!師父,您真是個大好人,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弟子以後一定好好修煉,爭取早點達到師父的要求。”
封長老出一個勉強算的上是笑的表,只是比哭還難看。他呲著牙,誇獎了吳巖幾句。
放下了一件心事,吳巖看起來輕鬆了不。封長老接著給了他一個銀製的令牌和一把鑰匙。代道:“老夫明日就會,這個令牌,是本盟的長老令。你拿著它,盟除了兩最機的地方之外,其他哪裡都可去的。不過,在老夫沒有回谷之前,絕不可惹事。老夫會安排幾個弟子,照應你的安全。你若是到無聊,也可以來這間書房找點書讀讀,消愁解悶。好了,你去吧。去把谷口的陸春和花春勝喊來,老夫有話代他們。”
吳巖歡快的答應一聲,收好了銀令牌和鑰匙,快步走了出去。封長老神晴不定,在屋中踱著步,似乎在想什麼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