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沈鸞又高興起來,能得沈文韶一句肯定不容易!
“行了,我該回去了。”
沈文韶站起來,“你這樣很好,將注意力放到你應該做的事上,有些不值得在意的事若你去在意,就是傻子。”
沈鸞茫然地張著,啊?
可沈文韶不會解釋什麼,如同來時那般突然,很快離開了沈鸞的院子。
沈鸞捧著杯子喝了兩口甜甜的牛茶,“紫煙你說,哥哥今日干嘛來了?我寫的字哪有他念書要,他還特意過來檢查我懶了沒,可真是嚴厲。”
紫煙想了想,“姑娘,會不會是二爺聽說了什麼,特意來看你的?”
“不會,這陣子家里所有事都不會傳到大哥哥和二哥哥那里,誰敢讓他們分心?再說要真是如此,他怎麼什麼都沒問呢?”
沈鸞又靠回枕,拿起書繼續看了起來。
蕭然那邊,祖母應該已經找他了吧。
……
章氏并沒有。
這幾日,故意冷著蕭然。
章氏想著,若是蕭然對沈鸞有那麼一點點在意,都應該會主來找才是。
然而,章氏的心慢慢涼下去,“看樣子,蕭家確實看不上我們沈家的姑娘,既然如此,又何必讓人過來提起?是在寒磣誰呢?”
老嬤嬤勸,“所以咱三姑娘是個通的,既如此,老夫人也就不必再抱希不是?”
“鸞兒那孩子,我從前最擔心的就是,如今看來,是可以徹底放心了,這樣,很好。”
“三姑娘就跟當年的三老爺一樣,看著隨,實則,什麼都明白。”
提到沈源修,老夫人的緒便低落下去,過了一好一會兒才搖搖頭,“罷了,再過幾日蕭然的職位也該有了定論,到時候,便解除了這婚約吧。”
沈鸞與蕭然的傳言,在一定程度上解救了沈玥。
但總歸都有關沈家姑娘,放在一塊兒說,沈鸞只是慘,而沈玥,卻已經名聲掃地。
“沈家今年流年不利啊,家里的姑娘一個兩個地都出了事,你說沈家四姑娘怎麼還沒人上門求娶呢?再拖下去,往后可怎麼辦吶。”
“莫不是那曹公子變了心?哎喲喲,那可不得了,沈四姑娘也太得不償失了。”
“所以說,姑娘家還是得潔自好,誰讓那麼不檢點,跟男人勾勾搭搭的,若當真曹家不去提親,我看吶,沈四姑娘往后,就只能常伴古佛了。”
曹瑾邊也不乏有人調侃他,話里話外的揶揄,讓他本就焦躁的緒越發瀕臨失控。
尤其在聽說蕭然之后,曹瑾渾都不舒坦。
可蕭然搶了歌的事一出來,曹瑾忽然就平靜了不。
前世可沒這麼一遭,謝蒼天,老天爺還是眷顧他的。
這麼一來,沈家對蕭然必定會重新考慮,自己還有時間扭轉乾坤,可他依然需要沈玥的幫助。
前世,他就是和沈玥趁著沈家無人之時,給沈鸞設了套子,到最后,沈鸞只把他當做救命恩人,自己又不嫌棄地誠心求娶,終于如愿以償。
算算時間,也沒剩下多日子,他在沈家也就沈玥這麼個趁手可用之人。
曹瑾斟酌再三,拿著自己多日不斷潤的文稿,再次登門拜訪沈源德。
沈源德一點見曹瑾的心都沒有。
上一次出了那麼大的烏龍,連帶著他都讓章氏好生訓斥了一頓,說他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辨是非,險些害了侄兒的名節。
“讓他回去吧,若是他想提親,直接讓人上門,不必來找我。”
沈源德拒絕相見,過了一會兒,門上的人來回話,呈上一疊子文稿,“曹公子說,這些請大爺過目,他就在門外候著。”
“說了讓他不必找我,這都是什麼?”
沈源德皺著眉扯過來,不在意地看了幾眼之后,眉間的神立刻變了。
他將桌上的燈燭拉近,就著安靜地看起來。
不多時,一疊文稿已經盡數看完,沈源德眼里緒復雜,沉默了半晌,“你去,將人帶來。”
……
再見到曹瑾,沈源德本想好好斥責他一番,只是見他面憔悴,又看到書案上那些文稿,沈源德惜才之心終究占了上風。
“你說說,這都什麼事兒!”
“沈大人息怒,我自己都弄糊涂了,不過我回去思前想后,兒長暫且放下,一心想將我心中對于朝堂的夙愿呈現出來,沈大人可看過了?”
“嗯,寫的……不錯,很不錯。”
沈源德眼里浮現出贊賞,“以你的才能,在翰林院實在是可惜了。”
曹瑾拱手,“我只想著踏踏實實一步步做好自己分的事,不管在哪里,都是為了我朝興盛,只要能夠盡上一分心力足以。”
“如今,很有你這般肯踏實穩重的人,又難得言之有,德才兼備。”
沈源德與他很快相談甚歡,說到激昂,他忍不住忘形地拍著桌子,與曹瑾惺惺相惜,引為知己。
“我若是有法子,定要舉薦你,翰林院不足以讓你舒展才華,可惜,可嘆啊!”
曹瑾一邊激著一邊心里腹誹,那就趕的啊!
前世沈家的作可是令自己刮目相看,既然賞識他,為何不舉薦?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沈家最為有能力的,莫過于沈老夫人,有個長信侯嫡親弟弟在,很能夠說得上話。
如今沈老夫人對自己,怕是極不待見。
只是也沒關系。
曹瑾有竹,等他娶了沈鸞,沈老夫人素來偏疼沈鸞,只要回去跟沈老夫人央求,還怕不幫自己?
曹瑾臉上的表變得憂愁起來,“沈大人,我雖志向高遠,卻也只是個普通人,如今外面傳言沸沸揚揚,我只怕不能安下心來。”
“所以說,你當初為何要……”
“沈大人有所不知,我也是有苦衷的,今日前來,除了想請沈大人過目這些之外,晚輩還有一個不之請,懇請沈大人能夠幫我最后一回。”
沈源德與他談論國事之后,印象又好了回來,“你先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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