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袁窮沒有眉的眼珠子迷茫了幾分,“他們是人嗎?不過就是服,可惜啊,那時候的服我穿到上,時間都太短了,三天,五天,七天,慢慢的如今能穿著一件服五年,張德友的這件服,我至能穿七年,七年后,等服外表出了尸相,師哥再換……”
他冷笑出聲,“如果不是沈萬通那家伙在十一年前傷了我修行,五年前又折損了我一下,我早就能穿一件服十年了!那個老家伙就是我的絆腳石!不過還好,沈萬通已經死了,再沒人能擋著我了!”
“師哥會永永遠遠的活下去,只要我穿上服,我就是他們,就算死是額頭,死的也不過是服,琛打壞了我的一件服,我就再換一件,世間遍地是人,拿件合適的服實在是太輕而易舉了。”
拿?
他竟然將取人命說的如此簡單。
換季他還去太平間大酬賓唄。
我抑制著心頭的惡寒,想著十一年前他和師父在院子里的對掌,后來袁窮還發出了吐的聲音,原來他那時占人的時間還很短,被師父傷了后就蟄伏了幾年,
直到他再次上門找師父出手……
“五年前死的并不是你?”
我說道,:“是你當時占用的一尸?”
“哈哈哈,你又猜對了!”
袁窮笑著道,“那件服被我穿了很久,爛的厲害,遍布了我的氣息,甭說沈萬通了,神仙都看不出破綻,沈萬通以為他打死我的瞬間有蟲啃噬我,那便是我的反噬,實則不然,那就是障眼,那些蟲子將尸厚厚的覆蓋,誰能知道他是誰啊,警|察查了我留在車里的證件,我兒子一去領尸,事不就不了了之了?”
沒錯。
張君赫當時很早就到了。
一肅穆。
合著……
都是戲!!
“沈萬通這一生自認腦力不凡,曾幾何時,那老家伙還很欣賞我,他說我聰明,但是……”
袁窮的臉一,“他所有的欣賞,不過是給我點甜頭讓我去輔佐吳問,同樣是徒弟,為什麼要差別對待?我袁窮差在哪里?!!”
提起這些他就說不出的憤怒,拍了拍心口,“說我資質平庸!我袁窮現在還不是不滅不死?!沈萬通呢?他只敢躲到三界之外
,妄圖讓你給他揚名,真是老糊涂了!乾坤通天圣手?哼,他通的是哪門子的天!連無量道人都不敢拿我如何,沈萬通又算個什麼東西!!!”
“別喊,這里是醫院,你注意點素質。”
我面無表的坐在床邊,“你喊破嚨,我師父在三界外舒舒服服的也聽不著,還給你自己氣夠嗆,你要是真有火,那就給我來一掌,不敢殺我呢,就心平氣和點,犯不著在這嗚嗷喚的。”
窗戶都被他震得一嗡嗡。
一會兒我鼻流下來還得。
本來長得就惡心,我都怕他一拍自己再掉醬渣渣。
“袁窮,既然你沒有奪舍,袁文是什麼時候死的?”
我問道,“我在五年前破降頭的時候,銅牛那邊和我手的是袁文還是你?”
袁窮冷哼,“如果那時候是我,你以為你個小人會有機會扎傷我的一只眼?”
我眉心輕蹙,這麼說來那時候袁文還沒死,他也的確是作為張君赫的師父伴他長大。
袁窮和我師父決斗手后,袁窮就用了袁文的這件“服”。
穿了五年,直到被琛損毀。
由此可見,袁窮早已冷無到了極致,對邊人下手毫不眨眼。
老張這件服他穿完后,還要打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