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這孩子…倒是個不同的。」
雲銀鈴本想再留雲初雪說會話,但是太晚了,明日還要去梅府,而且雲初雪還病著,就讓趕回去休息了。
李媽媽也不好評價主子,默默站在一旁聽著。
「李媽媽,明日既不肯去梅府便算了吧,帶著病去見禮的確不合適,這樣,若是明日神還不錯,你就要輛馬車帶去添些筆墨紙硯,筆墨買好些的,紙不用太好,多買些,銀子你只管去跟大夫人要,原本也是應該的!」
「是!大姑娘…最是心善,六小姐好福氣。」
李媽媽沒多想只是順口一句。
雲銀鈴笑著搖頭,「好福氣?差點就病死死了,這六丫頭的確可憐,可我並非心善才格外善待,而是因為上那勁讓我有些容,逆境,沒有自憐自怨自暴自棄,而是傾盡全力的抓住機會努力活著,這般堅韌樂觀的品格,很是難得!可惜…是個庶出!」
「六小姐的確是個惹人憐惜的,若是嫡出的小姐,自然也不會吃不飽穿不暖不是。」各人有各人的命。
「這倒也是,不早了,歇著吧。」
翌日,出門去梅府時得知雲初雪沒有同行,雲初琴和雲初棋覺得理所當然。
「定是姑姑不讓一起去的,也是,就那樣子,出去不是連帶著咱們也跟著丟人?」
一上馬車,雲初棋就迫不及待的挖苦起來。
雲銀鈴沒有同車,雲初琴也不端著了,「若丟臉丟的就是雲家的臉,姑姑選,不過是可憐,也就你把當回事!梅家是什麼門第,一個四六不知的,姑姑怎麼可能會帶去,早就想到了。」
雲初琴一副沒把雲初雪放在眼裏,不值得費心計較的樣子。
「就你什麼都知道,那你倒是說說,九郎今天會不會面?」
雲初棋面上出一抹紅暈,念到九郎二字的時候聲音明顯許多。
這般年紀的小姑娘,一看就知道什麼心思了。
「快收起你這幅不要臉的臉吧,等會讓梅家人看著指不定怎麼議論你,你不要臉我可不想跟著丟人,九郎也是你能肖想的?」
雲初琴這話說的可是極其難聽了,平素本看出來。
雲初棋卻習以為常,「你就裝吧,雲初琴,別人不知道你什麼德我雲初棋可是一清二楚,說我不要臉,沒錯,我是喜歡九郎,至我敢承認,不像有些人,明明比誰都想嫁給九郎,卻裝出一副清高的樣子,這又沒別人,裝給誰看呢?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天沒亮就起來梳妝打扮了,可惜,打扮的再用心,九郎也不一定會多看你一眼!」
「你…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張閉九郎九郎的,好像九郎是你家的,一會去了梅府,可別丟人現眼。」
兩姊妹一路上你來我往倒是熱鬧。
沒跟著來的雲初雪卻是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小姐醒了,李媽媽都來兩回了,見小姐睡得香沒讓喊。」
吃了葯又睡了一個好覺,雲初雪看著明顯神好了些,不過長期的營養不良讓的臉還是不太好看。
一聽李媽媽找,雲初雪連忙拉開被子起,「李媽媽找我可是姑姑代了什麼事?」
桃兒忙上去伺候著,「小姐別急,李媽媽說姑娘醒了先用膳,等用完了膳若是神頭好就帶姑娘出府去買筆墨紙硯,說是大姑娘代的。」
「筆墨紙硯?姑姑代的?」雲初雪瞬間一臉燦爛,這麼說,姑姑答應教讀書識字?太好了!
「李媽媽是這麼說的,小姐,您先用膳,然後把葯喝了,小姐還病著,郎中說了要好生休養。」
買筆墨紙硯小姐為何這般高興,像撿了銀子一樣。
「桃兒,你快把早膳和葯拿來,我自己穿,咱們快些收拾好跟李媽媽出府!」
「是……」
小姐看著好像神的確不錯,小姐病這一場倒是比從前開朗了許多,不是開朗了,膽子也大了,好像也聰明了很多,運氣也好了!總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不過這樣…好的,這個伺候的婢也跟著不用挨凍挨了。
「桃兒,李媽媽…沒說要帶銀子吧?」
用膳的時候雲初雪突然想到一件要的事,銀子!可是一個子都沒有。
「六小姐放心,大姑娘讓奴婢問大夫人要了銀子,府上小姐們本就有這項支出,這些年,六小姐那份都讓那雲姑子給剋扣了,大夫人說,要不是六小姐年節的時候去行禮…還不知道那雲姑子這些年欺上瞞下做下這等欺主之事,大夫人已經將攆出府了,大夫人知道六小姐這些年了委屈,今日可是給足了銀子,讓奴婢告訴六小姐,一會出去六小姐只管添置些喜歡的東西,不用擔心銀子的事。」
李媽媽笑容滿面走了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個沉甸甸的銀袋子。
一聽不用擔心銀子,雲初雪瞬間就敞亮了。
「李媽媽,我真的可以買喜歡的東西?」
這般率真的樣子,看得李媽媽直點頭,「大夫人都說了,自然可以,六小姐若是神好,奴婢今日就陪六小姐多逛逛。」
李媽媽這會才明白大姑娘讓去找大夫人要銀子的真正用意。
大姑娘這是變著法提醒大夫人,六小姐雖是庶出,那也是府里的主子,竟讓一個下人欺負得差點死病死,大夫人管家,真細糾起來就是一個管家不利,管家之權多人盯著,就連老太太都眼看著,大夫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彌補六小姐,怎麼給個代。
「太好了,辛苦李媽媽了!我吃完了,咱們走吧!」
記憶中,十歲之前,出府的次數屈指可數。
「六小姐不急,先把葯喝了,大姑娘們去梅府了,一時半刻回不來,咱們有時間!」
雲初雪這才發現自己吃想有些難看,不好意思的端起葯喝了起來,是急了些,不過並不介意別人怎麼看,因為這個機會對來說太難得,大夫人今天給的銀子有大用。
大夫人可不是慷慨之人,這個六小姐在們眼裏依然什麼都不是,若非因為那雲姑子是大夫人的人,大夫人怕被人住把柄,哪會這般對。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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