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看著那孩兒,依然長了張和我一模一樣的面容,明明穿著很素雅的白,披散著快到腰間的長發,面容卻扭曲猙獰,眼底也是紅,“你個廢!你活著何用!活著何用!做不了強者!你就去死!去死!!!”
耳似被尖利穿,我搖晃著頭,恍惚間,聽到純良絮絮的念叨,“姑,怎麼哭了,是不是做夢了?青虎師父沒事了,秦飛也不是骨裂,就是震到了,養幾天就好,我臉都消腫了,已經帶你回家了,你安心的休息,過幾天就會緩過來了,對了,戒指我送到庵堂里去化煞了,舅姥爺和舅姥姥那邊很謝我們,要給我錢,我沒要,舅姥姥說會在山里多種花謝你的,你的花已經越種越多了,會越來越好的……姑?哎,怎麼又發燒了……”
“為什麼,我已經盡力了,我盡力了……”
我輕蹙著眉,眼淚不自覺地流出,似乎被人抱到了懷里,很暖和,臉頰微微的發,“栩栩?”
是琛……
我懵懵的睜開眼,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味道卻很悉。
呢喃著喚了一聲他的名字,眼皮又很重的合上。
夢里的孩兒還在囂,我痛苦不已,“是他欺負我,我盡力了,真的,真的盡力了……”
“誰在欺負你?”
琛在我額頭低聲的詢問,“栩栩?”
我含糊的吐出袁窮的名字,一剎那間,又猛然清醒,震的睜大眼,直直的看著琛,“不是,沒有這個人,沒有人欺負我,沒有!”
琛沒有言語,只是將我攬回到懷里,掌心輕著我的后腦,許久才道,“沒事,栩栩,沒事。”
我似醒非醒,驚驚懼懼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即使什麼都看不清,但覺到琛的氣場很平和,沒到我念出那個名字的影響,確定了他沒聽清,這才安心將臉枕到他的口,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出了很多汗,有巾不斷的為我拭。
不知過了多久,我頭疼的又睜開眼,居然還在琛的懷里,“琛,你一直在抱著我嗎?你會很累的……”
他拽了拽蓋在我上的被子,的蹭了蹭我的額頭,“我很聽話,沒有給你喂,就這麼陪著你,栩栩,我一點都不累,是你太累了,睡吧,我陪著你。”
我嗯了聲,迷糊的閉上眼,忽然想到他怎麼會回來,他不是在國外嗎?
“琛,不是說要我去機場接你嗎?是不是我睡過頭了,你不要怪我……”
琛沒有說話,只是著我鬢角的頭發。
沒來由的,我竟然覺到額頭溫燙了下,似乎有一滴水珠落了上來,我胡的了,很開心他會回來,出手臂用力的擁他,甜甜的就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我活了下四肢,能了!
過眼鏡戴好,著天花板還傻了兩秒,這是哪里?
城中的別墅!
記憶慢慢的復蘇,對了,純良說帶我回來
了。
坐起來看了看,床外端還有人躺過的痕跡,是琛的氣息,床頭柜上有水和便利。
我看到悉的字就笑了。
原來都是真的!
琛回來了!
我了個懶腰,掌心的青紫已經消退,微微用力,乍現。
不自覺地傻樂,看到沒?
我胡漢三緩過來啦!
如果不是手臂的皮上還留有長條結痂,連山村的事兒就好像是一場夢。
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不驚訝,下午了不說,我竟然睡了十天!
一桿子差點睡到十月中旬!
短信息來的很多。
大部分是舅姥姥和劉穎姨給我發來的謝簡訊。
鐘思彤倒是很消停,一條短信息都沒給我發。
不用想都知道,琛回來了,看到我同他住在一起,哪里還會給我發信息留下什麼“撒潑”證據。
來電大多是家里人打來的,琛幫我接聽了幾通。
我回了回信
息就放下了電話,起來后手氣神還算不錯,充滿電了!
洗漱時看了看脖子,還好,沒什麼指印,順帶摟起睡看了眼背,后背慘了點。
青紫褪去變了大面積的黃,過斷時間才能消去,不過一想法壇被破了,這點傷就不算啥了!
換了服出去,路過書房門口我腳步下意識的一頓,對里面的柜子仍是好奇。
嗯,回頭得去問問琛。
下樓就見純良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著手機還很神,我笑笑就走上前,“大侄兒!姑姑醒了!!”
“我估你今天能醒,老姑夫看你燒退了才去公司理工作的……”
純良回了句,收起手機,看向我的臉凝重了幾分,“姑,那個,我得告訴你一件事兒。”
“怎麼了?”
我臉上的笑意僵住,“不會是琛……”
“哦,和老姑夫沒關系。”
純良臉蒼白著,“是,是喬哥,喬哥昨晚吃安眠藥自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