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只能說，哥哥說的對，多讀些書，腦子也能變聰明些，四妹妹以前總跟我說什麼，子念書無用，是不是就忌憚著我變聰明呢？”

沈玥忌憚個鬼！

“那真是恭喜三姐姐，不過我覺得，還是從前那個你更招人喜歡。”

“那就抱歉了，我比較喜歡現在的我，至能分得清好壞對錯，四妹妹不喜歡呀？沒事兒，我也不在乎。”

沈鸞朝甜甜地笑著，一張絕的容仿佛在發，看的沈玥心里嫉妒得出。

沈鸞不好忽悠了，沈玥再待在這里也沒有意義。

實在沒想到自己才嫁人沒多久，一切就像是山坡一樣，迅速超出了的預想。

看來，想要讓沈鸞為曹瑾的妾室，自己得另做打算！

……

沈玥的到來讓沈鸞心里多了些警惕，不過沈玥畢竟是曹家人，自己在沈家，也做不了什麼。

之前與金氏心談話之后，沈鸞自己想了許多。

金氏問，除卻子逃不過的嫁人之外，還想做什麼就趕去做，這個世道對人要求的本就苛刻，尤其是嫁人之后，所以趁著還是姑娘家，想做什麼都支持。

沈鸞認認真真地想了好些日子，得出了一個明確的結論。

想暴富。

為什麼不呢？也想像金氏那樣，即便嫁了人，也依舊過得瀟灑，沒人能夠拿得住。

是這世上最不可靠的東西，唯有銀子最可靠。

往后若是自己嫁了個不喜歡的人，完全可以不付出任何真心，手里有銀子心里不慌，誰也別想強求什麼。

沈鸞找明了方向，立刻全心地投到經營鋪子當中。

之前那兩個文房四寶的鋪子賺了足夠多的利潤，沈鸞照著金氏教的，又去挑選了合適的鋪面讓人盤下來，斟酌再三開了一家胭脂香料的鋪子。

也不跟那些老牌胭脂鋪子搶生意，而是劍走偏鋒，專門出售一些稀奇的，數量稀的品種。

出去赴宴的時候，沈鸞也有意無意地宣傳幾句，生意居然出奇的好。

金氏都覺得意外，“沒想到你竟做得這樣好，這才開店多久，已經開始盈利回本，阿鸞，你在這方面果然是有天賦的。”

沈鸞謙虛地笑，只眉眼間藏不住喜悅。

用賺的銀子給金氏和章氏挑選了貴重的禮，又給沈文韶斥巨資買了一整套能令文人垂涎的古籍孤本。

送去的時候，沈鸞可得意了，“哥哥往后有什麼想要的盡管跟我說，我都給你買。”

沈文韶：“……”

看著桌上難得一見的古籍孤本，沈文韶有些想笑，“經營鋪子賺錢你很高興？”

“高興。”

沈鸞掰著手指，“我還要賺更多的銀子，以后哥哥要升遷需要銀子打點，出門應酬也需要花用，等以后娶媳婦……”

“停。”

沈文韶了額角，只覺得頭疼。

“這些事何時需要你來心？你有能耐將鋪子經營好，這很不錯，其他的事你不用考慮，我還沒到要靠妹妹賺錢養活的地步。”

沈鸞鼓了鼓臉頰，“哦”了一聲，看上去有些被打擊到的樣子。

沈文韶想了想，“我的意思是，即便不需要花銀子打點，我也能夠得到我想要的，你不相信我？”

“怎麼會，哥哥很厲害的。”

沈鸞對此毫不懷疑，剛剛暗下去的眼睛又亮了起來，“哥，我聽大伯父說你要升遷了？你才去翰林沒多久，這麼快的嗎？”

“也算是機緣巧合。”

沈文韶見緒又恢復，在心里松了口氣，所以說小姑娘的心思真的很難，不知道那句話就能讓不開心。

正說著話，沈文韶的書進來了，手里捧著一套衫，“公子，您看這套可以嗎？”

沈鸞也看過去，是一套新服，竹青，上面有一些簡單的月白圖紋，應該很襯沈文韶的氣質。

沈鸞抿著笑起來，“哥哥打算穿這麼好看去見誰呀？是不是哪家姑娘？”

書將服放下，隨口答了一句，“三姑娘錯了，公子要去見三皇子殿下，自然要慎重。”

沈文韶剛想說什麼，就看到沈鸞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消失不見。

“三皇子？哥，你要去見他做什麼？”

沈鸞心里有些慌，三皇子跟曹瑾是一路人，只有對他們有利用價值，他們才會將眼放到你上。

哥哥該不會……要投靠三皇子？

沈鸞臉都白了，沈文韶見狀，先讓書出去，才鎮定自若地說，“只是見一見，之前幫了他一個小忙，三皇子要致謝，怎麼也推不掉。”

