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檸悅倒是個很好相的人，非常盡心的給阮芽介紹了林太太的喜好，平時的穿風格，還有的數據。

阮芽看著林太太的照片，這位夫人是個人，像是一朵開的荼蘼的芍藥，艷的不可方，太素凈的服會被完全住。

“繡樣就定芍藥吧。”阮芽在紙上畫出大概的樣子，道：“你看看怎麼樣？”

程檸悅看了看，就見寥寥幾筆竟然就將芍藥的神韻全部勾勒了出來，可見是有功底在上的，笑著說：“我覺得很好。”

阮芽點點頭，忽然左右看看，道：“程姐姐，我問你個問題。”

“嗯？”

阮芽道：“我之前看新聞，說姚大師是姚氏針法的唯一傳承人了？”

“對啊。”程檸悅說：“姚氏針法很難，倩倩跟著姚大師好幾年了，一直沒有學會，現在大家都擔心這種針法會失傳。”

阮芽皺眉問：“姚大師的師父不會嗎？”

“師父？”程檸悅驚訝道：“姚氏針法是姚大師自創的，跟師父有什麼關系？”

阮芽：“？”

阮芽瞪大眼睛：“自創的？”

“對啊。”程檸悅道：“大概二三十年前了吧，姚大師推出第一件以姚氏針法繡出來的繡品，就震驚了整個刺繡界，那時候才三十歲不到吧，就自創了這樣巧的針法，說是絕世奇才也不為過了。”

阮芽慢慢的皺起眉。

姚氏針法……竟然是姚瑞自創的？

“不過說起來姚大師的師父，當年也轟的。”程檸悅想起什麼，道：“姚大師出名后，師父不為高興，反而嫉妒，還冒名頂替姚大師的作品……在刺繡圈也有名的，這件事后，姚大師的師父名聲狼藉，逐漸消匿無聲了，我記得……好像是做苗什麼吧……”

“苗？！”阮芽立刻道：“苗晴牧，對嗎？！”

“對！”程檸悅道：“就是苗晴牧，這個名字還特別的，所以我記住了……你怎麼會知道？”

阮芽含糊道：“我查資料的時候看見的。”

程檸悅搖搖頭，道：“本來這位苗大師，也是很人敬仰的，曾經是刺繡界的執牛耳者呢，只可惜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唉。”

話到這里，沒有再說下去。

阮芽若有所思。

苗雖然瘋瘋癲癲，但是清醒的時候，也會教阮芽很多為人世的道理，按照阮芽對苗的了解，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而且回A城的時候，苗特意提醒不要告訴別人師承何派，防的會不會就是姚瑞？！

“你在想什麼？”程檸悅道：“想的這麼神。”

“沒什麼。”阮芽抿了抿角，道：“我只是沒有想到，當老師的，會做出這種事。”

程檸悅一頓，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到底什麼都沒說出口。

阮芽看了眼時間，道：“我下午有事，程姐姐，我就先走啦。”

程檸悅笑了一下，擺擺手，道：“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