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又吊起了沙袋木樁,我早上五點起床,先出門晨練,吃完早飯便去后院跟著沙袋和木樁較勁。
午飯后就留在牌位屋子打坐,一直到深夜。
日日周而復始。
正房的無字牌位屋子如今供奉起了三個牌位。
除了代表師父的無字牌位,還有胡家三太的牌位,以及王姨的牌位。
我曾找了個合適的日子,單獨給三太的牌位上香,試圖接通靈竅,日后能請仙兒出馬,對應袁窮時也可加大幾分勝算,但是三太依舊和從前一樣,并不想收我做的出馬弟子,不開示。
這種事求不來,我便不再執拗,單純將三太作為保家仙供奉。
打坐時會在心里默默對他們起誓,昨日種種,皆不會忘,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日子貌似回到了原點,平靜下,暗洶涌。
著藍天烈,我默默地等待一個機會,屬于我的,最后一次機會。
小杜鵑的花瓣曾在惡靈沖撞時掉,又在我昏沉的幾個月中重新長了出來。
盛夏時已經恢復如常,花朵依然熱鬧喜人,馥郁芬芳。
我思忖了許久,認真地看它,“小杜鵑,真的可以嗎?”
“栩栩姐姐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小杜鵑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我本來就是一縷即將散去的孤魂,若是沒有這盆花,我早就不在了,如果你信任我,那說明我還有點用,我很愿意去做這件事,最差的結果無非就是魂飛魄散,沒有關系,反正我……”
“不會的。”
我微微沉氣,打斷它的話,“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
找出一個凈化后的小玻璃瓶,瓶以七為數,連續承接清晨凝,隨后我滴中指的。
準備妥當后,我摘下一朵的杜鵑,放平底,用底部的水和滴滋養花朵,紅紙封口。
出一天的正午,我將小杜鵑送到院暴曬,我則在屋觀察著瓶子里的那朵杜鵑,過了五六分鐘,瓶子的花朵便有些萎靡,心里稍稍有數,我去到院將小杜鵑抱回來,“是不是很熱?”
小杜鵑蔫蔫的看我,“栩栩姐姐,太大了,我有點頂不住……”
我點了點頭,心似狠了起來,看到天降暴雨,便將小杜鵑送到院澆灌。
小杜鵑艷的花瓣被銅豆一樣的雨滴敲打的連連震,我卻站在窗邊,手里的玻璃瓶不斷握,眉心微蹙間,瓶子陸續涌出水滴,淚
痕般不斷的下流,滴濺到瓶底的杜鵑花上。
見狀,我才撐著傘將整盆小杜鵑帶了回來。
一次次的試驗,小杜鵑和瓶的那朵花通越發靈敏。
最后只要純良隨意的摘掉一片綠葉,瓶的花朵都會跟著一。
我這顆提著的心,終于可以稍稍放一放。
沒錯,我要將小杜鵑送出去做我的眼線,張君赫說的很對,縱觀我后,已經再無一人,而我一直明面,一舉一都在袁窮他們的眼里,他們任由我在鎮遠山折騰,不過是篤定我不會氣候,那麼,我再次離開鎮遠山的時候,就需要下一條暗線,去跟進我命格的行蹤,這線,便是小杜鵑。
事實上,有更簡易的法子,我單獨摘下它的一朵花養在瓶子里,僅僅只是能單獨觀察它的安危,也就是說看它是否能到危險,沒辦法和它直接流。
若是我將滴小杜鵑的原盆栽,便可將它和我養在一起,用旁通的方式通。
但那樣的話,小杜鵑的原上就會留有我很重的氣,小杜鵑的靈力也會一同被提升。
行一眼便能看出小杜鵑有靈,它被我加持過,相當與是我養的小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