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純良有點懵,“我腦子里針?”
“對,這便是你很難被邪祟掐死的原因。”
我說道,“包括許姨也是,之所以沒有被惡靈沖撞的致命,就是這針在關鍵時刻護住了的命脈。”
那夜惡靈突然闖進院子破陣,不說我被隔空擊錘,番吐。
對于家中人來講,相當于臺風過境。
門窗家,電鍋碗,無一幸免,全部碎的碎,廢的廢。
王姨抵擋不住,抱著三太的牌位倒地不起,小杜鵑亦然到牽連,花葉落了個一干二凈。
萬幸它太弱了,煞氣一沖,同尋常花朵無異,大靈應不到它,間接的放了小杜鵑一馬。
許姨當時就算是躲到了正房,人氣也會令惡靈追隨,何況鐘思彤還強調了,要特殊“照顧”許姨,大靈便對許姨
出了手,許姨當場也是咽氣了的,而就在此時,張君赫亦然和袁窮求了,大靈便撤出了我家院子。
天亮后,我和純良趕了回去,目睹了戰后場景,滿目蕭索。
如此可確定,銀針救了許姨一命。
茅塞頓開!
我看著純良,“你之所以初一十五會犯病,就是因為腦子里有一差不多的銀針,師父的氣太烈了,你和許姨不是踏道之人,就需要承一部分副作用。”
凡事有利就必有弊。
雙刃劍!
許姨日常緒容易失控,純良的不正常犯病,都是這針所造的!
“姑,那你趕幫我把針取出來啊!”
純良難掩激,“我不想初一十五再犯病了啊,回頭讓齊菲看到我多難為啊!”
“你確定要取嗎?”
我直接道,“純良,咱們
舉一反三,你被邪祟掐過好幾回,可你上的針從未過頭,說明你還沒有到過頂級兇險的惡靈,許姨這針出來了,那說明真的是命懸一線,沒這針,咱倆回來見到的就是許姨的尸,你現在要是將針取出來,就等于了防彈去和敵人搶戰,你還有安全嗎?”
同初一十五犯病比起來,孰輕孰重?
再者說,這也不是隨意取的事兒。
師父的法門,都很復雜,能悄無聲息的給你放進去,就得靠強煞去拍出來。
咱沒那麼重的煞氣啊。
純良沉默了幾秒,轉而看向我,“姑,那這針你也給許放回去吧,安全第一啊。”
“法門破了。”
我嘆出口氣,“這針啊,就是師父給你們下的屏障,護符,當年他下針的時候,一定是計算好的時辰,針出來就
抵了條命,法門已經破了,再下已經沒用了。”
“那我爺為什麼不說啊。”
純良挑眉,“這事兒鬧得,我一直以為自己初一十五犯病是小時候被臟東西嚇破膽兒了,一輩子得這樣了呢。”
“這種事你要師父怎麼說?”
我倒是很理解,“不說不錯,多說多錯,正是因為你小時候被臟東西嚇到過,師父才會想辦法保護你們,如果他直接告訴你和許姨,他要在你倆腦子里各自下一銀針,你倆得不得多琢磨?”
晚上還能睡著覺嗎?
但凡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得往這針上尋思,它是不是移位了?
“這倒是。”
純良收好了針,不再糾結,“姑,也算是意外收獲了,起碼我知道自己為啥會初一十五犯病了,下回遇到邪祟,我就往上沖,他不要我命我都不樂
意,咱兩條命啊。”
我扯了扯角,“是呀,就同我的花蠱一樣,師父一直在默默護著我們。”
師父雖然不在了,但很多事,真是早早就做出應對了!
純良借引子又同我夸贊起了師父,我知道他是想讓我輕松點,可我多余的話都說不出來。
默默地朝山下繼續走著,寒風掃過臉頰,突覺得人中發。
我下意識的了鼻子。
一低頭,點就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土路。
天下紅雨了?
“姑!”
純良看向我就是大驚,“你又流鼻了!!”
“喔,沒事。”
我冷靜的用手抹了下,很沖,又抹了下,剛要抹第三下,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飄搖著重重的倒了下去,落地時我只覺得重重的一顛,頓時便陷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