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遲琰走出別墅大門，外面陶湛已經在等著了。

琰爺比約定時間晚了十分鐘，陶湛想也知道是被什麼絆住了腳。

他笑了笑，給封遲琰拉開車門，而后自己上了駕駛座。

封遲琰靠在車窗邊上，看著窗外夜，淡淡問：“封霖跑去老太太那里哭了？”

“不然老太太也不會這麼著急的讓您回老宅一趟了。”陶湛說：“我原本以為您不會同意，都準備回絕了。

封遲琰單手撐著自己下，道：“正巧我也有些事要跟說清楚，為什麼不同意。”

他忽然想起來什麼：“上次你說的那封信……”

陶湛接口道：“只能查出是平安村發出來的，其他的毫蛛馬跡我們都沒有查到，能在A城藏得這麼嚴實，對方來頭不小。”

封遲琰笑了：“阮芽還認識這種人，我倒是有些震驚。”

陶湛猶豫了一下，道：“您為什麼不直接問夫人呢？”

“就那個小蠢貨，能知道什麼。”封遲琰靠著后座上閉著眼睛，了眉心，道：“而且我不想讓覺得我在監控的生活。”

陶湛道：“我還沒見過您對誰這麼……”他想了想，想出了一個詞：“。”

“蠢，除了照顧，還能怎麼辦。”

陶湛搖頭失笑，卻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車子一路到了封家老宅，即便已經知道了封遲琰還活著的消息，傭人們看見他仍舊是驚懼不已，但都拼命著自己的恐懼，生怕惹怒了封遲琰。

封遲琰目不斜視，直接去了封老太太的院子。

盧玲正在和封老太太說話，聽見傭人說封遲琰回來了，嚇得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攥了自己的袖子。

封老太太瞥了一眼：“你這麼慌張做什麼？”

“……沒有。”盧玲勉強一笑：“沒有慌張，我只是……只是聽見阿琰回來了，激呢。”

封老太太沒再說什麼。

封遲琰從門外進來，裹挾著深深夜，分明屋燈火通明，他卻仍舊翳滿。

“……阿琰回來了。”盧玲熱切道：“快，快給大爺端杯茶來。”

封遲琰在椅子上坐下，本就沒有理會盧玲，頓時讓盧玲尷尬不已，但是又不敢對著封遲琰發脾氣，只好掐著自己的掌心，強行忍了下來。

“阿琰。”封老太太道：“我你回來，是為了什麼，想必你也……”

“這個不急。”封遲琰狹長的眸子看向盧玲，聲音里辨不出喜怒：“二夫人近來可好？”

盧玲一個哆嗦，趕道：“我……我還好啊，阿琰你怎麼會這麼問？”

封遲琰靠在椅子上，道：“我聽說接到我死訊那一天，封杰輝高興的辦了個party，開了幾瓶羅曼尼康帝，跟人不醉不歸。”

“是杰輝不懂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盧玲慌忙道：“你也知道你這個弟弟，一向就不如你穩重，他那天是因為了朋友才開心的，不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