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鄒悠潔道：“你懂什麼！你本什麼都不知道！”

終于維持不住自己大度的模樣，尖銳道：“六年前想要攀高枝兒，跟信分手，信為了頹廢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緩過來，竟然又跑來找信復合了，信高興的不行，可是呢？！”

鄒悠潔盯著程檸悅道：“不過是看上了賀家有錢而已，開口就找信要八百萬……程小姐，你是有多金貴啊，覺得自己竟然值八百萬？！”

程檸悅深吸口氣，道：“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也鬧過了，陳芝麻爛谷子再翻出來，何必。”

“呵。”鄒悠潔抱著胳膊道：“這不是有人為你打抱不平麼？我就是想要知道，你做過的那些惡心事！”

程檸悅轉頭看了阮芽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到底咽了回去，只是拉了拉阮芽的手，輕聲說：“算了，我們走吧。”

阮芽哦了一聲，乖乖跟著程檸悅往樓上走，不過走了兩步，想想還是覺得好氣，轉頭對著鄒悠潔扮了個鬼臉，給鄒悠潔氣了個倒仰，阮芽吐吐舌頭，趕跑了。

上了二樓，程檸悅疲憊道：“說的……都是真的。”

阮芽頓了頓，問：“說的所有的，都是真的嗎？”

“分手，八百萬，都是真的。”程檸悅仰頭看著天花板。

明明沒有哭，表也沒有多痛苦，但這一瞬間給人的悲涼難過，卻比淚流滿面還要深重。

吸了吸鼻子，說：“阮芽，我不是什麼好人，你別太相信我。”

程檸悅說完就往前走，阮芽忽然說：“程姐姐。”

程檸悅停住：“什麼？”

阮芽說：“我覺得你就是好人。”

程檸悅咬住下，死死著手里那張燙金的請柬，自嘲一笑：“你年紀太小了，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就很會騙人。”

說完轉過走廊，不見了蹤影。

阮芽站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道：“但你不是那種人。”

……

阮芽下班的時候被封遲琰逮個正著。

看著門口停著的邁赫，不是很想上去，但是又慫，知道要是自己不上這個車，今晚估計不太好過。

阮芽作了一番心理建設，這才拉開車門。

封遲琰面無表的看著：“我記得我走的時候，讓你今天乖乖待在家里。”

阮芽道：“我的只是小傷，你那麼嚴重傷也沒見你乖乖待在家里啊。”

封遲琰挑眉：“那你賺錢養我？”

阮芽本來想放大話說養就養，但是想想封遲琰一件襯衫輒就是五位數，再想想自己的工資，瞬間就沒了底氣，只好撒耍賴：“我真的沒事啦，而且我今天也沒有拿什麼重的東西，你看……”

把自己的手到封遲琰眼前，說：“紅腫已經消了很多了。”

封遲琰見果然已經沒有今早看著那麼目驚心了，才淡聲道：“這次先放過你。”

“那就該我審問你了。”阮芽瞬間反客為主，一臉嚴肅：“你的傷口怎麼樣了？快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