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玲轉去靈堂，封杰輝立刻道：“我還要在這里跪多久？！媽的，跪這兒跟個傻似的，我真是夠了……”

“杰輝！”盧玲趕道：“你這話要是讓客人聽見了怎麼辦？！”

“聽見了就聽見了。”封杰輝冷笑：“反正封家遲早都是我的，我還跪這兒給封遲琰守靈，想想都惡心。”

“好了。”盧玲憐的了了兒子的頭，道：“沒多久了，再忍忍，你爸面子，讓你爸知道了，肯定要生氣。”

“這麼久了爸怎麼還沒拿下公司啊。”封杰輝嘟囔道：“要是讓我來，肯定……”

旁邊跪著的封南珣忽然笑了一聲。

封杰輝瞬間看了過去：“你笑什麼？！”

“沒什麼。”封南珣跪的筆直，聲音冷冷淡淡：“想起一點以前的事。”

封杰輝道：“你就是在笑話我！封南珣，我早就看你不爽了，你到底是我弟弟還是封遲琰的弟弟！？”

盧玲皺起眉，道：“南珣，給你哥道歉。”

對于母親的偏心，封南珣早就已經習慣了，他說了聲對不起，就一言不發了。

封杰輝還是氣不過來，跟盧玲道：“你看看你這兒子，天胳膊肘往外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封遲琰的親弟弟……”

盧玲瞪了封南珣一眼，“不怪你哥說你，你也真是，一直向著外人！”

封南珣眉眼不。

盧玲更是氣不打一來：“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兒子！不像我也不像你爸……”

要不是懷胎十月，真要懷疑封南珣不是親生兒子了。

“好了好了杰輝。”盧玲扶著封杰輝站起，說：“這會兒沒什麼人來吊唁，去坐會兒，媽給你煮了糖水，喝一點。”

封杰輝道：“我不喝那玩意兒。”

盧玲也不惱，道：“那你想吃什麼？媽讓廚房給你做。”

兩人走遠了，封南珣一個人跪在靈堂前，面無表。

……

阮芽被封遲琰放在了沙發上，被封遲琰裹了一個蠶寶寶。

封遲琰又探了探額頭，燒似乎退了一點。

陶湛敲了敲門：“爺，大家都在等您。”

封遲琰嗯了聲，剛要起，就被阮芽抓住了手，小姑娘的臉頰在他手背上，聲音也的，像是只貓：“你去哪里呀？”

問這話只是不想封遲琰走，并不是醒了，封遲琰也就沒回答，只是對陶湛道：“去找個抱枕來。”

陶湛不明所以，但還是出去了，沒一會兒拎著一個大香蕉進來，“……沒有抱枕，這是找書臺借的。”

這被了一半皮的大香蕉還可，封遲琰挑了挑眉，將香蕉塞進了阮芽懷里，阮芽醒著的時候就不聰明，生病了更好騙，乖乖的抱著大香蕉睡過去了。

封遲琰站起，道：“走吧。”

陶湛忍俊不：“……夫人可的。”

封遲琰淡淡看他一眼：“可？”

陶湛遲疑的：”……是。“

封遲琰冷笑：“再可，也是我的。”

陶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