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鸞依然每日會去章氏那里請安,有的陪伴,章氏的氣越發的好。
只是一提起蕭然,章氏就會沉下臉來。
“也不知他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個什麼打算,換做旁人,怕是礙于面子說不出退婚的事,也會早早地離開咱們家,他倒好,住的心安理得。”
沈鸞就笑,“祖母,蕭公子為人耿直,盡管心里不愿,怕也是顧及著沈家的面,想要過陣子再說。”
“你還幫他說話?鸞兒,你是不是……”
“當然不是!”
沈鸞趕否認,“祖母想啊,再過幾日哥哥們就該場科考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要是提出退婚,萬一影響的哥哥可如何是好?所以,祖母稍安勿躁,等這事兒過了再說。”
“你說得對。”
章氏拍了拍,“這麼看來,他倒也不是一無是,對了,我過兩日要去寺里祈福,保佑志安和文韶能金榜題名,你也跟我一塊兒去。”
沈鸞笑瞇瞇地應下,“好。”
回去自己的院子,紫煙已經開始收拾去寺里的箱籠,過來詢問沈鸞要帶哪些東西的時候,沈鸞一點都不在意。
“你看著收拾就好,你的眼我素來是信任的。”
紫煙頓時覺得責任重大,沈鸞低下頭,繼續翻著書,反正,也不會去。
上輩子的時候,是莫名其妙的不舒服,祖母憐惜,因此讓在家中休養。
沈玥便自告勇地也一塊兒留下來陪。
沈志安和沈文韶的科考對沈家至關重要,因此除了們兩,家中的眷都去了。
空的沈家,沈鸞毫不懷疑地信任著沈玥,心里甚至無比愿意陪自己,卻沒想到這對于沈玥來說,是個多麼好的機會。
沈鸞翻了一頁書,懶洋洋地倚在窗邊,還替沈玥發愁。
這世沒有了月芝,自己想要莫名其妙不舒服好像也不,不過不要,沒有機會也會幫沈玥和曹瑾制造機會。
……
蕭然那里收到一封從甘州來的家書,里面有一封,竟然是寫了要給沈鸞的。
他猶豫片刻,親自將信送了過去。
沈鸞無比驚異,“給我的?”
“我父親一直很惦念你,總是會讓人打聽你的消息,許是聽聞了晏城的事,才特意給你寫了信。”
沈鸞抬眼瞄了他一下,這句話說得長啊。
不過總覺得,他話里有什麼意思。
沈鸞著信,歉意地朝他福了福子,“那日家宴上,我不甚酒力鬧了笑話,若有什麼不得之,還蕭公子海涵,我也沒想到兩杯酒就不了,往后恐怕得接這些。”
打了招呼就打算離開,沒想到蕭然卻住了。
“沈三姑娘,之前的事,確實是我的不妥,沒能考慮姑娘的立場,我很抱歉。”
沈鸞轉,蕭然一青的衫,利落颯爽,臉上表十分認真,眼睛直視自己,里面含著歉意。
沈鸞都驚了,自己何德何能,讓未來超級厲害的蕭然跟自己道歉!
“蕭公子并沒有錯,何須道歉?那種時候也只有你能夠帶著那姑娘離開,護周全。”
沈鸞一點都不生氣,反而覺得幸好那日有蕭然在。
平和的態度讓蕭然垂在側的拳頭微微了,“我很抱歉,將你卷流言當中。”
“嗨,這個啊,現在不是沒了嗎。”
沈鸞不在意地笑了笑,“如今事已經大白,三皇子與你同時要救人,不過蕭公子搶先一步,急著帶人看大夫才先行一步,蕭大人俠義心腸,令人佩服。”
朝著蕭然眨了眨眼睛,“反正事實如何不重要,大家都沒事,那就皆大歡喜,蕭大人往后也不必再提此事。”
沈鸞揚了揚手上的信,轉離開。
蕭然松開拳頭,頭一次有一種,如果自己一定要娶的人是,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厭惡,甚至,有點期待。
……
“氣死我了。”
沈鸞口起伏,紫煙嚇了一跳,“姑娘怎麼了?”
沈鸞將信反過來扣在桌上,勉強彎了彎角,“沒什麼,你去看看灶上的甜湯好了沒,我想吃點甜的東西。”
甜味可以讓心好一點!
蕭然給的信,確實出自蕭大人之手。
蕭然的父親是武將,字跡剛勁有力,上面滿滿都是長輩對晚輩的關懷,甚至回憶了許多他與父親的舊事,言辭之中不無傷。
信上也兩人盡早完婚,和和,也算了卻他一樁心事。
沈鸞看得不已,這麼多年了,還有人因為與父親的如此關心自己,這份義實屬不易。
可這信封里面除了蕭大人的信之外,還有另外一張信紙。
讀完之后沈鸞能確定,這張紙,是蕭然的母親寫的,寫給蕭然。
哦喲,那一個彩。
又是勸蕭然以大局為重,就算心里不愿意也不要強地得罪沈家。
又是問他那個歌的品行相貌,說是如果他喜歡,也不介意讓他抬進門為妾。
又是說自己為母親有多麼多麼心痛,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眼睜睜看他娶一個不喜歡的人,卻無能為力……
反正每一句話,都能讓人極度不舒服,這樣的才華也是很難得了。
“肯定不會是無意間夾在信里,分明就是寫給我看的。”
沈鸞嗤笑了一聲,“何必呢。”
也沒打算死纏著要嫁到蕭家,怪不得前世自己提了退婚,蕭家答應的那麼干脆利落,蕭夫人對有如此大的見和惡意,這輩子是領教了。
這樣也好,正愁退婚的事無從開口,有了這封信,也就方便了。
沈鸞瞇起眼睛,抓起桌上的信,風風火火地出門。
……
蕭然沒想到這麼快沈鸞就來找自己,余掃見手里的信,心里微微一。
莫非是父親給的信里,提到了什麼?
“蕭公子,我雖是子,但也喜歡行事明正大,干凈利落,所以有什麼事,我不會像別的子一樣即便委屈了也憋在心里不說。”
臉上的笑容一點溫度都沒有,“蕭家給我的信我看了,蕭公子也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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