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雲府”的大院子中,吳巖第一時間便展開神識查看了一下。多目老道神微,道:“吳道友還真是謹慎,這裡不過是凡人居住之,不會有什麼問題。”
吳巖笑了笑,道:“在下這還是第一次住進凡人的居所,有些不習慣。”他一邊說著,卻見雲府之中的主人早已恭敬的站在一旁,沒得雲鶴子的吩咐,未敢上前來說話。
那雲鶴子衝那雲府主人道:“雲崇,把這些人都帶到後堂,派人嚴看押。”
那雲府主人恭敬的領了命,率領一干幹的家僕,呼啦啦圍上牛車,就去提車上衆人。看他們手笨腳的樣子,這一行吳家人怕就要吃些苦頭。
吳巖看在眼,怒火此刻卻又被撥了起來,正待發難,卻聽雲府外一陣喧擾嘈嚷之聲,接著便是轟隆大門破裂的聲音。
衆人吃了一驚,那雲府衆人更是大怒,今日本待在雲家仙師面前些臉面,也好到賞識,被提攜提攜,哪料到這時候有人闖進家門鬧事。
不等那雲崇發作,便見百餘名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手提刀槍衝了進來。
“都別!本盟接到線報,雲府進了一幫人販子,本盟向來行俠仗義,爲民除害,特來緝拿,誰敢,視同共犯!”爲首一名中年漢子,手中提著三尺長劍,一臉冷然的向院中衆人喝道。
百餘名大漢衝進來之後,迅速的就把整個院子包圍了起來,尤其是院中的馬車和牛車旁,被數十人團團圍定。
吳巖忽地笑了。多目老道神未變,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雲鶴子。雲鶴子此時已是怒極,一拍儲袋就取出了他那把芭蕉扇,旁邊的雲府主人云崇,早衝到那中年漢子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喝道:“花春勝,你這是何意?”
“雲崇,滾一邊去!沒用的廢。”雲鶴子怒聲喝道,同時把手中芭蕉扇往空中一拋,法訣打到上面,片刻間便漲大至兩丈餘長。雲鶴子把扇柄在手裡,對準了院中鐵盟的衆人便要扇出去。
那花春勝卻沒料到這小小云府,居然藏有修仙者。他自是見識過修仙者的厲害,一見之下便臉大變,朝著衆人道:“快閃開,這是修仙者!”
“修仙者又怎樣?膽敢犯下殺人越貨,販賣人口的勾當,我鐵盟照樣剷除了他!”一個悶雷一般的怒喝,從院門口傳來,衆人眼前一花,卻見院中已多了兩人。
來的一個是乾瘦的老者,一個是巨漢。
那老者材瘦弱矮小,雙手攏在袖中,臉謹慎的盯著雲鶴子,至於修爲更加深厚的多目老道和吳巖,他反而並沒有注意到。
那年輕的巨漢,穿紫袍,腰佩金玉腰帶,渾著一子冷殺銳氣,一看便屬於那種長期掌握生殺大權的江湖大豪。這人正是鐵盟的盟主張韜。
雲崇此時已經傻眼了。張韜的大名,他怎能沒有聽說過,這可是整個雲州最出名的江湖大佬了,其地位甚至比雲州牧守還要高。聽說,就是過往雲州城的散修,也不敢輕易招惹他。
雲家雖然是修仙者家族,但云家的主要勢力卻並不在雲州,而是在井州。
“你好大膽子,區區一介凡人,膽敢管修仙者之間的恩怨,道爺今日便讓你見識見識厲害!”雲鶴子冷笑一聲,揚起芭蕉扇,便向張韜扇去。
兩丈餘長的芭蕉扇,經雲鶴子一施法,順逆扇了兩下,片刻間便見兩道若水桶的颶風從那扇面中被扇了出來,隨著他的作,瞬間卷向張韜和那老者。
旁邊有不明厲害的鐵盟幫衆和雲府家僕,躲的慢了,被那兩道颶風掃中,連慘也未來得及發出,整個人便瞬間被卷至十餘丈的高空,被那颶風中心的法力一絞,憑空便被絞殺的碎。
張韜和那老者兩人臉微微一變,不過卻並未顯出害怕的樣子,待颶風快至跟前時,兩人也早施展開詭異高明的輕,失了蹤影。
“墨道友,你幹什麼!?”這時,多目老道忽地頗爲不悅的向旁邊的吳巖喝道。
“多目道長,以咱們這等修爲,向一些凡人出手,也太跌份了吧?”吳巖不以爲意的笑了笑,鬆開了抓住多目老道胳膊的手。
原來,就在張韜叔侄兩人使出高明的輕躲開雲鶴子芭蕉扇扇出的颶風時,多目老道卻一擡手就要祭出法襲張韜叔侄,不曾想這個作卻被吳巖察覺,便被阻止了。
“你……”
“不妨看看,這凡人的武功很有趣呢,居然可以躲開修仙者的法,在下可是很久沒遇上這麼有趣的事了,多目道長不會不許吧?”吳巖笑著道。
“哈哈,好,好,既然墨道友喜歡,那看看熱鬧又何妨?”多目老道仰天打個哈哈,然後又一字一頓的咬牙對雲鶴子道:“雲鶴子,今天你可別栽在這裡,丟了我散修聯盟的臉!”
雲鶴子此時卻已沒有了初時的衝。一個凡人能躲開他的颶風,此人的手已經讓他深深忌憚。聯想起不久前攻打吳家堡時遭遇的事,雲鶴子已經九九的肯定,眼前這兩人,跟被擒拿下的吳家人大有關係。
“多目前輩,這羣人是吳家人的同黨,他們的武功邪門的很,晚輩恐怕力有未逮啊!”雲鶴子不是傻瓜,一個吳山他都對付不了,現在忽然出現兩個跟他手差不多的江湖人,他當即毫不顧臉面,向多目老道求告起來。
多目老道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剛吩咐雲鶴子別給他丟臉,這傢伙便立即掉鏈子的向他求告,在他想要極力拉攏的吳巖這個同道面前,真是丟臉到家了。
那兩道被雲鶴子芭蕉扇扇出的颶風,卷出十餘丈遠,在地上留下一趟兩尺深的壑之後,最終法力耗盡,消散不見。張韜叔侄兩人,影閃了幾閃,再次出現在了雲鶴子面前的不遠。
張韜雙手抱臂,臉上帶著一嘲弄之,右手食指在下上了,然後指向雲鶴子,笑道:“你這道士,好不知,打不中老子,以爲把自己打扮兔兒爺,老子就會放過你嗎?你這是在存心噁心老子嗎?”
張韜這句話可就說的惡毒了。“兔兒爺”是對那些專門靠容貌取悅那些喜歡孌之人的年男子的稱呼,這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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