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湛沒有多問,直接帶著其他人退開了一個足夠遠的距離。
阮落榆笑容一頓:“你想跟我說什麼?”
阮芽看著他,輕聲說:“其實……你是想殺了我。”
“……”阮落榆莞爾:“這話從何說起?”
“我都看見了。”阮芽垂下眼睫,蓋住了澄澈的眼睛,纖細白皙的手指扣在車窗邊上,聲音很低:“當時盧玲想要割斷繩子,你奪了手里的刀,但你并不是想要救我……”
猛地抬起眼睛,看著阮落榆,聲音仍舊是的:“你是想自己親手割斷繩子,送我去死,是嗎?”
阮落榆靜默片刻,臉上的笑容依然無懈可擊:“阮芽,你這話說的就很沒有良心了,我救了你,你反而懷疑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在最后選擇救我。”阮芽說:“但是我很清楚的知道你想殺我。”
“就和在LP的秀上一樣,我一開始就知道你的惡意。”阮芽抿了抿,“但我還是跟你走了,因為你是我哥哥。”
阮落榆笑容一僵。
他的從容自若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阮芽。”他抹了把臉,出一個和平日里形象截然不符的笑,“你之前都沒有見過我,也不了解我,就因為我是你哥哥,你就敢跟我走?”
他彎腰,雙手撐在車窗上,看著阮芽:“你知不知道,若是那天沒人來接你,你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阮芽后退了一點,著自己的擺:“但是阮落榆。”
認真的說:“我很難過。”
“嗤。”阮落榆冷冷道:“你出生的時候,我更難過。”
他站直,看著云布的天空,此時雨已經小了很多,風卻仍舊很大,吹起他單薄的襯,他立在風里,顯得無比伶仃。
“你真不像是阮家的人。”阮落榆說:“阮蕓都比你像是阮瀝修的種。”
阮芽一怔。
但是阮落榆沒再接著說下去,而是道:“你說得對,我當時的確是想殺了你,但我一貫會權衡利弊,當弊大于利的時候,我當然會有不同的選擇。”
“我沒有要你的命,你得謝封遲琰足夠在乎你。”阮落榆冷淡道:“如果你死了,他會很難對付,就是這樣。”
不等阮芽再開口,阮落榆轉就走,他禮貌的跟陶湛道了別,就上了自己的車。
發機響,車子轟鳴,阮落榆離開了。
……
倉庫里。
封霖和盧玲被人生生拖下了二樓。
他們帶來的打手也被盡數制服。
封霖了槍傷,子彈嵌進了他的肩膀,但卻沒有要他的命,也不知道是封遲琰急之下打偏了,還是故意留著他的命。
盧玲手里還地著文件夾,滿臉惶恐:“阿琰……阿琰,這件事都是你二叔的主意……我也是被脅迫的,我跟杰輝都是被迫的……”
封杰輝一聽,連忙道:“對……對啊大哥!我是無辜的,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我完全不知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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