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其實咱倆不用回臨海,梁爺爺來電話都說了,他通知了喬哥家里的親戚過去照顧了,喬哥父親醒來也沒有什麼大礙,你到那也進不去重癥監護室,只會跟著上火,無濟于事。”
純良小聲道,“要我說,還不如你別面,這樣對喬哥也好,省的張變臉那瘋子看出你對喬哥的在意,繼續作什麼大妖,我發現了,基因這東西,太厲害了,序列一出生就排列好了,鐘嵐不是好人,張變臉是徹徹底底的隨,基因里的壞水流淌著那一淋漓盡致。”
我沒吱聲,干淚緩了好久。
車流緩慢的移,夕晃進風擋,眼睛都跟著刺疼。
純良見我神狀態差,便下車和我換了駕駛位置。
他準備開出擁堵的路段,帶我隨便轉一轉,等我心恢復了就回到城中的別墅。
“姑,不管怎麼說,老姑夫現在回來了,這段時間他天天陪著你,好不容易等你醒來了,你又說走就走的,他還得惦念。”
我嗯了聲,泱泱的不想多說話。
手機里有琛的短信息,我醒來給他發的,他回復就是讓我等他下班。
本該是很好的一天不是嗎?
我向來能自我調節。
無論我遇到多糟糕的事
,我都習慣拍拍上的灰塵重整待發。
誰喜歡長久在沉的緒中呢?
但是鐘思彤……
真是無休無止的在踐踏我的底線。
可悲的是,我當下真的不敢徹底去撕了!
連和逞些口舌之勇,我背后都要琢磨琢磨,是不是會有誰因為我的幾句話而無辜遭殃。
只因我還尚存理智,我后面還有想要守護的家人。
靠著椅背,窗外布滿金的暈,整座城市都沐浴其中,人生明明很短暫呀,為什麼磨難卻是那樣漫長。
暮落盡,霓虹亮起,車子終于磨蹭的開了出去。
純良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轉,“對了姑,大輝哥的手做完了,后恢復的很好,不過還要住一段時間的醫院,魏見你沒接電話,就打給我了,知道我們來京中,還說你有時間去看看,好多話想謝你,治療費報銷了很多,曾教授很照顧他們祖孫倆……”
鈴鈴鈴~鈴鈴鈴~
響起的手機打斷了純良的話,他警惕的看了眼來電人,見不是鐘思彤才稍稍放心。
我接起電話,“喂,劉姨。”
“栩栩,我剛從張溪兒家里出來,看到信息才知道你醒了,冒了呀。”
“
哦,沒有,鼻子有點不通氣。”
我笑了聲,緒緩和的差不多了,就是一開口還有點鼻音。
“你沒事就好,睡了好些天,我舅媽那邊都擔心夠嗆!”
劉穎姨說著,“栩栩,我這邊不打算干了,等月底結算完工資,姨就有時間能跟你多聚聚了!”
“您要辭職嗎?”
我怔了怔,“出什麼事了?張溪兒為難您了嗎?”
“哎呦,你可不知道,剛才可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