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之後的一天,正在藥園擺弄靈藥的吳巖,忽然接到金師的神念傳音,稍稍一愣神,吳巖便匆匆收拾了一下,向五行返回而去。
片刻後,吳巖走進五行中,風、莫、田三位師兄也全都到齊。拜見了金師之後,吳巖在田麒的下首的團上盤膝坐好。
金人臉上帶著一笑容,看起來這次的煉丹應該頗爲順利。
“師父,吞雲丹煉製的還順利嗎?找弟子們回來有什麼吩咐?”風含笑當先問道。
金人點了點頭,擡手取出四個玉瓶,一人一瓶的一揮手,把四個玉瓶全都拋給了四個弟子,然後笑著道:“這吞雲丹,是爲師按照古方記載配出的一種適合築基期中後期修士服用的丹藥,對五行兼修的功法效果更好。可惜,這頭比雲的妖丹才只有五級,爲師這一爐才煉得四十顆吞雲丹,了點,你們師兄弟四人,一人十顆,省著點用吧,最好是在快突破境界的時候服用。”
“多謝師父!”四人齊齊一喜,向金人施禮道謝。
“好了,哈哈,收了老子的好,下面得給老子好好幹活了!”金人瞧著四個徒弟歡天喜地,心中也是頗爲高興,不過,他的眉宇間卻浮起一無奈和憂慮。
“師父,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弟子們定當辦好。”四人一見金人表似有憂愁,便紛紛起忙走到他近前安道。
“都坐下,聽老子慢慢說。”金人見四個徒弟沒大沒小的圍過來,苦笑了一下,把手一揮,“這次斬殺那頭比雲,爲師從那妖上得到一截尚未型的雲角,不過用來凝鍊法寶,卻也足夠了。爲師的飛凰劍法寶,若能再用這雲角重新進行凝鍊,便可練飛凰雲雨劍陣。此劍陣一旦練,爲師法寶的威力將會倍增。只是這凝練法寶,並非朝夕之間能夠完,則數年,多則十數年都有可能。當初,爲師祖父執掌修真門時,曾跟仙劍派弟子定有協議,我報曉派一脈弟子讓出修真門大權,而仙劍派弟子則必須容我報曉派一脈弟子至可以留在山門八百年到庇護。如今八百年時間早已過去,報曉派一脈弟子,也僅剩你我師徒五人。爲師上次獻出鎮邪令給金玄老祖,換得二十年緩衝時間。在這二十年,我們必須要找到一適合開宗立派的基之地搬走,否則便再也無法拿回我報曉派的掌門信符。”
吳巖等四人聚會神的聽著金人講起這段事關報曉派一脈弟子的屈辱史,每個人臉上的表都相當沉重。
吳巖在這一個多月之中,已從三個師兄那裡瞭解了不以前報曉派的事,但如今聽金師親口說出此事,心依舊到很大震。
“如今修仙界正逢多事之秋,爲師必須儘快提升實力,才能確保咱們師徒五人的安全。這次恐怕要辛苦你們四個了。這裡有四份爲師複製的萬羣山方圓萬里之的地圖,你們四個各執一份,往四個方向去查看一下吧,先暫時尋找一落腳點,待爲師突破了中期的境界之後,在帶著你們另尋靈地,咱們師徒五個開山立派,重新振作報曉派昔日威名!”
金人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卻著強大的自信,傲呆三人跟他最深,而且也最瞭解其心思。他們師徒幾人若父子,這些年來,一直以恢復報曉派昔日雄風而始終堅持著。只可惜,願意修煉五行功法的修士,幾乎絕跡,百餘年來,四人也就到一個吳巖而已。
四人各自接過一份玉筒書簡收好,金人又向四人細細的囑託了一遍。四人當天收拾停當之後,商議了一番之後,第二日,在金人的目送之下,啓程離開了修真門五行峰。
風含笑出天蠍國,選擇了西方,莫傲選擇了北方,田麒選擇了南方,吳巖選擇了東南方。在修真門的東北方,是申國疆域,並無適合修煉的靈山谷地,是以不必前往查看。
萬羣山的西南方,是申國和天狼國兩國的界地帶。出了萬羣山往東再走千餘里便是天狼國西南邊界雲州地帶,也是吳巖的家鄉。
選擇這個方向,吳巖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回鄉一趟,看看父母和弟弟他們現在過的怎麼樣。畢竟,四年多前吳巖離開時,曾安排了蒼梧大俠師徒兩人前去投奔。吳巖在二人的上下的有腐心丸之毒,這種毒的解藥,當初自己給弟弟吳山也留了一些。
四年多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吳巖還真有些擔心,弟弟他們是否到當初那件事的牽連。
吳巖悉了玉筒書簡裡的地圖之後,朝著青縣的方向飛遁而去,一路之上,他劍而行,一邊前行,一邊查看著四方羣山之中是否有適合之地。
……
去往雲州青縣吳家堡方向的路上,此時正有三名穿道袍之人,坐在一輛寬大豪華的馬車之上,邊行邊聊著。
在這兩馬車之後,還跟著數十名穿不同服飾,揹著刀劍的江湖豪客。這羣江湖豪客,看向那馬車上的三名道士時,眼中帶著敬畏之,顯然那三名道士的份來歷定是不凡。
三人坐在馬車之上,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偶爾傳出的笑聲卻是肆無忌憚的張狂。只聽其中最年輕的那個道士道:“雲道友,這次可多虧你提供的信息,否則小弟還未必能夠找到那人的老家居然在這等偏僻之地。”
被稱爲雲道友那人,卻是發出一陣嘿嘿的笑,道:“姜賢弟,這次貧道幫了你這個大忙,又多目前輩所託,前來協助你們姜家報仇,你該不會是讓貧道空跑一趟吧?”
說話這人,年紀在三十許,相貌倒是英俊灑,只是整個人的氣質卻有些沉,而且說話的腔調也讓人有些反。若是吳巖在此的話,定能認出此人便是當初跟他一同前往天狼城的雲鶴子。
此人現在已經是煉氣大圓滿的境界,在他旁邊坐著的兩人,一個是煉氣十層境界的老者,另一個卻是煉氣九層的青年,這兩人看向雲鶴子時,多帶著些討好之。
“這是自然,小弟怎會讓雲道友白跑這趟?再說,想必令狐老哥也對那姓吳的恨之骨吧?想當初,在天狼城,此人使用卑鄙手段,不僅毒殺了小弟長兄,也毒害了令狐老哥的親兄弟,這次你我兩家聯手,再加上雲道友,對付區區幾個凡人,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那青年笑著接道。
“不可大意。若非是陸家兄弟說了,貧道也未必知道姜邪空長老和令狐長老居然都是被那吳巖毒殺的。雖然多目前輩已經把陸家人囚在了神仙谷中,問姓吳那小子的下落,又派咱們三個來捉拿姓吳那小子的家人,但姓吳的那小子最擅長用毒,保不住他的家人也擅長此道,咱們還是小心些爲妙。”雲鶴子謹慎的道。
“雲道友說的不錯,姜賢弟,咱們還是小心爲妙,別裡翻了船。老夫覺得,還是先派後面那羣傢伙打頭陣,若是了,也省了咱們一番手腳,即便不,咱們三個也清了他們虛實,到時候一齊出手,是殺是抓,還不任由咱們?”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邋遢老道,賊笑著說道。
雲鶴子和那青年同時讚道:“此計甚妙!”
這時,只聽前面的車伕扭頭道:“三位道爺,吳家堡到了。你們看,那好大一片氣派城堡,便是吳家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