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時候,秦和沅蘇坐在驛站里吃東西的當口,收到了一封信。
秦當眾拆了信看完就眼眶就紅了,“怎麼辦,阿吉病了,我得趕回去。”
沅蘇安,但秦緒慌,立刻就要收拾東西去牽馬。
旁邊有人好心攔住,“姑娘,天都要黑了,這會兒走不安全,不若等到明日再說。”
“我等不了,阿吉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怕若是遲了……”
秦淚盈于睫,看得人著實不忍心,推開沅蘇立刻出門,沅蘇追在后也跟了出去。
驛站里不人搖頭,“多危險呀,希運氣好,不要到壞人。”
路上,沅蘇與秦騎著馬走得并不慢,他問,“阿吉是誰?”
“是雪球的孩子,剛生的,你還沒見過,特別可。”
雪球沅蘇知道,是一只渾雪白的狗,子溫和討喜,卻擅狩獵,捉野兔的好手。
天已經全然黑了,今兒天上沒有月亮,路上視艱難,兩人放慢了速度。
路邊全是黑乎乎的一片,里面藏人的話還真不容易發現。
沅蘇時刻戒備,秦還要維持人設,說話的聲音變得較弱膽怯,“好黑呀,會不會遇到他們說的壞人,我害怕嚶嚶嚶。”
沅蘇也聲安,“別怕,我們趕離開這里,等穿過這片山林就好了。”
“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沅蘇心神漾了一下,雖然知道是玩,也忍不住心里竊喜一下。
忽然,沅蘇鼻尖聞到了一種異樣的味道,他此前打聽的時候就很想不明白,什麼奇怪的香氣,但此刻他也不得不說,真是好奇怪!
說香吧,那味道又有些刺鼻,說臭吧,又確實是香的,就很微妙。
“我怎麼……使不上勁了……”
秦子晃了晃,沅蘇趕勒住馬翻下來,又將秦從馬上抱下,兩人都站不穩,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嘻嘻嘻嘻,運氣真好,是個漂亮姑娘。”
尖利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森森的,秦在沅蘇懷里抖了抖,但他知道不是因為害怕,完全是這個聲音難聽到了。
沅蘇很配合地發出質問,“什麼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們!”
“嘻嘻嘻嘻,無冤無仇,那又如何,這都是命。”
幾個黑影從黑暗中走出來,他們都穿著黑的長袍,臉上蒙著黑的面罩,只出一雙眼睛,好像要融化在黑夜中一樣。
看見兩人都癱在地,幾人一點兒不意外,“芬老大的香真是好用,任憑什麼樣的人只要聞到了就只能變囊中之。”
“別廢話了,趕把人帶走。”
“兩個都帶走?”
“都帶,他們走得匆忙,上什麼都沒有,倒是長得好皮囊,可以賣個好價錢。”
沅蘇和秦心里俱是一,知道他們走得匆忙,那必是在驛站的時候瞧見了,所以這些人里在驛站安排了人?
賣個好價錢,是做人口買賣的生意?
秦輕輕了沅蘇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他們得找到這些人的落腳,找出他們安在驛站的眼線,才能徹底拔除毒瘤。
可能是對他們的香有自信,幾個人毫不忌憚地上前,握住秦的手一下子將給拎了起來。
沅蘇竭盡所能地克制住自己,他不想壞了秦的計劃。
秦臉上的面紗被扯了下來,拎著的人看清楚的樣子,呼吸一窒。
“他娘的咱們走了大運了!”
“這樣的人落到芬老大手里恐怕下場更慘,要不是芬老大知道有這一單,我都想把人給藏起來咱們自個兒弟兄幾個好好樂一樂。”
“可惜也沒辦法,芬老大的手段你敢不從?嘖嘖嘖,這麼個小人,我都要心疼了。”
秦微垂著腦袋,渾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的樣子被人提著,余看到沅蘇也被拖住,甩上了藏在林中的馬背。
一路上顛簸的滋味實在不好,幸而兩人自小習武,倒也沒什麼,只是秦還記得要維持自己的形象,半路眼睛一閉裝暈了過去。
長得好還是有些優待的,馱著的人看如此罪,居然給在下墊了些東西,免得真的被磕壞了。
馬匹一直往林中深鉆,走了許久總算停下,沅蘇抬眼看去,來到了一個開闊。
好幾間屋子,當中燃著火堆,火堆旁坐了一個人,也穿著一黑,不過看形,是個的。
手里拿著一把匕首,從火堆上掛著的一片片地割一點,送進口中。
“芬老大,人抓來了,不過沒什麼東西。”
那子芬燕,聞言坐著沒,連眼神都沒瞥過來。
沅蘇和秦被拽下馬,架到面前,芬燕這才看過去,目落到秦臉上的時候一愣,手里的匕首轉了個圈,用刀柄托著秦的下抬了起來。
秦虛弱地息,眼睛微張,看到芬燕臉上詭異的笑容,在火的照映下實在有些可怕。
“真是個人兒,這樣的貨,怕是能賺到一大筆錢,呵呵呵呵呵。”
“芬老大,這兒還有一個。”
芬燕只掃了沅蘇一眼,男的,不興趣。
“老大,這個長得也不錯,或許也能搭著賣呢,你別看他臉,渾結實著呢。”
像是要證明什麼,那人直接把沅蘇的上給了。
秦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這回可太對不住沅蘇,害他犧牲這麼大,這些人真是無恥!卑鄙!不過沅蘇上還怪有料的……的意思是,這孩子練武還勤的!
芬燕這才又多看了兩眼,“那就當個添頭。”
沅蘇:這輩子就沒這麼氣過。
他被人關進了一個小房子里,里面堆著柴火和雜,味道十分不好聞,沅蘇甚至在里面嗅到了腥味,想來在這里曾經發生過什麼。
而秦則被放進了芬燕的屋子里。
屋里燃著燈還算亮堂,秦環視了一眼,東西不多,大多都像是自己做出來的,心里疑,不是說搶了許多貴重的貨什麼的,也沒看到啊,難道都放在了別?那搶來的意義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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