“那、那你的升遷與三皇子有關系嗎？”

“沒有。”

沈鸞長長松了口氣，沈文韶瞇著眼睛審視著的表，“這麼大反應？你以為，我去見三皇子是為了什麼？你覺得我會是憑著別人的相助才能升遷的人？”

沈鸞一個激靈，立刻反應過來。

“哥哥誤會了。”

“哦？那你說說，我誤會什麼了？”

沈鸞聽著沈文韶的語氣都不對勁起來，逐漸變慫，“我就……不打擾哥哥用功了，呵呵呵呵呵，我先回去了。”

轉就跑，決定最近沒什麼特別的事兒，就不往這兒來了。

沈文韶笑著輕哼一聲，看向桌上的古籍。

自己要是再不努力，遲早被這丫頭比下去。

不過三皇子……

他目微沉，不去是不行的，只是這位給沈鸞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影，想來不是什麼善茬。

……

沈文韶與三皇子沅申約在一個別院里見面。

三皇子出乎意外的熱平和，對待沈文韶一丁點架子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外面傳的那樣，風度翩翩，平易近人。

“之前就想見一見沈大人，只一直也沒有機會，我十分仰慕沈大人的才華，連父皇都對你贊許有加。”

“三皇子殿下謬贊，下惶恐。”

“哈哈哈哈，沈大人不必自謙，我向來很欣賞有真才實學之人，你們才是朝廷往后的棟梁，當得起最高的禮遇。”

他言語間狀似無意地許諾了一些什麼，說的并不明顯，但沈文韶如何聽不出來？

只是從始至終，沈文韶也沒有任何表示，仿佛本聽不明白，與三皇子之間始終保持著應該有的距離。

三皇子的耐心逐漸消磨干凈，在自己還能忍得住之前，讓沈文韶先離開。

三皇子邊的人急忙安，“這個沈文韶實在不識抬舉，還以為他是個會審時度勢之人，也不過如此。”

沅申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喝著，“不著急，文人都這樣，特別有些真本事的，總會有一些自以為是的骨氣，沈文韶日后定會有所，父皇對他可是十分期許，這一點，就值得我花些功夫。”

“可是殿下，若他一直不肯為您所用呢？”

沅申呵呵一笑，“那也至，不能讓他為阻礙我的絆腳石。”

沅申落后沈文韶一會兒才出門，出去后見到有人在自己車前，被他的隨從架開。

“何事？”

“回殿下，又是那個翰林院的修撰，說是想見您一面，已經將人打發了。”

沅申混不在意地上了車，一個修撰，也敢來他面前放肆？

馬車剛，沅申忽然聽見那個修撰扯著嗓子在外面喊，“殿下，青州賑災要出子啊！”

沅申眉頭一皺，掀開簾子往后看，一個影正慢慢走巷子里。

“晦氣！”

他用力放下簾子，青州賑災，是他的人去辦的事兒，父皇對此素來滿意，怎麼可能會出子？

“日后這人再找過來，直接打了丟出去。”

……

曹瑾回去了曹家，他猜想三皇子應該聽見了自己的話。

他肯定不會相信，不過沒關系，很快，他一定會讓人來找自己。

前世的消息，已經是曹瑾最后一條路了。

沈家這次跟死了似的，自己毫沒有沾到，他必須得另辟蹊徑，前世經歷的一切，了他最后也是最有用的籌碼。

“……吃吃，不吃算，什麼大戶人家養出來的玩意，能吃飽肚子不就行了？天天挑三揀四，有那個本事，想吃什麼自己花銀子去買去！”

曹老太太罵罵咧咧的聲音，曹瑾還沒進門就聽見了。

街坊鄰居有人出來，他趕進門，不想看到他們臉上的表。

“又怎麼了？”

曹老太太見著了他仍不收斂，“你看看你娶回來的人？嫌這個嫌那個，吃我們曹家的用我們曹家的，還不知足，還要吃好的用好的，我呸！也不看看自己的份。”

沈玥從屋里沖出來，“什麼份？沈家干活的丫鬟吃的都比這個好！憑什麼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得吃殘羹冷炙？好啊，那我就拿出去讓大家看看，曹家就是這麼對待媳婦的！”

沈玥拿著碗就要往外走，曹老太太在旁邊囂，“你去啊，什麼事也不做還想福，哪兒來的道理？”

沈玥是不怕的，鬧大了對來說也沒損失。

還沒走到門口，只聽后一聲脆響，瓷在地上碎了無數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