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做得很快,做好后多一眼都不想看,直接讓紫煙送過去。
紫煙很是為難,“姑娘,若是二爺又不收,又讓您親自送去怎麼辦?”
“你就往他小廝手里塞了就跑,反正我做了,我哪兒有那時間去送,我還要練字呢!”
紫煙:“……”
扁了扁,才抬起頭雄赳赳地出門,姑娘代的,不收塞了就跑。
幸而并未出現這樣的況,紫煙順利將東西送出去,沈鸞便不再想這件事兒,一心撲在了鋪子上。
金氏說,這兩個鋪子既然給了,那所有賺的銀子都是的私房錢。
不僅如此,等慢慢悉了,還會慢慢再給別的鋪子。
沈鸞并不愿意接,這些都是金氏自己的東西,是在沈家不依仗任何人的靠山,沈鸞怎麼能要?
結果金氏很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從金家帶來的鋪子,早已經翻了幾倍,唉,誰讓我就在經商上有些本事,除了賺錢,也不會別的了。”
沈鸞聽了簡直笑出聲音來,只會賺錢的本事,誰不想要?
金氏說,生意越做越大的代價,就是越來越忙,早想著如果能有人分擔該多好,如今反正那些早打算了要給沈鸞做嫁妝,沈鸞若是能夠提前接手,就再好不過。
于是沈鸞很快忙碌起來,跟著金氏時常往府外跑,回來之后也不曾耽擱消磨時間,孜孜不倦地吸收著從金氏那里學到的東西。
這可比前世一個人瞎索要強得多,曹瑾那些營生,比不上金氏分毫。
……
曹瑾不曾想到,自己的平生,已經送到了秦戈的面前。
“并沒有什麼特別的,該有的都在里面,請世子過目。”
秦戈很快翻看完畢,曹瑾出生貧寒,能靠著自己做到修撰都算是祖上積了德。
“沈家大老爺很欣賞他?從何時開始的?”
“也沒多久,沈家大老爺似是忽然發現他是個人才,時常邀他府,秉燭夜談也是有的,曹瑾這次能從編修往上提一提,也是沈大老爺所為。”
“沈大老爺素來不喜參與朝堂之事,肯為了他奔走出力,想來是真心欣賞,只他們同在翰林院這麼久,幾年時間都沒有發現曹瑾的長?”
秦戈微微皺著眉,屈指在桌上不不慢地輕敲著。
“世子,還有一事,曹瑾似乎在找喜娘,不過也正常,他年歲也到了,也該是家立業的時候。”
秦戈眸一凝,“他找的,都是些什麼樣的喜娘?”
“說也奇怪,他尋的喜娘都是家的,想來,心儀之人家世不低,不然也不會如此慎重。”
秦戈將手里的冊子摔在桌子上,發出“啪”一聲脆響,“他倒是好盤算,此人野心不小呢。”
“世子的意思是?”
“沒什麼,他心悅之,也要看旁人看不看得上他。”
讓人出去,秦戈緩步走到書柜旁,拉開屜,從里面拿出一只可可的木雕小娃娃。
這是他從秦舒手里贏來的,不著痕跡,輕松自如,沒有引起秦舒任何懷疑。
小娃娃憨態可掬,拱著的手圓圓白白,眼睛大大亮亮,著實跟沈鸞笑起來的樣子非常相像。
曹瑾忽然間得了沈大老爺的賞識,順利進沈家家學,又那麼湊巧在廣華寺與沈鸞遇上,若是沈鸞又再收下了他相送的禮。
等到曹瑾上門提親,便很順理章,有親信的丫頭作證兩人獨相談甚歡,有件證明兩人私相授,互通心意,或許會犧牲一些沈鸞的名聲,但這門親事,也許就了定數。
秦戈的手微微用力,手指關節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他倒是沒想過,會有人突兀地盯上沈鸞,像是憑空出現一般,目標明確,手段不可謂不犀利。
秦戈指腹在娃娃上輕輕挲了一會兒,才將它放回去。
“我一聲秦大哥,我就不能平白著,總要為做些什麼才是。”
……
曹瑾確實在找喜娘,他等不及了。
“曹大人,您說的是沈家的哪位姑娘呀?”
喜娘妝容濃厚,上的香味道幾步之外都能聞得到,還偏偏喜歡揮帕子。
“沈家一共四位姑娘,嫡長的親事,基本已經定下了,剩下三位姑娘,兩個嫡,一個庶,說起來年歲確實也夠說親了,不知曹大人請我去說的,是哪一位?”
曹瑾正,“沈家三姑娘,沈鸞。”
喜娘一愣,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為難,“沈三姑娘?這……”
“有什麼不妥?”
喜娘在心里翻白眼,有什麼不妥他自己不清楚嗎?
但為了銀子,喜娘還是很耐心很委婉地解釋,“曹大人,沈家三姑娘,跟沈家別的姑娘不一樣,雖然父親早逝,可沈家三爺那是皇上都贊不絕口的,在晏城,沒人會低看了沈三姑娘,便是那廣侯府的侯爺,都時常邀過府小住,到如今還沒聽過誰敢上門求娶沈三姑娘。”
喜娘微微抬了抬眼,曹瑾這麼個修撰,誰給他的勇氣?
然而曹瑾就好像沒聽出的言外之意,依舊沉著聲音,“總是要嫁人的,年歲到了,有人上門提親實屬正常,你自去便是,酬勞我再加一倍。”
喜娘眼珠子一轉,盡管已經預見到會失敗,但兩倍的酬勞,還是舍不得的。
“好嘞,曹大人放心,我必然竭盡所能,只是若是……”
“你去就是,與不,我并不會怪在你頭上。”
“曹大人這般懷,我覺著呀,那沈三姑娘可是有福氣了呢。”
喜娘笑得一臉燦爛,揮著香氣撲鼻的帕子扭著腰離開。
曹瑾從手邊拿起那只被退還回來的娃娃,花了他不銀子呢,上面點綴的寶石顆顆都很漂亮。
未必就不。
想起沈鸞特意來相送,曹瑾心里便是一陣激。
這一次,自己定然給留下了一個好印象,只可恨沈玥這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竟然會讓沈鸞誤會自己心悅的人是?也配?
曹瑾著娃娃,眼里的熱意逐漸升騰。
他得趕讓沈鸞知道自己的心意才是,至,得趕在那個人來到晏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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