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媽媽一直很沉悶,我知道心里也是疚。
就算家里人顧忌的不去提,自己也會控制不去想。
命格誰出去的?悶聲發大財不香嗎?這些念頭就能折磨死了。
今天媽媽既然提出來了,我必須糾正思維。
沒錯,我的命格的確是被走的,但絕不是媽媽出去說了聲我命好就被走的,而是有心人蓄意為之。
就像珍姐給我講的經過,我媽也沒大嗓門的告訴黃道士我的八字。
哪個做家長的能出門就和人說,我兒是哪年哪年哪月哪日哪時出生的?
給你確到小數點?
閑的呀。
安了一陣子,媽媽吸著鼻子看我,“栩栩,你踏道了,你懂
點,媽問你,這個生辰八字,是不是差一個時辰都不行。”
“當然。”
我點頭。
媽媽吸了口氣,“這六年我天天琢磨這個事兒,你出生那天是早上的八點五十八,我們那一個產房有三個人同時生產,醫生護士都忙得,我是經產婦,生的快,醫生剛要報時間,旁邊那妹子也要生了,的很兇,我當時就自己看了眼鐘表,差兩分鐘才到九點,但是護士忙活完報時是九點零一,記錄的就是九點,其實也不差這三分鐘,但八字來講,這就是兩個時辰了,辰時出生變巳時了。”
我耐心的聽,媽媽繼續道,“出病房后呀,我就把這事兒和你爸說了,你爸也沒當回事兒,產房門口的親戚都說,自己記著點就行,
我遇到黃道士時,說的是八點五十八,旁人問起來,我就說你是九點多生的,你真正的出生時間,也就咱家里這幾個人知道。”
這事兒我知道,也不算是什麼。
小時候大家上學喜歡比一些有的沒的,比如幾月出生比較大,月初還是月尾,幾點出生。
我玩的好的同學朋友都知道我是八點多出生。
只是我沒故意去強調那五十八而已。
時辰是對的。
踏道后我也明白,換命格這種傷天害理的大事要是由士背后去作是很謹慎的。
袁窮作為一個外人,想拿出一個陌生人的命格,不可能知道我八字就直接施法了。
那他也太神了。
他一定暗中觀察了我許久。
可能在我不經意的時刻,拿過我的頭發,或是而過時到過我的關節。
說白了,好的八字就是櫥窗里一塊高價的蛋糕。
想吃下它,就得盯,備好足夠的現金才能買回家。
“栩栩,媽還能一點不知道深淺嗎,真就家里幾個親戚朋友知道真實時間,怎麼還……”
“媽,我懂。”
我握住的手,“所以說呀,我的命格就是被壞人盯上的,咱家防不勝防,您呀,就不要多想了。”
捋下去那沒頭,瞅誰都不能像好人了。
事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去糾結哪個環節出錯了。
為今之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以及,讓媽媽不要揣著力生活。
聊了會兒
,媽媽緒好了很多。
對于我和琛的事兒,沒爸爸那麼多顧慮。
只是站在媽媽的立場,難免還會擔心我吃虧。
“栩栩,你在京中和那小總離得就近了,媽不怕別的,一但那小總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你別被傷了。”
我寬著媽媽點頭,握著的媽媽手一直不撒開,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樣了。
靠著媽媽,抱著媽媽,無論和我聊什麼,我當下都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可惜時間很短暫,媽媽就要離開去和人定好的地點匯合。
今晚還要帶著化回村里,不然爸爸會發脾氣。
送下樓,媽媽走的很慢,一只腳走路有點拽著,我眼睛似乎迷了沙子,小心翼翼的攙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